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圍殺,重傷,撒手锏!
- 從山神廟開始武道長生
- 廷中有果
- 2288字
- 2025-06-01 11:18:00
呼呼——!
熱風卷著沙塵在院中盤旋,明明才四月末,空氣中卻隱隱看得見熱浪。
吳廷收锏而立,周身骨節爆出一連串清脆的聲響。
“吞妖橫練身終于快要抵達小成……”
他凝視著自己泛著古銅色光澤的手臂,感受著身體中涌動的氣血。
清風锏與小純陽劍的造詣也在日漸精進,唯獨那氣血大循環……
新生之氣如野馬脫韁,收攏之勢卻似老牛破車。
慢!
實在是太慢了!
內勁修行,小成如池,大成似湖。
將這一縷縷散亂之氣慢慢搬運至丹田,要何時才能匯成浩瀚?
他忽然想起小白的煞氣在經脈中游走時的情景,眼底精光閃過。
“或許小白的煞氣可以加快這個速度……”
但眼下無論是橫練功夫還是氣血收攏,都要等到六月五行山之行才能驗證。
一個月。
只剩下最后一個月了。
吳廷轉身進屋——
他易容后的面容隱在斗笠陰影下,四口重锏在刀鞘中發出沉悶的碰撞聲。
這幾日他并非一味苦修,還去探查了李鷹動手的時間和地點。
吳廷緊了緊斗笠,吐出一口濁氣。
就在縣令府,就在今天!
······
子時三刻,打更人的梆子聲由遠至近不斷傳來。
吳廷伏在縣令府的青瓦上,閉氣藏元訣將他的氣息斂作一片枯葉。
眼前四十九個少女面蓋黑紗,全都被關押在一個偌大的鐵籠中,濃厚的脂粉香氣混雜著鐵銹味不斷刺入鼻腔。
他喉結滾動,硬生生壓下咳嗽的沖動。
此刻,方路玉的玄色官服下擺隨風搖曳,兩位方家死士矗立左右。
而在三丈外的陰影中,李鷹正躲藏在那里。
啪!
銀光乍現。
方路玉眼角旁的綠豆蠅突然爆開,汁液濺在他蒼白的臉頰上。
那根染血的銀針釘入廊柱,尾端還在嗡嗡震顫。
“小玉子,咱家對你的心意很滿意……”
紅黑衣袍像血浪般涌入院落,韓天一翹著蘭花指收回銀針,針尖在他指間繞成一道毒蛇似的圈。
隔著濃烈的脂粉味,那老閹人竟像嗅到花蜜的毒蜂,陶醉地深深吸氣。
籠中少女們不約而同地瑟縮,鐵籠里傳出咣啷的聲響。
韓天一突然張開雙眼,看向方路玉笑出了聲。
“小玉子,不用跟咱家玩這套……處子的味道,咱家可一輩子都忘不了!”
這樣都能察覺得到?!
吳廷瞳孔微縮。
鐵籠里自是有幾位猛虎幫弟子假扮的少女,準備暴起突襲。
“你的鼻子挺靈啊!”
方路玉終是忍不住,捂住口鼻咳嗽著。
鐵籠里的埋伏,他和李鷹都清楚瞞不過這老閹狗。
眼下做的一切,都是逐步放松老閹狗的警惕心,好讓李鷹能抓住時機一招斃命!
下一刻,只見韓天一蘭花指擺弄間,五根銀針從衣袖間飛出,直刺入鐵籠內。
僅僅只在一息間,沒有任何動靜傳出,鐵籠里五名少女雙目瞪圓,頓時沒了聲息。
那老閹人手指未動,銀針沒帶一絲鮮血地收回,緩緩纏繞上指尖。
“這是……那老閹人的秘法?!”
吳廷心頭一驚。
內勁武夫可以通過勁力離體,動用銀針殺人。
但絕不可能讓銀針如活物般舞動!
