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孫炎在吳香的要求下,打算出去找一份工作。
剛從監獄出來,賺的第一桶金還是從蘇雅那個蠢女人腰包里掏出來的。
他找一份穩定工作,不能坐吃山空。
但這個社會對曾經犯過錯誤的人并不寬容。
面試對方聽說他坐過牢,立馬就不棄用。
哪怕是做個保安,都不錄用坐過牢的人。
他早上跑了四五家公司,結果工作依舊沒找到。
孫炎自己都有些氣餒了。
他啃著煎餅果子,看著手里招工信息,打算下午再去碰碰運氣。
這時候手機響起。
“孫炎,你在哪?”
電話那頭傳來蘇雅冷冰冰的聲音。
一聽到蘇雅的聲音。
讓他不美麗的心情更加不美麗。
他淡淡道;“有事兒?”
“來醫院。”
蘇雅嚴肅無比道:“立刻,馬上,圇圇有些不對勁。”
孫炎一聽是圇圇的事情,立馬變了臉色。
“怎么回事兒?”
“昨天我看小丫頭還好好的。”
“你這個當媽的能不能稱職一點?”
“我不稱職?”
蘇雅嬌斥道:“孫炎,我再說一遍,普天之下,誰都有資格指責我,但唯獨你沒有,你沒資格!”
孫炎捏碎了煎餅果子,“等我,我這就打車過去。”
到醫院。
孫炎看到病房里站滿了人。
除了蘇雅,還有十幾名醫生護士。王涂跟他老師高友年也在。
圇圇躺在病床上,小臉煞白,高友年還在給孩子做檢查。
“你來了。”
蘇雅連忙道:“你過來看看我女兒。”
此時醫生護士,才發現有人進來。
王涂還鼻青臉腫。
他一見到孫炎,怒從心中起,“你小子來做什么?”
“這里是醫院,用得著你一個蹩腳醫生嗎?”
“滾,趕緊滾!”
“王涂,此人是誰?”
此時一個中年男人走出來,板著臉道:“是哪家醫院的醫生?”
王涂不屑道:“邵主任,此人不是醫生。”
“他是一個勞改犯,剛放出來沒幾天,就四處招搖撞騙。”
“騙子?”
邵主任眉頭皺起老高,沖孫炎道:“這位先生,請你離開病房。”
“我們正在給孩子診斷,別在這里打擾我們工作。”
高友年見縫插針,“年輕人,既然坐過牢,就要走正道。”
“繼續這樣下去,你遲早還要被送進去。”
孫炎淡淡道:“我是來看孩子的。”
“圇圇也不是你女兒,用你看!”
王涂一臉不屑道:“我告訴你,你那點小心思我摸得透透的。”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
“一個勞改犯,還想要癩蛤蟆吃天鵝肉,你也配?”
啪……
孫炎抬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王涂原地轉了一圈,直接趴在地上,怒斥道:“你……你今天還敢打我?!”
“你這人怎么回事兒?”
“居然敢在醫院打人。”
“報警,報警!”
周圍幾個醫生頓時怒了。
蘇雅看事情鬧大,連忙道:“他是我請來的。”
“之前孩子中毒,就是他檢查出來,我想……”
“蘇小姐,你不用想了。”
高友年背著雙手,道:“孩子的情況我已經診斷出來。”
“不需要這個小子留在這里。”
“現在讓他馬上滾。”
“診斷出結果了?”
蘇雅喜上眉梢,急切問道:“高醫生,孩子是怎么了?”
高友年道:“只是吃食上出了一點問題,才會讓孩子難受。”
“一會兒我開一副藥,吃了就好。”
蘇雅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那就好,那就好。”
“孫炎,你出去吧。”
“蘇雅,你要多蠢啊?”
孫炎淡淡道:“他說什么,你信什么?”
“讓你滾就滾!”
王涂坐在地上,怒道:“我老師是京城來的專家,知道孩子中毒,每天都在忙著調制解毒藥,你做了什么?”
“除了在這里胡言亂語。”
邵主任冷聲道:“小伙子,高老不是你能質疑的,趕緊走吧。”
“出去!”
蘇雅呵斥醫生,“別耽誤醫生給圇圇治療。”
孫炎看了圇圇一眼,再看看蘇雅那冷冰冰的一張臉,轉身出去。
但他并未離開,只是去病房外面椅子上坐著。
過了一會兒,一大群醫生從病房內出來。
王涂湊見孫炎居然還沒走。
他氣不打一處來,陰森森道:“孫炎,你怎么還不走?”
“滾遠點。”
孫炎淡淡道:“不然抽你!”
“你……”
王涂臉上更疼了。
蘇雅此時從病房出來。
“我要看看孩子。”
孫炎站起身,“他們檢查我不放心。”
邵主任聽到孫炎的話,站出來道:“小伙子,你什么意思?質疑我們?”
“不是質疑,是不信任。”
孫炎道:“之前圇圇中毒,你們連毒樣檢測都不做,直接下結論是白血病。”
“還請來這什么狗屁血液專家,差點害死孩子。”
高友年老臉一陣青一陣白,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他羞憤道:“你小子莫要胡說。”
“老朽來此,是根據醫院給的病人信息進行救治。”
“若是知道圇圇中毒,老朽也不會按照血液病來開藥。”
邵主任力挺道:“高老的醫術,我們醫院是絕對認可的。”
蘇雅見吵起來,冷聲道:“孫炎,我女兒不需要你看。”
“你現在離開吧。”
“之前是我急昏了頭,才會給你打電話。”
孫炎捏緊拳頭,低聲道:“我只看一眼孩子,看完就離開。”
“既然這么執拗,那讓他看一眼吧。”
邵主任冷聲道:“今天你小子要是看不出什么,我直接報警,送你去巡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