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神兵,大成,煙云樓
- 從山神廟開始武道長生
- 廷中有果
- 2146字
- 2025-05-10 18:38:00
解魚刀雖非中乘武學(xué),但在下乘武學(xué)中,也算得上頂尖。
‘解魚刀樁與呼吸法已臻純熟,只是這殺法……’
吳廷手腕輕轉(zhuǎn),魚刀在月光下劃出冷冽弧光,心中暗自思忖。
‘解鱗如剝繭,解臟似抽絲,解骨若庖丁,此乃解魚刀殺法的三個境界。
自己煉化的記憶中,解魚刀殺法只練到解臟的境界……’
將這把一臂長的魚刀別在腰間,吳廷忽然拔出插在雪地中的橫刀。
積雪簌簌而落的瞬間,他身形一動,如猛虎出柙,餓虎刀法挾著風(fēng)雪之勢展開!
‘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五!’
刀光如練,在月下織就一張銀網(wǎng),將周身積雪盡數(shù)掀起,化作漫天飛絮。
松而不懈,緊而不僵,膝扣如鐵,腰坐如山!
不過半個時辰,身上還拖著傷的吳廷,便將餓虎刀法練至大成!
“解魚刀雖走奇詭之道,但天下刀法本就互通有無!”
吳廷收刀入鞘,眼中精光暴漲又倏然內(nèi)斂。
餓虎之剛猛,軍刀之凌厲,解魚之奇詭。
他吐出一口濁氣,白霧在寒夜中緩緩升騰。
踏入煉筋境界后,呼吸法轉(zhuǎn)換已如臂使指。
“殺法隨呼吸法而變……”
吳廷垂眸,目光落在掌中那枚黃青令牌上。
在處理那具尸體時,吳廷去了趟魚鋪,搜刮一番后的收獲頗豐。
“寶器級別的魚刀,煙雨客棧銅牌殺手令,十兩黃金。”
大武將天下兵器分為四等。
最上乘者,乃十八柄絕世神兵,但隨著大武太祖絞殺大運神匠而失傳其鍛造法,再也無法造出。
次之則為玄兵,乃當(dāng)世神匠借助靈穴寶地,天地奇珍能鍛造而出。
而在玄兵之下,便是名器和寶器這最后兩等,這兩等也分上中下極四小等。
至于寶器之下,便是尋常的兵刃罷了。
不過就算是位列第四等的下等寶器,一把也要成千上萬兩銀子。
若是跟這魚刀一般特別,需要的銀子還會更多!
“全部身家都砸進這把刀里了啊!”
吳廷咂了咂嘴,瞥了眼手中那把布滿豁口的橫刀,又摸了摸懷中的根骨秘碑。
“連寶器都難傷分毫……這秘碑,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搖了搖頭,將橫刀和令牌都收好,踏著積雪離開宅院。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
城北的青樓,既沒城西那般廉價,又沒城南城東的奢靡豪橫,如今只剩下一家在勉強支撐。
吳廷易容成了一個面色蠟黃的漢子,隨后在臉上纏上一圈黑巾,最后再戴了一副面具。
他方才來到了名為煙云樓的青樓大門外。
‘這樣總沒人看得出來是我了吧……’
夜已三更,樓內(nèi)卻仍透出昏黃的燭光。
窗欞上映出兩道交疊的人影,伴隨著急促的喘息與沉悶的撞擊聲。
“聯(lián)絡(luò)人,就在這里。”
吳廷拂開簾子,嗆人的胭脂味中還混雜著迷情藥的味道。
這顯然是為了留客使的手段。
‘做生意,不寒磣。’
吳廷控制自己的呼吸,抬眼便見老鴇搖著團扇,笑吟吟地迎上前來。
“這位爺~可有相熟的姑娘?”
“雨姑娘乃我平生最愛,不知需多少纏頭?”
“雨姑娘不見生客,爺可有引薦?”
