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根骨秘碑
- 從山神廟開始武道長生
- 廷中有果
- 2078字
- 2025-05-01 08:28:49
新墨痕!
‘這般偏僻的小廟,居然有墨痕的存在?!’
吳廷眸子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閃爍的幽光,快步走到了神像面前。
破廟內的無頭神像前,有兩人般高大的石碑矗立著。
在那斑駁的石碑中央,一塊形如殘月的石餅正泛著詭異的幽光。
‘劉久立的佩刀毫無反應,偏偏這塊碎片卻是能夠……’
火光照耀著他半邊臉頰,他微瞇著眼睛,五指捏住那半塊石餅,驟然發力往外一拔,這半塊石餅便被完全取出。
咔嚓~
石碑突然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蛛網般的裂紋瞬間爬滿表面,緊接著便轟然坍塌,揚起漫天塵灰。
伸手揮散眼前煙塵,看見手中石餅傳來的信息,他呆愣在了原地。
【當前墨痕:根骨秘碑(殘)】
【墨痕品質:良(上)】
【當前煉化狀態:不可煉化】
根骨秘碑?!
良(上)的品質?!
吳廷喉結滾動,指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
這意外之喜來得太過突然,讓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定住心神,他將這塊石餅鄭重收好,心中忽然冒出些疑惑。
‘若是開始煉化,自己的肉身會如何?
沒了意識的身體,與那行尸走肉又有何異?’
外頭寒風肆虐,外頭望不見底的雪林讓人心生敬畏。
吳廷決定給自己上一層保險。
他將外頭的寬大蛇皮一點點拖了進來,在蛇鱗刮擦地面的聲響里,他撐開裂口鉆了進去,接著再用劉家父子的尸首堵住。
當冰涼的瓷瓶觸碰到干裂的嘴唇,一股膩滑蛇血流入喉管,眼前突然暴起一團青光!
【當前*&不足,不可煉化!不可煉化!】
吳廷心頭有些驚愕。
‘是蛇血品質不夠?還是喝下去的量不夠?’
他盯著所剩不多的蛇血,目光在劉顯吉的長刀與石餅間游移,最終五指狠狠扣住刀柄。
【是否選擇煉化?】
是!
······
狂風卷著砂礫,像無數根燒紅的鋼針扎進眼瞼。戈壁灘在熱浪中扭曲,血腥味混著鐵銹味黏在舌根,仿佛有人往喉嚨里塞了把曬干的駱駝刺。
“新兵五六七三,給老子滾出來!”
黃鐘大呂也似的吼聲響起,在一眾漢子中顯得瘦弱矮小的年輕身影緩緩走出。
他瞇著被風沙刮紅的眼睛,透過睫毛上粘著的沙粒,看清了眼前漢子的模樣。
兩丈高大,滿臉橫肉,長著“一”字眉毛,鐵甲下的筋肉像是鐵塊一般堆積在一起,行走時宛若虎狼之相!
“為什么不繼續揮刀?!”
驚雷般的聲響震得耳膜生疼,一抹駭人的寒光忽然閃現而過。
下一秒,一把闊刀便直直的停留在了他的脖子邊。
濃烈的殺氣仿佛讓他墜入寒窖,心臟在肋籠里瘋狂沖撞的聲音縈繞耳邊。
同一時刻,吳廷也正感同身受著!
這道年輕身影,正是劉顯吉!
長時間的饑餓讓劉顯吉的雙腿有些打顫。
但他還是強撐著站在那兒,強忍著往后頭退去的沖動。
“還算有點樣子!”
教頭看著他顫抖的身子,將闊刀從他頸邊拿走。
一瞬間,他緊繃的心弦松了下來,頭上滿是汗珠在滾動。
“知道老子為什么要餓你們三天嗎?!”
聲如炸雷,震得新兵們耳膜生疼。
教頭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像頭擇人而噬的兇獸。
他猛地將闊刀插進沙地,刀柄猶自震顫不休。
“飽食之兵,不如餓虎!”
他喉嚨里滾出低吼,刀尖突然挑起一蓬黃沙,簌簌落在那群新兵皸裂的嘴唇上。
“等上了戰場,妖族那些畜生,就是你們砧板上的肉!”
“聽清楚了沒有?!”
“清楚!”
百十號人的吼聲撞在戈壁的巖壁上,驚起幾只禿鷲。
那教頭提起妖族的瞬間,吳廷回憶起了原主記憶中,關于妖國的信息。
在妖國的漫長傳承中,血脈便是天塹。
成精、小妖、大妖、妖王的四等種姓,森嚴如鐵律。
而小妖和大妖當中,又細細劃分為一百年,三百年,五百年和八百年的層級。
修出了道行將血脈提純,便算是妖,能夠誕生自身的本命術法!
但是,小妖妖氣有限,只能動用三次妖術,隨著道行的提升便會逐漸增多。
等到吳廷回過神來時,發現劉顯吉已經回到隊列里重新揮刀。
靴筒里早已磨破的血泡流出的膿血黏著沙粒,每動一下都像踩在燒紅的烙鐵上,劇痛讓他冷汗直流。
可他握刀的手卻穩得出奇。
六淺一深的軍中呼吸法正引導著氣勁在經脈里奔涌,吳廷能清晰感受到每塊肌肉的震顫。
‘與餓虎呼吸法完全不同……’
這套呼吸像在鍛造一柄快刀。
吸氣如拉風箱,呼氣似淬火,每一刀劈出都帶著玉石俱焚的狠勁。
吳廷忽然想起白蛇噴吐的毒瘴——在妖族詭譎的術法面前,持久戰的確是取死之道。
四季在黃沙中輪回,劉顯吉的刀法漸漸染上血銹色,當初顫抖的雙腿如今能穩穩扎進沙地。
直到那一天,斷了條胳膊,半張臉都涂著藥膏的教頭回到了這里。
他低聲說道:
“妖族進黃沙關了。”
時空驟然扭曲,眼前的景象顛倒旋轉。
再次睜眼之時,自己已然重新回到了腥臭的蛇皮當中。
看見劉顯吉的長刀傳來了不可煉化的字符,他從蛇皮的口子走了出去,望向天邊的景象。
‘里頭過去數年的時間,外頭連一個時辰都沒到。’
天邊烈日未移分毫,可腦海里已烙下了數年沙場記憶。
“呼——!”
吳廷喉間滾出一聲悶哼,呼出的濁氣在齒間碾成細碎的冰渣,他嘗試著將呼吸節奏扭成軍中特有的韻律。
六淺一深,如毒蛇吐信。
霎時間,經脈里奔涌的氣血突然暴起反噬,如同千萬根燒紅的鐵針順著骨髓游走,疼得他眼前炸開一片猩紅。
一人難道不能同修兩門呼吸法?!
附身時明明運轉自如的呼吸法,此刻卻像一只野獸,撕扯啃咬著他的五臟六腑。
他大口喘著粗氣,筋肉的疼痛讓他半跪在地上,猛烈跳動的心臟仿佛要隨時跳出胸膛。
緩緩站直身子,吳廷目光忽然瞥見在幽暗廟宇內閃爍寒光的橫刀。
關于呼吸法的答案,或許能從這里頭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