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研是蘇雅二伯家的小女兒,在家里嘴巴特別甜,蘇雅未婚先孕之后,蘇研就成了蘇家老太太的心頭肉。
所以行事做派都比較膽大妄為。
特別是對蘇雅,源自于小時候的羨慕嫉妒恨,如今蘇雅成為蘇家的污點,她逮住機會,那是往死里落井下石。
孟蘭芳頓時有些急眼,“蘇研,你怎么可以這么說你堂姐啊,我女兒哪里差了的?”
“她可是寧波第一美人好不好?”
“當初只是被人蠱惑,這才生了圇圇那個小野種,這么多年,我女兒身邊可沒有一個男人的。”
“再說這年頭,大姑娘家家,婚前談個戀愛不是很正常,我女兒只是當時犯了糊涂,人依舊很優(yōu)秀的。”
蘇研的母親叫馬嬌,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弟妹,你別跟被人踩住尾巴的貓一樣啊。”
“客人還在呢,成何體統(tǒng)?不是丟我們蘇家的臉面。”
“再說蘇雅那點爛事,整個寧波都知道的好不好?”
“要不是人家馬少大度,她能有這么好命,嫁給馬少?”
家里女人針對蘇雅吵了起來,男人們則是一個個默不作聲。
蘇雅父親蘇北辰是沒有臉與人爭辯,自己女兒做了不光彩的事兒,別人說幾句,也都合情合理。
至于蘇雅大伯跟二伯,那就是冷眼看笑話。
這次蘇雅跟馬清濤的婚事,是馬清濤上門提的,對蘇家 ,好處多的是。
他們都樂見其成,到時候坐享好處。
至于說蘇雅過去馬家,他們也不希望過得好。
別說蘇研心理不平衡,他們心里也不平很的很。
孟蘭芳吵得臉紅脖子粗,哪里還有什么大族媳婦的儀態(tài),宛若街邊上的潑婦。
她也不想,五年前,蘇雅是蘇家的寵兒,老太太最是喜歡,甚至還表示過,想要培養(yǎng)做蘇家繼承人。
可自從出了那檔子事情,蘇雅被趕出蘇家,蘇北辰跟孟蘭芳在蘇家也抬不起頭,處處被打壓。
每個月老太太給的零花錢,他們夫妻都要被克扣,都是最少的。
好不容易趕上馬清濤愿意娶蘇雅,孟蘭芳覺得這是機會,可以讓他們夫妻日子更好的機會,不能任由蘇研胡說八道。
一旦馬家嫌棄了,退婚了,蘇北辰還要在蘇氏集團當閑散人,她也依舊過不上好日子。
“吵吵吵,吵什么呢?”
此時樓上傳來一道呵斥聲。
頓時孟蘭芳幾人閉嘴了。
蘇家老太太撐著拐杖下樓,陰沉一張老臉瞪著家里面這幾個不爭氣的媳婦,關(guān)鍵時候,不能給蘇家長臉就算了,還給蘇家抹黑。
“奶奶……”
蘇研委屈巴巴過去撒嬌,“我說的是實話麻,三嬸就劈頭蓋臉來罵我。”
“好了!”
蘇家老太太拍拍蘇研小手,“今天日子特殊,你不好那么說你堂姐。”
“三媳婦。”
老太太里面換了一副臉孔,斥責道:“你女兒要嫁人,本事一件喜事,你這個當媽卻在拆臺。”
“你不嫌棄丟人,我這張老臉都臊得慌!”
孟蘭芳那是敢怒不敢言,知道老太太偏心,現(xiàn)在解釋再多,也就被罵更多而已。
“馬先生,馬太太,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
蘇家老太太再次一秒變臉,笑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一會兒就讓清濤跟蘇雅去領(lǐng)證。”
“咱們兩家這門親事也算是訂下來。”
馬鴻元笑道:“蘇嬸說怎樣就怎樣。”
“蘇雅呢?”
馬清濤急不可耐道:“蘇奶奶,今兒我跟蘇雅領(lǐng)結(jié)婚證,她人怎么還沒出來?”
“新媳婦見公婆,總需要打扮打扮,看把你猴急的。”
蘇家老太太笑吟吟道:“我讓小研去崔一下,差不多就行了,沒必要非要化的跟天仙一樣出來見人。”
“我這就去!”
蘇研說話直接往樓上跑。
可剛到二樓,就看到蘇雅就站在二樓護欄旁,望著一樓的人們 。
“哎呦,端著呢?”
蘇研雙手背后,譏誚道:“你應該感覺幸運,要不是馬少墾要你,哪一個大戶人家公子哥會真娶你這個二手貨。”
“現(xiàn)在馬少都來了,趕緊下去吧。”
“但你別忘了,你生了野種,還能有這么好的機會嫁入馬家,那都要感謝蘇家人。”
“等日后我接管蘇家公司,讓你幫忙,你別推辭。”
“要有一顆感恩的心,懂得感恩,知道感恩,清楚嗎?”
蘇雅面無表情,聽到了,又好似沒聽到,穿著一襲紅裙從樓上走下去。
她一出場,頓時驚艷到了所有人。
哪怕是女人也不得不承認,蘇雅盛裝打扮后,她的美,是能讓任何女人嫉妒的。
馬洪濤看的口水差點流出來,眼神越發(fā)的火熱。
這種尤物,很快就會成為他的私人玩物,想一想都興奮到不行。
“下樓了。”
蘇家老太太板著一張臉 ,“還不快點跟你馬叔叔,劉阿姨打招呼。”
“從今天起,你就是馬家的媳婦了,要懂得人家的規(guī)矩,更要做到有規(guī)矩,有禮貌。”
蘇雅眼睛紅紅的,眼淚隨時都能奪眶而出。
她看著馬家人,卻并未按照蘇家老太太的話做。
“奶奶。”
蘇雅轉(zhuǎn)身,咬著嘴唇,眼神堅定道:“你答應我的事情,一定能做到,對嗎?”
“放心吧。”
蘇家老太太一直沒好臉色,“你嫁給清濤,那是你的福氣。”
“你不需要想外面那個小野種,她來蘇家,不會比在外面過的差。”
“她也是您的曾外孫女啊。”
蘇雅神色悲戚,道:“能不一口一個野種?”
“堂姐,這話說的。”
蘇研趴在樓梯欄桿旁,嘲諷道:“野種就是野種,別人不叫,就不是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說,上次我去帶那個小野種回來,在堂姐家里看到一個野男人,該不會是那個小野種的父親吧?”
“什么?”
“蘇雅,那個野男人回來了?”
“這件事你要說清楚!”
一聽這話,蘇家人臉色頓時變了。
大伯二伯開始發(fā)難。
蘇家老太太還是剛聽說這件事,神色鐵青道:“蘇雅,這是真的?”
“那個野男人還敢出現(xiàn),真當我蘇家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