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九牛辦的禁制,無法放出神識查看秦觀的狀況,眾人只得將目光投向秦懷良。
秦懷良也只能看出秦觀的確在一瞬間突破為元嬰期,并且肉體蛻變成了嬰兒,可他描述的什么從裂縫中綻放的金光,誰也不曾見到過,更別提掉進(jìn)那金光中就穿越到九州的過去,簡直聞所未聞。
“或許,真的是兩個世界的碰撞,導(dǎo)致時空產(chǎn)生了錯亂。”秦懷良只能先如此猜測,其實,在場眾人不乏有人完全不相信秦觀,認(rèn)為那只是在生死大恐怖之間的一場幻覺。
畢竟,除了秦觀以外,誰也沒見過時間暫停的世界,對于他們來說,能感知到的,只有秦懷良的移位、莫名堆砌起來的建筑機械和突然變成嬰兒的秦觀。
這些事,如果在世仙努努力,也不是做不到。
或者他只是在配合自己兒子,不忍拆穿。
不愧是在世仙,對待原身的親人就如同對待自己的親人,這境界就不是他們一般修士所能企及的。
在九牛辦上班,每天都有新感悟!
“這件事稍后再談,我們的確有很多問題需要千面老祖給出解釋。”秦懷良轉(zhuǎn)向千面老祖,問道:“你是如何弄出的這大量靈氣,助你突破?”
所有人都有一肚子的疑問,就連秦觀也不例外,而這應(yīng)該是此時眾人最關(guān)心的問題。
“是……是鎖靈大陣……”千面老祖面如死灰,他到底是個生意人,什么情報的價值也不如自己的生命貴重,“我給羅玄真君的陣法,剛好可以逆轉(zhuǎn)九州大陸上的鎖靈大陣,將靈氣供應(yīng)給我。這些靈氣,便是這附近數(shù)百年來被閉鎖起來的靈氣。”
鎖靈大陣?
眾人均想起之前聞生所說,九州靈氣閉鎖其實是有人刻意為之。
“是你?是你讓九州的靈氣枯竭!”想到那些年因成仙無望而漸漸陷入絕望,最終只能不甘的陷入沉睡,靈覺心中升起了滔天怒意,恨不能再沖上去暴打千面老祖一頓。
“我?我哪有本事鎖住整個九州大陸的靈氣?”千面老祖自嘲的笑了笑。
“那是誰?”秦懷良問。
千面老祖捏了捏緊蹙的眉心,說道:“我不知道。”
“死到臨頭了還不老實?”靈覺怒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給我陣圖的人也沒說這些啊。”
“給你陣圖的人?”秦懷良微微抬眼,“是誰?”
“那可是我的好徒兒啊!不僅助我就剔除樓內(nèi)細(xì)作,掃清敵對勢力,多虧了他,我才得以坐上天機樓樓主的位置。”千面老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勾起怨毒的笑容,直勾勾盯著秦觀,“而且那人,你們都認(rèn)識。”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卻只看到一張張同樣迷茫的臉。
靈覺這下直接跳到千面老祖的胸膛上,用小肉手抓著千面老祖的領(lǐng)子,罵道:“你以為我會因為你毫無證據(jù)的指責(zé),就心生嫌隙嗎?懷良,我看他根本不會如實招來的,不如直接搜魂!”
“就是他。”千面老祖抬起手,伸出滿是老繭食指,指向嬰兒車中的嬰兒道:“秦觀……或者說,該叫你秦良?”
“?”
秦觀一臉懵逼,面對眾人詫異的目光,有些手足無措,問道:“我跟你說的?在哪里?什么時候?”
“天元二五一一年,你引我出來,說要送我機緣。然后就給我一張鎖靈大陣的圖紙,讓我?guī)闳リ囇厶帲者@大陣多年來的鎖住的靈氣,突破境界,得以飛升。”
“啊?”秦觀更加困惑。
“他那樣說,你就相信了?”秦懷良看秦觀的反應(yīng)就知道,秦觀對此事并不知情,那必然是千面老祖在撒謊,當(dāng)即反問一句。
“我為什么不……”千面老祖還未說完,突然面露恐懼,絕望抱頭嘶吼:“不要!!!”
眾人知道,秦懷良這是直接搜魂了。
極度痛苦之中,千面老祖開始瘋狂用手抓撓著自己的皮膚,將自己抓的鮮血淋漓,這還不算完,他又挖出了自己的雙眼,咬斷了自己的舌頭,用頭不斷撞擊著地面,將木地板撞斷開來,木屑刺入臉上的皮膚,他都渾然不顧,反而將木屑撞得更加深入。
秦觀總算明白,當(dāng)初給馬老師搜魂時,為什么自己會要求父親刪除自己的記憶了。
現(xiàn)在的秦觀顯然已經(jīng)有了長足的成長,不需要再刪除什么記憶,他閉上眼睛,堵上耳朵,救了千面老祖一命。
大約一小時后,秦觀感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他這才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千面老祖身上的傷已經(jīng)被治好,人變得有些呆呆傻傻。
秦懷良向秦觀說道:“他說的是實話,你拿了一個繡著云紋的儲物袋,交給千面老祖。”
眾人皆驚。
秦觀瞬間便想到一個可能,難道說,之前那次穿越,并非最后一次穿越?
未來,自己還會穿越回九州的二五一一年,給千面老祖鎖靈大陣的圖紙,讓他帶自己去陣眼處?
可自己哪來的什么鎖靈大陣的圖紙?
繡著云紋的儲物袋?
聽上去有些熟悉,好像不久前才見過……
秦觀突然想到什么,扭動下身體,伸手進(jìn)底褲中掏。
“你在作甚!”和他擠在一起的靈覺,飛身而起。
“我……拿儲物袋……”秦觀手中出現(xiàn)一個儲物袋,外形和千面老祖口中描述的別無二致,眾人馬上就從上面感受到十分精妙的空間道紋,想必是出自大師之手。
“你怎么會把儲物袋放在……那種地方。”靈覺一臉嫌棄。
在場眾人紛紛側(cè)首,不忍直視。
秦觀很委屈。
那能怎么辦嘛!
老爸做的底褲就是強啊!金色空間都撕不碎,是小鳥永恒的安心之所。
“這是誰的儲物袋?”倒是秦懷良無比鎮(zhèn)定,大多數(shù)時候,他已經(jīng)沒把秦觀當(dāng)自己兒子,甚至沒當(dāng)個人。
“是我從玉京的駙馬爺夏海身上扒的,他的真實身份是天機樓的人。”秦觀將儲物袋交給秦懷良。
還記得,駙馬爺像個蠢蠢反派一樣,放狠話把自己的底牌是“鎖靈大陣”都放出來了。
這么說來,這駙馬應(yīng)該和鎖靈大陣脫不開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