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世界線的糾葛與扭曲
- 龍族:擁抱愛情吧路明非!
- 賀良辰
- 4797字
- 2024-12-23 14:00:18
酒德麻衣對芬格爾翻著白眼,嫌棄之情溢于言表,轉(zhuǎn)而又重新打量起路明非,如兩片櫻花般的唇瓣翕動,呵氣如香蘭,溫柔而耐心的詢問:“路明非你有興趣嗎?如果你今天沒有,那我明天再來。”
說話的時候,酒德麻衣的上半身不停地往路明非那邊傾靠,女人身上好聞的香水味不停的順著風吹來,路明非仿佛置身一片錦繡燦爛的花叢,春風拂動下,到處都是女性荷爾蒙泛濫的味道,他心臟跳得極快。
總感覺自己再不表態(tài),酒德麻衣會把臉都湊到自己面前,那明媚的五官與自己面對面,勾人的眸子好似噬血的虎狼。
路明非趕緊小抿了一口啤酒,掩飾自己的慌亂,然后點了點頭。
酒德麻衣見他終于同意,站起身高興地展開雙臂一把將路明非抱住,像一個怪阿姨看見可愛正太似的,挺拔的峰巒直接將路明非的臉埋了進去。
臥槽,這段不能播!
在彈幕打出一串感嘆號的瞬間,路明非趕緊切斷了直播。
可憐的小處男享受著酒德大姐姐的服務(wù),瞬間臉頰通紅,耳根子紅,脖子也紅,頗有種陳雯雯附身的即視感。
奶香的氣息在鼻端不停的縈繞。
路明非想喊救命,但是聲音在喉嚨里徘徊始終發(fā)不出去,好不容易等酒德麻衣松開了懷抱,她又伸手開始捏路明非嫩嫩的小臉蛋。
芬格爾看了眼睛都瞪直了,不停的哀嚎,想不明白自己這么大一個帥哥擺在這,怎么酒德麻衣完全不鳥他,不禁充滿挫敗感道:“師弟你女人緣真好!”
酒德麻衣開心的調(diào)戲著路明非,眼前全是老板的模樣。
老板是神,有時候以少女的模樣出現(xiàn),有時候以路明非的模樣出現(xiàn),有時候他們?nèi)诤蠟橐唬还茉趺凑f,老板就是路明非,路明非就是老板。
老板一般可不讓她接近路明非,她只能在暗處干臟活累活,像藏在黑暗里的影子暗中守護路明非,趁著老板不在,她可不得狠狠調(diào)戲一下路明非,畢竟這樣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
如果礙事的芬狗不在,酒德麻衣甚至想捧著路明非的臉頰,狠狠的親一口。
“好啦,那到時候見,等咱們這個水下探險的人員全部到齊后,我會主動聯(lián)系你的,小可愛。”酒德麻衣起身,她的風衣敞開著,那一瞬間女人婀娜多姿的身材如洪流一般狠狠沖擊著路明非的大腦。
路明非感覺自己鼻子里好像有血腥的味道在涌動。
酒德麻衣邁起那雙纖細修長的大腿,扭著臀部向著遠處走去,臨走前她還對路明非甩了一個飛吻。
芬格爾趕緊拿來紙巾遞給路明非,提醒他說:“趕緊擦擦,都流到衣服上了。”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路明非擦拭著自己的鼻血,心臟仍是狂跳不止,他回想著剛剛被怪阿姨調(diào)戲的畫面,即緊張又興奮,甚至還隱隱有點期待。
一瞬間,陳雯雯都不香了。
“沒錯,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咱們師兄弟以后可得小心這種超模級別的辣妹,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貨色!可惜她沒看上我,否則我芬格爾一定讓她領(lǐng)略一下德系猛男的厲害!”
