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位置不一直都沒人坐？”顧天放往秦觀指的方向掃了一眼。
“沒人坐桌洞里那么多東西？”秦觀感覺腦袋癢癢的。
而且那個位置在窗邊，靠近教室中間，一個教室里哪怕真有多的桌椅，也都會放在最后排的吧？
“其他同學放的唄。”顧天放已經抄完了作業，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我記得好像是那個位置下雨的時候會漏水，還沒來及修，也不知道咱們畢業前能不能修好了。”
“哦，我好像也想起來了。”秦觀點頭，還真有點教室漏水的印象。
“你今天怎么回事？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
“哼哼，那自然是我現在的思必得太快，智商已經追不上我。”
顧天放大受震撼，你們修行人忘帶腦子都是這么自豪的嗎？
就在他還沒想到如何吐槽秦觀的時候，藍知款款走進教室，手里還拿著一沓單子。
藍知似乎沒有穿高跟鞋的習慣，那雙修長的腿也沒必要穿，她甚至不需要說什么，只要在教室前面走幾步，就能吸引到全班同學的目光。
雖然有些目光是出于嫉妒，而有些，則是出于冒犯。
“周五同學們會有一個體檢，同學們把單子填好，放學前交到班長那里。”藍知一邊說，一邊將單子分發給第一排的同學。
體檢對于學生們向來都是大事，而且傳聞高考前的最后一次體檢，是要外出到體檢中心進行，而其中，甚至不乏毫無人權需要赤裸相見的項目。
之后的一整天，班里不乏有女生討論如何快速減肥，如何節食之類。
男生們表面上不太在意，其實心中也都在糾結身高問題。
臨放學時，顧天放填寫著單子，嘴也不閑著，向秦觀問道：“老秦，你現在多重了？”
“不知道。”秦觀隨口敷衍，自己修煉以后好像就沒稱過。
“那你有腹肌沒？”
“沒注意。”秦觀咬著筆，心中滿是揮之不去的違和感，對顧天放的喋喋不休左耳進右耳出。
顧天放玩了許多腦袋尖尖梗，見秦觀沒有回應，有些自討無趣，于是悄聲罵道：“秦狗。”
“汪汪汪！”
“？”
要是平時顧天放這樣叫秦觀，早挨打了，但今天秦觀的心中似乎沒有任何戰意，竟又用出了一招以退為進，讓自己無法應對！
顧天放正在思忖敵人棘手，卻見秦觀突然起身，拿起兩人的單子，走向班長，徒留顧天放在原地錯愕不已。
秦觀今天是怎么了？
秦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記憶中好像有什么事件與人對不上，而且不知為何對那個空座位特別在意。
與其與這種莫名的情緒對抗，不如好好調查清楚，找到情緒的源頭，解決掉。
這是秦觀的處世之道。
秦觀走到空座位處，指著上面的書本問旁邊的女生：“這是你的東西嗎？”
“不是啊，這座位空那么久了，也不知道都是誰的東西。”
“那我看看行嗎？”
“隨你咯。”女生毫不在意的回道，便繼續轉身和身后的同學聊天。
秦觀從桌洞里拿出本課本，上面包著粉色格子的書皮，右下角貼著可愛的動物便簽貼，上面寫著“高三（三）班-江綺”。
江綺？
秦觀有些錯愕，他們班根本沒有叫江綺的人，但這個名字又好像特別熟悉。
他感覺自己的頭腦像是被罩上了一層薄霧，有東西被藏在了薄霧之后，他怎么也無法接觸。
秦觀問同桌女生借了根記號筆，在手心寫下江綺兩個字，還筆的時候，順口問了句：“對了，你知道江綺是誰嗎？”
“江綺？”
女生的眼神十分迷茫，閃動幾下后，又神色如常的搖搖頭說：“不認識。”
這時，藍知來到班里，找到班長叮囑一些體檢時的安排，秦觀借著交表單的機會，也向藍知問道：“藍老師，您知道一個叫江綺的學生嗎？”
藍知似乎連回憶都不帶絲毫表情，永遠是那身冷淡的氣息，短暫沉默后才道：“不知道，是其他班級的同學嗎？”
所有人都不記得江綺，難道只是自己多心了？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秦觀呲著牙花子。
藍知點頭。
秦觀轉身揉著自己的頭發向座位走去，藍知望著秦觀的背影，似有瞬間失神，然后便低下頭，繼續和班長溝通其他事宜。
……
“你能從這只貓貓身上看到什么因果嗎？”
秦觀雙手托在貓咪腋下，貓咪被拉得老長，似乎有些不適。
無相愕然，她現在的修為境界還不夠高，只穿著單薄的搖粒絨睡衣，站在網吧外還是會感到寒冷的，她不斷的在原地踮腳搓著手臂，試圖讓身體暖和起來，皺起好看的眉毛，抱怨：“你就為這事特意把我從網吧喊出來？”
“把你從網吧喊出來是因為我還未滿十八歲，進不去網吧。”秦觀老實答道。
“……”
合理，太合理了。
她還能說什么呢，誰讓她欠了秦觀和在世仙的情。
于是，開始專注梳理起這只貓咪身上的因果之網，梳理了半天，只覺得這哪里是網？
分明是臺式電腦上的數據線！
無相圣女嘆了口氣，問：“你知道什么叫流浪貓嗎？”
“不愧是掌握了因果之力的大神通，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流浪貓。”秦觀不忘給足情緒價值。
“流浪貓的意思就是，它會被無數生靈喂養，又被無數生靈迫害。在你出現前，它的因果一團亂麻。”
秦觀有些失望，望著小貓嘀咕道：“看來因果之力也沒咱們想的那么強口牙。”
“喵。”小貓扭扭身體，秦觀順勢把它抱回懷中。
無相錯了，真的知道錯了，當初就不應該開什么網課……
“所以你要我看這只貓的因果是要做什么？”無相還能怎么樣，她只能當做沒聽到！轉移話題。
可這話卻把秦觀給問得一愣，那種違和感又翻涌上來。
對呀，他為什么要找無相圣女給一只貓看因果？
他記得自己在放學路上遇到這只貓貓，非常親人，給抱給擼，就覺得與這貓貓有緣。
哦！
秦觀想起來了，他不就是覺得與這貓貓有緣，所以想到了無相圣女。
“我是來跟你知會一聲，顧天放他現在家里管的比較緊，暫時還不能找你來拜師……”
秦觀給圣女說明顧天放的情況，圣女自然表示理解，之后，秦觀便把貓咪塞回箱子里，告辭離開。
“不是？剛不是說為啥要看貓的因果嗎？”等無相圣女哆哆嗦嗦的鉆進被窩里，才突然反應過來。
自己該不會是被那小子當傻子給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