旁邊三人對于他豎起來的這三根手指大惑不解。
清子好奇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還有三顆子彈,為了防止你們落入他們的手中而受到酷刑,必要的時候,我會先開槍殺了你們?!泵掀叩?。
三人頓時傻眼。
孟七的目光落在蔡經理身上:“經理先生,你對船的結構熟悉嗎?有沒有什么隱蔽的通道或者員工通道能避開主走廊,盡快到達賭場?”
蔡經理努力壓下恐懼,強迫自己思考:“有……有!我知道!船上有專門的侍應生通道和后勤通道,連接廚房、儲物區和各個主要娛樂場所!很隱蔽,平時只有工作人員知道!可以從這邊繞過去!”
“很好!你帶路!”孟七立刻決定,“清子,你跟緊我!記得別掉隊!”
“那…那楊小姐……”陳偉還是不放心。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一個人在房間里,只要不自己跑出來,反而可能更安全,匪徒的目標是活捉富豪,暫時不會去搜查每個房間!”
孟七果斷道,“一旦我開槍,你們就立刻往蔡經理說的方向跑,記住,貼著墻,壓低身子,動作要快!”
門外的撞門聲越來越猛烈。
門鎖已經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孟七朝三人點點頭,隨即猛地拉開房門,身體緊貼門框,手中雙槍同時開火。
“砰砰砰——”
雙槍齊射!
子彈如同致命的毒蛇,瞬間籠罩門外正在撞門的三個匪徒!
近距離的突然打擊效果驚人。
三名兩個匪徒猝不及防,慘叫著中彈倒地。
“走!”孟七拉上清子率先沖出門,貼墻根朝蔡經理說的通道方向狂奔!
后面兩人連滾爬爬地跟上。
只是姓蔡的運氣太差,才跑了幾步,就被一個瀕死的匪徒亂槍打中。
身上冒出數朵血花后,直挺挺摔倒在地。
姓陳的聽到身后的槍聲,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也不顧不上別的,抱頭就竄到旁邊的通道。
清子回頭看了一眼蔡經理的尸體,當即心里涼了半截,“現在蔡經理死了,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孟七思索了下,道:“鉆冷氣管道吧。”
剛走幾步,旁邊房間的房門突然打開。
一個身穿白衣服的家伙出現。
此人正是恐怖分子陳大文。
看到孟七和清子時,他忽而怔住,緊接著便要拔槍。
孟七本想一槍將其撂倒,但發現槍里已經沒有子彈。
換彈匣已經來不及,再加上身邊還有清子這個拖油瓶,干脆把手槍當暗器扔出去。
噗!
一聲悶響。
陳大文腦門被砸個正著,力道極大,砸得他腦瓜子嗡嗡的,腳步一個趔趄。
待站穩腳跟,發現眼前已經失去這兩人的蹤跡。
再看到幾具同伴的尸體后,他急忙前往賭場跟麥當奴匯報情況。
此刻的麥當奴已經控制住賭場,正準備玩他精心準備的賭博游戲。
“老板,船上還有其他人,好像是城市獵人孟波?!?
麥當奴道:“你馬上帶幾個人,把他抓回來,要留活口。”
“是!”
……
通風管道內一片漆黑,只有遠處通風口透進的微弱光線勾勒出管道的輪廓。
空氣冰冷而渾濁,彌漫著鐵銹和灰塵的味道。
雜亂的腳步聲很快逼近,手電筒的光柱在門外掃來掃去。
陳大文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見鬼!人呢?剛才明明看見他們跑這邊來了!給我搜!每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老板要活的孟波!”
外面傳來翻箱倒柜和踹門的聲音,幾個匪徒罵罵咧咧地搜索著這片區域。
手電光偶爾掃過管道格柵,清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身體僵硬得如同雕塑,緊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發出一絲聲響。
“文哥,這邊有個維修通道口!”一個匪徒發現虛掩的格柵。
陳大文立刻沖過來,用手電筒朝管道里照射。
光束在狹窄的管道內晃動,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媽的,這么臟,他們鉆進去了?”陳大文厭惡地皺眉,用手槍敲了敲格柵,“孟波!我知道你在里面!乖乖爬出來!不然老子往里面扔手雷,把你們烤成燒豬!”
管道里沒有回應。
“文哥,這管道四通八達,他們可能爬到別處去了?!绷硪粋€匪徒說道。
陳大文眼神陰鷙:“留下兩個人,給我死守這個口子!其他人,繼續去找,我不信他們還能飛了?!?
