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勉力掏出一個瓶子,瓶子里裝的是雄黃,他快速的繞著自己坐的位置倒著粉末,形成一個圓圈。
散發的雄黃味道,讓那些想要反噬他的毒蛇,望而卻步。
沒了操控者,蛇群就自動四散而去。
“呼~~”
白鹿和李婉見狀都不由松了口氣。
而此前求救的方進。
如今已經毒發身亡,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的尸體被蛇群咬得遍體鱗傷,渾身青紫浮腫,已經看不出原形。
只是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死不瞑目。
李婉看著他的尸體,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之色。
方李兩家因為她的緣故,鬧的反目成仇,但祖輩都是世交,想不到現在他們父子倆都死了。
“這個老狐貍,一心算計我們,卻反受其害。他這一死,我們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白鹿感慨道。
“他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秦少陽搖頭嘆息。
方進死之前還叫囂著要自己等人被萬蛇啃噬,結果卻報應到他自己身上。
他轉身看向白鹿和李婉。
關心問道:“你們倆個沒事吧?”
李婉搖頭道:“我很好,就是突然來了那么多毒蛇,被嚇了一跳。我現在還心有余悸呢。”
“無妨。”
秦少陽笑道:“回去,我給你弄一杯安神茶,喝了就不怕了。”
轉頭,他看向白鹿。
白鹿同樣搖了搖頭:“我也沒事,只是受了點輕傷而已,休養幾天就好了。”
“這就好。”
秦少陽嘴上說著,還是伸手給白鹿搭了搭脈,見脈象顯示沒什么大礙,他這才安心。
“你。你究竟是誰?”周鴻聲音沙啞而顫抖。
他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掛著未干的血跡。
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秦少陽。
眼中滿是驚恐和不甘。
沒想到自己最強的手段,竟然沒起到一丁點作用,就如此輕易被人破去。
原本他是奔著殺人來,結果反倒成了甕中之鱉。
秦少陽淡然道:“我?我只是一個懂點醫術的普通人。”
“你當我是傻子嗎。”
周鴻露出被戲耍的憤怒:“你能破我風水陣,破我術法,又豈會是一個普通人。”
頓了頓,又道:“我知道你有來歷,但我也有背景。你要是聰明人,現在就立馬放我走。否則你會后悔的。”
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秦少陽吃軟不吃硬:“行啊,我等著。”
“當我面威脅,你這是不把我們警方放在眼里。”
白鹿哪里還忍得住,當即就給周鴻上了手銬。
她大義凜然道:“周鴻,你作惡多端,連殺數人性命,已經是罪無可赦,我現在正式逮捕你,你等著接受法律的審判吧。”
周鴻想要反抗,但無奈幾次反噬,已經身受重傷,力不從心。
他神色頹然。
眼中滿是絕望和不甘。
突然他又放聲狂笑:“哈哈哈,法律?你們以為抓住我就結束一切了,不,這只是開始!”
“你嚇唬誰呢。跟你一樣,死到臨頭叫囂的,姑奶奶我見的多了。”
白鹿不屑道。
隨即,她又掏出手機,呼叫支援。
不久,支援隊伍呼嘯而至。
臨上車。
周鴻突然抬頭,狠狠地盯著秦少陽。
聲音沙啞而陰森:“秦少陽,我是森羅殿的人,你害我被抓,就是得罪了森羅殿,你必死無疑,和你有關的人都要死。”
這如詛咒一般的話語。
冷不丁的讓秦少陽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轉頭問李婉和白鹿:“你們聽說過森羅殿嗎?”
李婉想了想,一臉茫然道:“沒有。不過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
白鹿搖頭道:“我也沒聽過,不過我會幫你查一查,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聞言,李婉眼珠子一轉,嬌滴滴道:“少陽哥哥,我也會幫你查的。”
白鹿愣了下,這丫頭是在跟我爭風吃醋?
隨即啞然失笑。
而后在護士的催促下,她便跟秦少陽告別,坐上了救護車。
秦少陽目送著白鹿離去,轉頭對李婉道:“婉兒,走,我送你回家。”
“嗯。”
李婉歡喜的挽住秦少陽的胳膊。
能夠單獨跟自己喜歡的人相處,她開心的像個孩子。
李家。
聽聞女兒和秦少陽經歷了如此驚險的事情,李世宏心中后怕連連,暗罵方進活該的同時,又對秦少陽感激無比。
“少陽啊,你又救了婉兒一次。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才好。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請你務必收下。”
他拿出一張支票作為報酬遞給秦少陽。
秦少陽一看,好家伙,居然是一千萬,李世宏這個老摳如今是愈來愈大方了。
“李叔,這也太多了,這錢我不能要。”
秦少陽婉拒后,誠懇道:“我救婉兒并不是為了錢。只要她能平安快樂,我就滿足了。”
“就是這樣你更應該收。”
李世宏態度堅決。
秦少陽推辭了幾下,說不過他,便只好無奈收下。
五天后,白鹿康復出院。
她第一時間來到濟仁堂,找到秦少陽:“少陽,周鴻在監獄里死了。”
秦少陽聞言一愣:“怎么死的?”
白鹿搖了搖頭:“莫名其妙地暴斃了,據說是自殺,但我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秦少陽沉默片刻,然后問:“那森羅殿呢?”
白鹿臉色凝重:“森羅殿的消息我已經打聽到了。”
“這是一個邪惡組織,囊括了三教九流,行事狠辣,無所不用其極。周鴻既然是這個組織的人,那他的說的話很可能是真的。”
“雖然他人已經死了,但難保森羅殿不會找你的麻煩。你最近一定要小心。”
秦少陽點了點頭:“放心,我會注意的。”
“那個……少陽……”
白鹿突然扭捏起來,吞吞吐吐道。
秦少陽詫異道:“白鹿,這可不像你,有什么事你直說唄。”
白鹿咬了咬牙,豁出去道:“少陽,我爸想見你。”
秦少陽有些意外:“見我?為什么?”
白鹿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
最后她惱羞成怒,跺了跺腳:“少廢話,你就給個話,到底去還是不去?”
秦少陽被她這副模樣逗樂了,笑著答應:“好,我去。”
白鹿見秦少陽答應,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那我們現在就走吧,我爸還在飯店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