吳廷不語,亮出那塊黃青色令牌,隨后又將手中麻袋掀開一角。
老鴇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但很快就掩飾了下去,臉上又重新堆起笑容。
“天字八號房,雨姑娘恭候多時了。”
吳廷將麻袋丟給她,抬腳踩上吱呀作響的木梯。
‘被朝廷圍剿這么多年,這條規(guī)矩居然一點沒變……’
無數(shù)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閃過。
煙雨樓的規(guī)矩很簡單。
要見聯(lián)絡(luò)人,要么是熟面孔持令,要么是帶著熟面孔持令。
很明顯,吳廷是后者。
咚咚~
指節(jié)叩響天字八號房的雕花木門,里頭傳來珠玉落盤般的女聲。
“請進。”
推開木門,薄紗帷帳無風(fēng)自動,露出軟榻上斜倚的美人。
雨姑娘綴著銀鈴的玉足從榻邊垂下,半截藕臂支著香腮。
蟬翼紗衣隨呼吸微微起伏,誘人的曲線和若隱若現(xiàn)的肌膚讓人血脈噴薄。
那張嫵媚容顏,竟不輸楊艾青半分。
“這位爺~”
她指尖繞著鬢邊一縷青絲:
“不知是最愛哪種平生?”
吳廷定住心神。
“煙雨任平生。”
話音一落,雨姑娘裊裊起身,玉足綴著的銀鈴發(fā)出輕響。
一縷幽香撲面而來,吳廷忽覺神思恍惚,腦袋一沉。
突然,體內(nèi)的道書無風(fēng)自動,翻頁聲如晨鐘暮鼓響徹腦海。
吳廷猛然清醒,對上她的目光,開口聲音沙啞低沉。
“我要接下李子牛頒發(fā)的任務(wù)。”
雨姑娘眼波流轉(zhuǎn),伸出玉指輕點他的胸口。
“郎君當(dāng)真不解風(fēng)情。”
她重新坐回床榻,柔聲道。
“明夜子時,流山街取李虎性命,黃金二十兩。”
他點了點頭,沒有過多停留,轉(zhuǎn)身離開了煙云樓。
吳廷走后沒多久,那老鴇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恭敬地跪拜在地。
“雨煞大人,漁夫已死,青石縣只剩下屠戶一名殺手,方才那人……”
說罷,老鴇抬頭看了眼雨姑娘。
“不用管他!能不受我秘法的影響,想來不是一般的武夫。”
雨姑娘赤足輕晃,指尖纏繞上一圈圈青絲。
“盯好楊入無,我來青石縣可不想弄出別的麻煩。”
······
秘法!
寒風(fēng)在耳邊呼嘯,吳廷心底一沉,脊背滲出幾滴冷汗。
自己還是太過大意。
若非道書示警,恐怕自己就會被那女人魅惑住,估計什么秘密都會吐出。
‘青石縣怎么會來修持秘法的武夫?!’
吳廷回憶起關(guān)于秘法的記憶。
秘法脫胎于武學(xué),從大運流傳至今。
上至天子,下至百姓,都能夠修行秘法。
但其修行的難度條件極為嚴(yán)苛,大部分秘法甚至有著極為嚴(yán)重的后遺癥。
“嘶——”
吳廷瞳孔一縮,忽然想到了天己十八是負(fù)任趕往青石縣。
但如今自己卻連是什么任務(wù)都不知道。
‘青石縣這潭水,居然這么深……’
吳廷感覺后牙一陣發(fā)酸。
在繞了足足兩個時辰的路后,他才將令牌和全身裝扮換下處理好,回到自家小院。
在煙雨客棧中,凡任務(wù)失敗者,兩年內(nèi)不得再接取。
自己接下這個任務(wù),不過是為了給李子牛放一顆煙霧彈。
滋啦~
橫刀在磨刀石上刮出刺耳鳴響,吳廷看向泛起魚肚白的天際。
“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