芬格爾默默把酒德麻衣遞出去的名片收藏起來。
……
……
路明非走在巨大的冰面上,頭頂是貫通天空的銀河,四周一望無際,白茫茫的一片,冷冽的寒風吹打在他單薄的身軀上。
“阿嚏!”路明非冷得直發(fā)抖,搞不清楚自己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鬼地方,他清楚的記得自己跟芬格爾吃完宵夜后就回家了,又閑聊了一頓,緊接著洗澡睡覺。
所以……這里應(yīng)該是他的夢境?
這個想法涌出的同時,遠處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影子,影子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他靠近,與之同時,清脆悅耳的叮當聲一起隨風傳來。
等到那道影子再靠近一些,路明非終于看清那是什么了。
路壞壞穿著用動物毛皮制成的厚實大衣,腦袋上戴著麋鹿模樣的皮帽,打扮得就像是愛斯基摩人一樣。她坐在雪橇車上,一條條阿拉斯加雪橇犬在前方奔跑,她像是馳騁在風中,不一會兒就從地平線的位置來到了路明非身旁。
路壞壞下達了口令,雪橇犬們一起停下。
路明非抱著自己的胳膊,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不禁疑惑的問小魔鬼:“你在搞什么,無緣無故擅自闖進我的夢里!還有哪怕要見我,能不能安排一個舒服點的場景,我都壞凍成冰棍啦!”
路壞壞露出抱歉的表情,趕緊從雪橇車里拿出了一張溫柔的大衣給路明非。
路明非趕緊裹住大衣,將寒風隔絕在海豹皮、北極熊皮,以及馴鹿皮縫制的服飾外,他頓時溫暖了許多。
“哥哥,并不是我想在這召喚你,而是不得不這樣,咱們的完美通關(guān)計劃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路壞壞聳了聳肩。
“什么意外?”路明非問。
“一言難盡,快上車,咱們?nèi)ヒ粋€地方。”路壞壞挪開了一個空位,路明非見狀直接鉆進進去。
伴隨著路壞壞的口令,阿拉斯加雪橇犬再度奔跑起來,路壞壞操縱著方向,在冰面上拐了一道彎,向著她來時的位置跑去。
雪橇車在冰面上疾馳,不停的向著前方?jīng)_刺,好像一葉孤舟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上航行,孤舟可能遇見藏有寶藏的小島,也可能遇見恐怖暴風雨,一切都充滿了未知。
路明非不知道她葫蘆里賣著什么藥,雪橇車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他難免有些發(fā)困了,正要詢問,忽然間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個參天巨物。
一顆巨樹映入路明非的眼中,它是如此的巨大,好似支撐起了整個天空,將天與地隔絕,通過樹木仿佛能抵達傳說中的天空。
巨樹通體都在發(fā)光,那種光輝燦爛而奪目,充滿著神圣的氣息,既有太陽不可直視的威嚴,也有月亮皎潔撫育萬物的溫柔,虬曲茂密的枝葉向著四周發(fā)散,樹的影子覆蓋在大地之上,由此形成了永遠不會散去的黑夜。
雪橇車駛?cè)肓司迾涞年幱袄铮环N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如海嘯般迎面襲來,路明非大氣都不敢喘,凝視著眼前的龐然巨物,生怕巨樹會忽然傾倒,向他重重的碾壓而來。
“那是世界樹,但只是世界樹投影在這個世界線上的分身。”路壞壞一邊駕駛著雪橇車,一邊說。
“為什么忽然帶我來這?”路明非內(nèi)心感到不安,忽然間從巨樹里傳來了一陣駭人的咆哮聲,像是某種可怖的怪獸發(fā)出的,氣浪從世界樹的中心向四周擴散,絕望和毀滅的氣息頓時彌漫,路明非聽見這聲音,愈發(fā)的不安,額頭虬起道道青筋,眼眸里的黃金瞳孔閃爍明滅。
“哥哥,你還記得我們談?wù)摫驹绰访鞣堑慕Y(jié)局時,說過他成了不可名狀的恐怖,將自己封印起來嗎?”路壞壞問。
“記得,難道本源路明非把自己藏在了世界樹里?”路明非似有所悟。
“差不多,因為絕望的他而誕生了無數(shù)條世界線,因此有了無數(shù)千奇百怪的路明非宇宙,這些世界線也是彼此平行,互相不交叉,但是意外總是不期而至,咱們的這條世界線不小心和本源世界線產(chǎn)生了一絲聯(lián)系,形成了一條特殊的時空隧道。”
路壞壞解釋說,“所以你能在這條世界線上看見本源世界的夏彌,甚至以后還能看見楚子航,或者其他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他們正為因此而來到這里。”
“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路明非眨著眼睛。
“有意思嗎?要知道本源世界的結(jié)局可是一個絕望悲傷的故事,路明非的未來就是絕望的未來,與本源世界線產(chǎn)生聯(lián)系,就意味著你也會和絕望的路明非融合。”路壞壞歪著腦袋,嘆了一聲,感覺哥哥并未抓注重點。
“會怎么樣嗎?”路明非不解的問。
“那可太恐怖了,路明非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真實,是世界得以存在的壓艙石,而本源路明非又是一切的開端,兩個世界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兩種不同的真實互相碰撞,共鳴,那么你必然被他所影響,甚至?xí)蝗〈!?
