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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去錦業(yè)司要個說法

夜色下的守備府,小尋兒騎在他爹肩膀上笑的眉眼彎彎,午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爹也睡在一旁,從那時起就分不開了。

愣是‘爹爹爹’的將人喊醒,而后爺倆一直窩在床上笑鬧了兩炷香才不舍的下床,即便是下了床父子倆也粘在一塊兒。

“尋兒,你該睡覺了。”

“爹。”

見人家抱著爹的腦袋不依的樣子顏朝年表示沒眼看,顏母也上前去接人,可人家就是不松手,嘴里一直喊著爹,短短半日,顏朝年估摸著袁慎已經(jīng)聽了二百次的‘爹’,把之前缺失都補上了。

“別管他了,讓他爹帶。”

顏朝年吩咐袁慎給他兒子洗澡,袁慎覺得新鮮,更覺有趣,可當他兒子脫的光溜溜坐在小浴桶里又不敢動了,“可能用力?”

穿著衣裳還不覺得,怎么就這么嫩?

“你拿著帕子給他輕輕擦,從臉開始,最后洗屁屁。”

顏朝年也不幫忙,只坐在一旁指揮,看著他僵硬笨拙的樣子就覺得有趣,“還是你香,平日里洗澡可不老實了,瞧今日多乖,我都嫉妒了。”

袁慎笑了,撈起水里的帕子輕輕地給他兒子洗臉,“我是爹,我兒子當年要聽我的話,是不是?”

怪的不得了小娃揚起笑臉,“爹~”

顏朝年笑了,“傻子。”

顏母也是稀罕,“這小子自從會走路后就沒有這么乖的時候,還是當?shù)拿孀哟蟆!?

袁慎笑著逗兒子,覺得此刻的日子于他而言是再滿足不過了,拼死拼活的不就是為了此時嗎?

讓顏朝年出乎意料的是人家不僅學會了給娃洗澡,連帶著哄睡也學會了,沒過多久娃就在他懷里沉沉睡去,顏朝年壓低了聲音,“往后多些日子在家吧,瞧你兒子多喜歡你。”

“會的。”

顏母來接走了她的小乖孫,夫妻倆小別勝新歡,作為明事理的丈母娘,他應該為女兒和女婿的感情升溫提供條件。

當屋子里就剩下兩人,顏朝年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干什么,“那個...那個,,,”

她應該干什么了?

袁慎笑著向她走來的,剛走了兩步她便猛然拍了額頭,“對,我要去洗漱,那個...我洗漱去了。”

跑進二房又吐槽自己沒出息,一年不見而已,怎么還緊張了呢?

再說人家還有傷在身,能做什么?

想通后心里就輕松了不少,等他再出來的時候袁慎已經(jīng)脫了衣裳躺在了床上,迎上顏朝年的目光第一句話是,“我洗了臉刷了牙,中午簡單洗了澡,下午還洗了頭,晚上就不洗了,方才也洗腳了。”

顏朝年怔了怔,隨即噗嗤一聲就笑了,“說的好像平日里不洗腳一樣。”

“打起仗來哪里顧得上洗腳,灰頭土臉是常有的事。”

他想說軍營里的味道就是他都受不了,上了戰(zhàn)場就是拼命,保命,能活著已是萬幸,什么洗臉洗腳,那是閑人才干的事。

話到嘴邊就成了,“我最愛干凈。“

“知道了。”

想當初第一次見到袁慎的時候,那可真是有味道的男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極大的改觀,她很欣慰。

走到床邊坐下脫掉鞋子上了床,“下午也沒睡多久,早些睡吧。”

袁慎轉了個身,“就睡了,怎么,一年不見和我還生分了?”

顏朝年眨了眨眼,耳根子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捂著臉笑了起來,“是有點緊張。”

“我嚇到你了?”

回來的時候是比較粗糙。

“沒有。”

指縫露出一條縫,“心里歡喜又緊張。”

“原來是害羞。”

此時的袁慎雙眸盈滿笑意,扯下她捂臉的手,“兒子都會喊爹了,還有何可害羞的。”

說罷便欺身壓在了她身上,顏早年忙推著他的肩膀,“傷,又不痛了?”

“問題不大。”

“能不能愛護自己一些。”

袁慎湊上前咬住她的唇,“這就是在愛護自己,憋壞了更糟糕,放松,我有數(shù)。”

“別,你再想想。”

“別說話,這事有什么好想的......”

顏朝年能阻止這頭蠻牛嗎?

根本不能!

沒一會兒那床邊吱嘎吱嘎的響動了起來,伴隨著隱忍的悶哼聲......

次日天明顏朝年她天明才醒來,她難得會睡懶覺,想到昨日的事耳根子又紅透了,聽到屋外院子里父子倆的歡笑聲更是直接拉過被子將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可惜沒等她繼續(xù)賴在床上,李春兄弟兩個到了。

她麻溜起床洗漱,很快出現(xiàn)在了人前,面上看起來絲毫沒什么問題,連袁慎都不得不佩服她的本事。

兄弟倆帶來消息,昨日那匹錦被錦業(yè)司看重準備送到京城敬獻給太后,“說三個月后就是太后娘娘的壽辰,咱們那匹錦很適合太后她老人家,就拿去了?”

“拿去了?”

顏朝年問這是幾個意思,“不給錢還是準備拿什么來抵,總要有個說法吧?”

“那可是幾千兩銀子。”

李春搖頭,昨日太高興了,錦業(yè)司的人說了此事后又恭維了他們一番,“說會到時候自會有我們的好處。”

“到時候?”

“是什么時候?”

兄弟倆有點心虛,昨晚真是太高興了,無數(shù)的吹捧將他們吹的飄飄然,都忘了自己是誰,今日一早醒來就開始后悔。

那匹錦緞的去處他們可做不了主。

顏朝年道:“我稍后就親自去錦業(yè)司要個說法,這頭不能開,今兒這個說要給太后,明兒那個就說要給皇后,誰知道最后去了哪里,都來張口這買賣還做不做了。”

“知不知道那匹通海段我花了多少心血?”

這話有些重了,但她心里此刻也的確不高興,她費盡心血織出來的,拔得頭籌自是應該高興,但這么不明不白就被人給拿走了,算怎么回事?

錦業(yè)司的人是不是太自以為是?

袁慎略微思索便開了口,“我去,那錦緞我還沒看過,等我拿到錦緞就以我的名義送到京城,保管送到太后手上?”

“如此不顯了我的功勞,還能為朝錦坊揚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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