他忽然想起那門妖神教秘法。
思緒翻涌間,吳廷看見韓天一的身影倏忽出現在鐵籠前。
枯爪般的手掐住少女脖頸,鼻尖沿著胸膛一路嗅到鎖骨,露出陶醉之色。
“就是這味……”
就在韓天一沉醉之際,一股腐朽的甜香鉆入鼻腔,令他經脈中的銀針都為之一滯。
“動手!”
方路玉的暴喝聲驟然炸響時,自己已如驚弓之鳥般飛速逃離此地。
砰!
兩名方家死士同時暴起,一左一右,刀光如雪,直取韓天一的咽喉與心口!
“呵~小玉子還是不死心吶……罷了!今天咱家高興,就給你們留個全尸!”
韓天一笑容陰柔,抖了抖衣袖。
嗖!嗖!嗖!
無數銀針從寬大衣袖間飛舞而出,如暴雨梨花般瞬間沒入兩名死士體內。
那一根根銀針宛若毒蛇般,順著筋脈游走,直逼頭顱!
噗嗤!
針尖破瞳而出,帶出兩縷猩紅。
兩名死士連慘叫都未及發出,便已轟然倒地!
——就是現在!
李鷹身形暴起,猛虎刀寒芒炸裂,斬向韓天一的脖頸!
這一刀,
快!狠!絕!
唰!
刀鋒掠過,韓天一的頭顱應聲而飛!
然而那斷裂的脖頸處,竟無一絲鮮血噴濺!
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銀針,如蛛網般交織,將皮肉、骨骼、筋脈……全部縫合!
“這還是人嗎?!”
吳廷心頭大震。
殺不死?!
李鷹心中自是不信!
他勁氣狂涌,刀勢不停,猛虎刀化作一片殘影落下!
碎肉橫飛,銀針斷裂,可轉眼間,又有新的銀針從韓天一體內鉆出,將破碎的身軀再度縫合!
“啊——!小雜種!你可知壞了咱家多少年的修持?!”
韓天一的聲音尖銳如厲鬼。
他雙臂一張,無數銀針從體內激射而出,如毒蛇般纏向李鷹!
鐺!
李鷹刀光如幕,將銀針盡數斬落,可終究還是被一根銀針尋到破綻,瞬間刺入肩胛!
噗!
鮮血飛濺!
兩敗俱傷!
吳廷眼神一厲,正欲出手,卻見韓天一突然收回銀針,猛地噴出一大口混雜水銀的黑血,轉眼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此時的李鷹,也已是強弩之弓。
他刀尖抵地,喘息如雷,沒有選擇上前追殺。
此刻吳廷翻下身子,如夜行的黑貓般,身形低伏,在長街暗巷間無聲穿行。
他循著那一縷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最終停在城北一座荒廢的破廟前。
廟內,韓天一的咒罵聲嘶啞如夜梟:
“方家的小雜種……還有那個賤種!咱家定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噗!
體內銀針突然暴走,韓天一猛地噴出一口黑血。
水銀般的液體混雜著鮮血,從七竅中緩緩滲出,在青磚地上腐蝕出縷縷白煙。
他顫抖著掏出一只瓷瓶,仰頭灌下濃稠的處子之血,喉結滾動間,血漬順著嘴角蜿蜒而下。
轟——!
突然,空氣爆裂!
韓天一悚然抬頭——
一口纏繞著漆黑勁力的重锏,如隕星墜地,轟然砸落!
誰要殺咱家?!
他甚至來不及思考,本能地抬手格擋——
砰!!
血肉炸裂!
骨骼粉碎!
半邊身軀在這一锏之下化作血霧!
“呃啊——!”
韓天一厲聲慘叫,銀針瘋狂涌動,試圖縫合殘軀,然而——
轟!轟!轟!
第二锏!第三锏!第四锏!
接連不斷的重擊如泰山壓頂,每一擊都裹挾著摧山斷岳的巨力,廟宇震顫,磚瓦崩飛!
咔嚓!
銀針在狂暴的勁力下寸寸碎裂,化作齏粉!
韓天一的殘軀被硬生生砸進地面,血肉與碎骨混合,再也無法復原。
煙塵散去,吳廷緩緩收锏,冷眼看著地上那灘不成人形的血肉,漠然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