“那為什么不是我取代他?”路明非好奇問。
“因為他已經(jīng)成為了絕望的化身,重新?lián)碛辛私y(tǒng)御天地的偉力,宇宙的毀滅都在一念之間,而你的故事才剛剛開始,你甚至還沒跟我進行生命的交易,所以他的真實性在你之上,他的權(quán)限比你更高,并且由于本源路明非席卷一切的絕望,你變成他以后,整條世界線也有可能被拖入毀滅的漩渦之中,哪怕無事發(fā)生,哥哥你也完蛋了,你成了絕望的怪物,美女、游戲、好吃的零食都和你無緣嘍。”路壞壞雙手攤開,仿佛在說沒救了等死吧。
路明非懷疑對方在恐嚇他,以便進行生命的交易,“真的假的?”
路壞壞解釋說:
“那你回想一下,在使用something for noting的作弊密碼時,沒有覺得自己展現(xiàn)的力量太強了點嗎?我們沒有進行生命的交易就有這種力量,這可不是我慷慨,而是因為你和本源路明非產(chǎn)生聯(lián)系后導(dǎo)致的。”
“按照我的預(yù)料,你固然也能擊敗那些壞人,卻也不會那么輕松寫意,對了,你還記得自己看《冰海王座》時產(chǎn)生的幻覺嗎?你變成了零號,仿佛親身經(jīng)歷了一遍那個故事,那可不是你什么記憶的重現(xiàn),而是你在那一瞬間成了本源路明非,經(jīng)歷了他經(jīng)歷的一切,這些都是你們在融合的表現(xiàn)。”
路明非猛然間臉色刷白,打了一個寒顫,吞咽著唾沫說:“你不要嚇我!”
“沒有嚇你,情況確實有這么糟糕。”路壞壞露出憂傷悲哀的表情。
“那……那該怎么辦?”路明非眨巴著眼睛問。
“很簡單啊,把你封進世界樹里,這樣哪怕你變成了本源路明非,成了那絕望的怪物,也無法興風作浪!世界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只不過路明非沒了!大不了龍王復(fù)蘇,人類文明毀滅,或者某些野心家消滅龍王后,統(tǒng)治了整個人類,不過那都是正常的文明演替,地球意志可不在乎哪個文明統(tǒng)治世界,那都是地球文明的一部分。”
“這可比你變成大怪物毀滅一切好多了!”路壞壞擺出了可愛的表情,卻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所以啊哥哥,為了地球所有生命著想,你就安心的被封印在世界樹里面吧!”