管道內的孟七淡定換上彈匣,然后湊到清子耳邊,用幾乎不可聞的氣聲說道:“跟著我,動作要輕,貼內壁爬?!?
兩人在黑暗中,像兩只壁虎,極其緩慢地沿著管道向深處移動。
金屬管道在移動中不可避免地發出極其輕微的“咯吱”聲,每一次微響都讓清子心驚肉跳。
爬行不知多久,眼看著一個出口出現在前方。
就在這時,一陣清晰的、與緊張搜捕氛圍格格不入的聲音傳上來。
“媽的,憑什么讓我們哥幾個在這守冷風口,真他娘晦氣!”
“行了行了,有得躲懶還不好?來,出牌!這把老子贏定了!”
“少吹牛!快出!”
“喂,等等……你們聽?”一個玩牌的匪徒突然壓低聲音,“上面……是不是有動靜?像是老鼠在爬?”
“老鼠?這鬼地方有老鼠不奇怪?!绷硪粋€不以為意。
“不像……感覺……像是人?”第三個聲音帶著點警惕,“走,去看看。”
孟七眉頭皺起。
現在的位置不上不下,一旦被發現,在管道里就是活靶子!
他目光掃過身邊緊張得臉色發白的清子,心里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湊到清子耳邊,“你快嬌喘……”
清子懵了,眼睛里充滿疑惑:“什么嬌……嬌喘?”
“快!”
“我,我不會啊……”
“真笨!”孟七一臉嫌棄,“我教你!”
“教,教我?”清子滿臉驚訝,本以為他只是口頭教學,但沒想到他突然摟住自己。
而且還上下其手。
于是喉嚨不受控制地發出一聲短促而真實的抽氣聲:
“呃……嗯……”
這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管道里顯得格外清晰。
帶著一絲自然的驚恐,聽起來……倒有幾分像某種情境下的壓抑反應。
在孟七又一次碰觸的瞬間,她幾乎是本能地發出一絲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奇怪調子:
“啊……別……別弄那兒……”
聲音壓得極低,卻充滿真實的慌亂和一絲難以言喻的羞窘。
下面的匪徒們瞬間安靜。
幾秒鐘詭異的沉默后,爆發出比剛才更響亮的、帶著猥瑣意味的哄笑和口哨聲。
“臥槽!哈哈哈……聽見沒?!”
“真他媽有野鴛鴦在管道里找刺激呢!”
“嘖嘖嘖,這妞兒叫得……嘿嘿,夠味兒啊!雖然聽著有點害怕?”
“廢話!在這鬼地方,能不害怕嗎?哈哈哈!這哥們兒真會挑地方。”
“行了行了,別管人家好事,這可比抓人有趣多了,聽這動靜,挺激烈??!”
“上面的哥們兒,行不行?。恳灰覀內湍??”
哄笑聲和污言穢語不斷傳來,夾雜著紙牌甩在桌上的聲音。
幾人正打著牌,旁邊的冷氣糟蓋子被人悄悄拿開。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悄然落下。
其中一名匪徒剛抬頭,就看到一個年輕人站在對面同伙的身后。
“什么……”
話還沒說完。
Biu!
Biu!
Biu!
孟七出槍快如電,三槍將這三個家伙撂倒。
再將尚還面紅耳赤的清子從通風管道接下來。
去賭場之前先摸尸,帶上這些家伙的MP5。
途經游戲廳門口時,忽而聽到前方的拐角處傳來聲音:“放開我,快放開我!”
竟是惠香的聲音!
孟七瞧見旁邊的房門打開,便將其推進去:“你自己藏起來。”
他接受今村宏次的委托要找到清子,現在肯定不能讓清子出事。
下一秒,就看到一個留小辮子的鬼佬拽著惠香的手出現在拐角處。
孟七當即喝道:“鬼佬,快放開我的女人!”
驚恐中的惠香看到他,馬上滿臉欣喜:“孟波,你怎么來了?”
“當然是來救你了?!泵掀叩?,“這個鬼佬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你就是城市獵人孟波?”鬼佬挑釁地打量他,見他赤手空拳,又說道:“聽說你很能打?”
話音剛落,孟七的右手如變魔術般出現一支MP5。
噠噠噠……
鬼佬應聲倒地。
孟七這才說話:“老子確實挺能打的,尤其是槍!”
又看向惠香:“賭場的情況怎么樣?”
“賭場現在亂成一團?!被菹愕?,“一大批恐怖分子挾持賭場里所有的人,而且個個荷槍實彈,全副武裝,你要救人嗎?”
孟七琢磨了下,道:“確實要去救人,不過在我去救人之前,你能跪下,讓我求你個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