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戰(上)
- 赤鷹領主
- 瓦擼
- 2256字
- 2025-03-07 23:57:10
次種月第6日,在外廝殺了一夜的斥候紛紛歸營,他們征衣帶血,有的精神飽滿,情緒高昂,也有靜靜的注視著馬背上同伴的尸體一言不發的。
斥候算是唐德軍中待遇最好的兵種之一,都是從軍中挑選出來的老兵,但也是最危險的兵種,每一仗無論是攻是守最先接戰的都是他們,這能有個尸首回來的都算是好的,他們更多的是“失蹤”死了都沒人知道死在哪里的。
午時,隨著敵軍開進到三里外,唐德這邊整個營塞也隨之緊張了起來,士兵分批進食,整備衣甲器具,如此氛圍下,就是在遲頓的也都知道戰斗要來了。
接下來會是一場廝殺,士兵們都眀白此時每多做一分準備,便多一分在戰場上活下去希望。
待敵軍行進營塞外兩里時,唐德也帶著早已準備好的騎士團,打著明晃晃的旗號自營塞左側出營,迂回到營地左側的一外小土包之上。
這個動作自然也瞞不過對方的眼睛,唐德也沒有想著要瞞過對方,他就是要這樣大大方方給對方看,好讓其投鼠忌器,以牽制住對方。
果然,對方還在整隊的陣列之中,立時也分出兩隊騎兵向著小山包靠了過來。
“大人,對方騎兵過來了,我們接下來怎辦?”身旁的女騎看向唐德問道。
唐德望了一眼正朝這邊靠過來的敵軍,又估算了下雙方間的距離,又看了看對方緊跟在后面的步軍大隊,兩隊騎兵每一隊人都有兩千上下,加起來人數近他這邊的一倍,自己來拿下還得花些時間才行。
“退!如果對方還敢跟過來,我們就回頭先擊潰敵軍這一伙騎兵!”唐德擺手道。
騎士團聽令,開始調轉馬頭,在對方還沒靠過來之前便向后緩緩退去。
這個距離上離敵軍大隊太近,無不能在短時間內將其擊潰,很可能就會讓對方步軍大隊纏上,到時對方怕是要發棄要塞全力來圍剿自己這一支精銳騎士團了。
但只要對膽敢跟上來,遠離步軍大隊,那他不介意給對方一記回馬槍,只是對方并沒有如他所想,完全沒有要跟上來的意思,只是在己方步軍隊外圍,放緩馬速伴隨步軍緩向前推進,防守的意味更甚過進攻。
唐德卻也是不急,退出一小段距離后,見對方沒有跟上來,又帶著騎士團回過頭來注視著敵軍,如同是環伺著牛群的惡狼,注目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只待對方出現破綻便會一擁上,上去狠狠的咬上一口。
在雙方騎兵交纏之時,對方步軍大陣也推定到既定位置上稍穩住了陣腳,便開始了進攻,毫無試探的意思,立時就趕著大量的民夫、輔兵背著沙袋一擁而上,想要去填平營前的壕溝,挪開那些剛設立起的距馬。
這些民夫和輔兵被營塞中射出的箭矢,一批一批的放倒,一時,弓弩破空聲,箭矢入體聲,伴隨著哭嚎聲、慘叫聲回蕩,濃郁的血腥味也開始在戰場之上彌漫。
這些人根本沒什么像樣的裝備,能有一面爛木頭釘起來盾牌都算是好的了,營塞中射出的箭矢對他殺傷極大,只是幾波箭矢下來他們便傷亡慘重,哭喊著朝后退去,只是,沒等他們慶幸自己活下來,又讓教會一方無情的重親趕了回來,更有甚者直接就讓砍殺場。
這就是一些炮灰罷,大多數還是直接從附近村莊里拉過來的,最大的目的便是趕上去消耗箭矢,盧西安不會在乎他們。
“終究只是些農奴,就是不堪用,讓士兵上吧!”
看著又一次退下來的民夫,盧西安冷冷的說道。
在盧西安的命令下,這回真正的攻擊才開始,一批一批士兵,背著沙袋,舉著盾牌,更后方還有分散跟進的弓弩手進行掩護,不再像是之前那些難民一樣,無腦的一窩蜂的往上沖。
營塞中的守軍的一下子就感了壓力,開始出現了傷亡。
雙方你來我往的開始對射,唐德一方本就缺乏射手陪隊,唯一還能靠的住的便只有老領主手下的那一支重裝射手,但人數上太少,敵軍的攻擊的范圍又大,一時也是左支右拙,顧不過來,在對射中營塞一方竟落入了下風,讓壓制住了。
在敵軍不惜代價的猛攻下,很快,營塞前的壕溝讓填出了幾條通道,距馬也讓破壞了大半。
“咚咚咚.....”
幾通急促的鼓聲過后,對面敵軍又爆發一陣喊殺聲,隨后大隊步卒踏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向著營塞推進,這一次對面就壓上近三分一的兵力,分三路每路人數都有近三千人,直撲唐德營塞,左右兩營外加前營。
“進退有矩,協調有度,對面也不是烏合之眾,這戰不好打了??!”
不遠處山包之上,唐德注視這一幕,也不禁的慨嘆道。
心里不由的也提了起來,這一看對面那一伙敵軍也是能打的,只希望大胡子和老領主能撐的住,別對方的真正精銳的護教兵團還沒上,他們便撐不住了。
唐德目光又盯著對方陣列之中,那一支還未動的精銳兵團,那便是教會精銳的護教兵團了,實在是太好辯認了,無論是所打的旗幟,還是全員統一的武器鎧甲,嚴整的軍容,都不在表明著對方是一支精銳。這是一支以重裝步兵為核心組成的重裝軍團,人數約莫的四千上下。
在唐德愰神之間,下方雙方士兵已然短兵相接,臨時用原木扎起來的塞墻,終究不是真正的城墻,更是倉促間連底部的泥土都還沒有填實,在對方鉤索、大斧,撞樁下根本就撐不了多久。
左營的塞墻此時已經讓對方撕開了一道口子,對方大量士兵想要從那里涌進,同時營塞內士兵也拼了命的想要堵住缺口,這一處小小的缺口此時成了雙方爭奪的要沖,雙方人擠人的擠在一塊,相互捅著刀子。
一名蠻子一手斧劈開一名敵軍的脖子,熱血就噴灑了他一臉,他剛想伸手抹去臉上妨礙視線的鮮紅液體,可是就是這一瞬間的愰惚,一把短劍便捅進了他的胸口,而捅死他的敵軍士兵很快的便也讓他身旁的同伴一刀給刺穿了脖子。
無序的混戰之中,一名士兵擊殺了敵軍,但很快他也被敵人的刀劍所殺,雙方前排的士兵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后排的士兵又在不停的往上涌。
血液的腥臭味,便是那最好的興奮劑,士兵的神經在其刺激之下,變得嗜血興奮,此時眼里、腦里再無其他,有的只是揮動手里的兵刃結束對方的性命,撕開對方方的脖子,捅穿對方的胸膛,劈開對方腦子,拼盡一切手段的奪去對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