“等等!你別嚇我,你再嚇我我就跳車了!”路明非緊緊握住雪橇車的邊緣,他們正在不斷往世界樹的中心駛?cè)ィ访鞣请[約感覺到巨樹之內(nèi)確實封印著某個生命,他仿佛聽見了對方沉渾雄壯的心跳聲,跟自己的心跳頻率形成了某種奇異的共鳴。
“噗哈哈哈!”路壞壞咧嘴大笑,“逗你玩的,你要是被封印進世界樹,那我怎么辦,幾千年了,咱們歷經(jīng)磨難都不曾分離,封印你就是封印我自己啊,這種事情我可做不出來。”
“我就知道你在恐嚇我,那另一條辦法是什么?”路明非認真的問。
“打通完美結(jié)局,避免絕望,這樣你就擁有了和本源路明非相同的權(quán)柄,可以抵御他的同化。”路壞壞頓了頓說,“原本我想你打通完美結(jié)局,只是不想你本源路明非的重蹈覆轍,想給你一個美滿的人生,現(xiàn)在咱們這項大計又有了全新的意義!”
“那就是拯救世界!”路壞壞舉起一條手臂,像是在國王面前誓約一定會從毒龍巢穴帶回公主的勇士。
“這也太強行了吧,就好像是為了給我上壓力專門編的故事。”路明非說。
“我也希望這是編故事,如果是假的,那么哥哥你擺爛,不打什么完美結(jié)局,現(xiàn)在立刻退出卡塞爾學(xué)院,成為普通人直接跟蘇曉檣結(jié)婚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雖然那樣的人生沒有那么多波瀾壯闊,卻也足夠幸福安定了。”
“可惜你現(xiàn)在沒得選了。”
路壞壞忽然加快了雪橇車的速度,阿拉斯加雪橇犬玩命的奔跑,速度在短短一瞬間提升到了超級跑車般的程度,世界樹在視線里占據(jù)的畫面愈發(fā)巨大。
她似乎想直接一頭撞到世界樹上。
“你車開得太快了!”巨大的推背感襲來,讓路明非嚇得不輕,他感覺自己在已經(jīng)擺脫了地心引力,正在天上飄。
而世界上雪橇車也確實正在飛行,阿拉斯加雪橇犬逐漸遠離地面,在空中奔跑,帶領(lǐng)著雪橇車在天空中翱翔,然后速度再度提升,空氣震爆,雪橇車直接打碎了音障,速度猛然間達到了音速!
只見雪橇車化作了流星般,向著世界樹撞去。
砰——!
世界樹的外圍的隱形屏障被撞擊,金色的漣漪在四周蕩漾,路壞壞雙眸熾熱如火,黃金瞳洶涌的燃燒。
終于雪橇車撞破了屏障,但也徹底破碎,路明非被巨大的慣性拋飛出去,向著世界樹翻滾著飛去。
路明非在空中胡亂的擺動著四肢,試圖飛起來,就像是一個旱鴨子忽然掉進了水里,不但打不成目的,動作顯得滑稽又可笑。
他的身影距離世界樹本體越來越近,那一瞬間,他的眼睛仿佛透過世界樹瞧見了什么。
一片扭曲無望的漆黑。
一片布滿了悔恨與痛苦的土壤。
被絕望包裹的怪物展開了他遮蔽天空的雙翼,膜翼上掛滿了無盡的人類骸骨,城市在他巨大的身軀下化作了斷壁殘垣,他仰天咆哮著血紅的月亮,黑色的雨水降臨大地,黑水流淌而過的地方生命徹底斷絕。
陳雯雯、柳淼淼、蘇曉檣、楚紫涵、諾諾、芬格爾……那些他熟悉的名字全部消散不見,所有人都被獻祭于那偉大的存在。
無與倫比的孤獨包裹著他,他苦痛的流淚,卻也只能向著天地的絕望怒吼!
“哥哥,好好干喲,否則這就是咱們這條世界線的結(jié)局啦!”路壞壞的聲音充滿了蠱惑的意味,“當然了,你如果覺得游戲難度太高,也可以立刻跟我交易,將你的生命交給我吧!我來替你打!”
小魔鬼咯咯咯的笑著。
路明非眼前的一切如鏡子般破碎,每一塊破碎的鏡片都倒映出他自己那張震驚恐懼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