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營地右翼便也迎出一支人數(shù)兩千左右的騎兵,向著玫瑰騎士團殺去。
這是傭兵團中幾乎所有的騎兵,算是他傭兵團中的精銳了,但無論是數(shù)量、裝備還是士兵素質(zhì)都不如,,玫瑰騎士團這支王國聞名的騎士團。
這一去,怕是要傷亡慘重,但對方這是抓住了他的弱點了,一拳就打向了他的七寸之上,他是不得不救,不然,還在鬧哄哄的左營貴族軍隊讓沖散了,對方再趕著潰兵沖擊各營,后果不堪設想。
米羅·伯格也自知靠這支騎隊不可能擋住對方,只望能拖住對方,盡可能的給各營爭取整頓隊伍時間,到時全軍壓上去,絞殺對方,只要能殲滅,不,只要能創(chuàng)了這支騎士團,那兩千騎兵就是全沒了,那也是值得的。
在轟隆的蹄聲中,兩支騎兵踏著滾滾煙塵,迅速接近。
親自帶著騎士團沖鋒的唐德看到對方那一支迎出來的騎兵,嘴角上揚,對方打的什么主意,他能猜不到?但對方也未免玫瑰騎士團的攻擊力了。
本來他也只是打著過來嚇嚇對方,陣前交鋒,攻心為先,就是要對方明明白白的知道,玫瑰騎士團來了,這就是自己布下的陷阱,他們已經(jīng)入套了,給對方士兵造成恐慌,打擊其士氣。
同時也驗證一下贊亞和琥珀送回來的關于對方營盤布置情報的真?zhèn)危槺阍囋噷Ψ礁鳡I的反應速度,接下來好做針對性的布置。
果然,玫瑰騎士團一出現(xiàn),對方顯然是讓嚇住,特別是位于左翼的營地,立時便就陷入一陣不小的混亂,露出了破綻。
樹的影,人的名,他現(xiàn)在是理解了什么叫“望風而逃”了,為什么很多軍隊能做到十幾人甚至是三兩人便能追著幾百號人跑了。
“敵軍非但不投降,還膽敢向我三人還擊。”是為什么了。
可惜,要是對方主將反應的再慢點,自己準備的再充足些。步軍能及時跟上的話,今天怕不是就能破了敵營。
“戰(zhàn)斗準備!隨我殲滅敵軍騎隊。”唐德高舉戰(zhàn)矛,厲聲高呼。
他身旁的伊莎同樣一揚手中舉著戰(zhàn)旗,高聲怒吼:“披荊斬棘,熱血永恒!”
“披荊斬棘,熱血永恒!”
“披荊斬棘,熱血永恒!”
隨同沖鋒的騎士,高聲回應。
“嗚~嗚~嗚~”急促的號角也隨之吹響。
騎士團速度猛然提升,從小跑進入快跑,直至奔騰如飛。
蹄聲如悶雷回響,從凌亂到統(tǒng)一,慢慢的更是完成了“同頻”數(shù)千匹戰(zhàn)馬只踏出一個聲音,蹄聲更勝過天邊的悶雷。
一道赤紅光環(huán)先是在唐德身上綻開,隨后沖鋒的隊伍中赤紅色輝光漫沿,有規(guī)律的開始跳動,騎士與唐德,騎士與戰(zhàn)馬之間也完成了某種“同頻”化為一個整體,猶如席卷一切的狂潮。
騎士團沖鋒的氣勢,又徒然一提,愈發(fā)的勢不可擋。
這人無可匹敵的氣勢,更是使的對面迎沖來騎隊,座下戰(zhàn)馬都受了驚,四處奔逃根本不敢迎上來。更有直接就讓嚇的前蹄一軟跪倒在地,騎隊瞬時陷入混亂。
“完了!完了啊!”將臺之上,看著這幕的米羅·伯格覺一陣頭暈,自己那支騎兵完了啊!這種情況別說要纏住對方了,能撐住一個沖鋒都算好的了,這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啊!
也沒人和自己說過這啊?玫瑰騎士團竟然,能在還未接戰(zhàn),光憑著沖鋒的氣勢,便能嚇得戰(zhàn)馬受驚啊!
他眼睜睜看著對方騎士團,以正常戰(zhàn)馬難以企及的速度,如一頭遠古巨獸,踏著滾滾煙塵,在自己那一隊一時還未從混亂中恢復過來的騎隊中碾過,一時人仰馬翻,血肉飛濺,無可阻擋的殺了個對穿。
這就是有著破限騎士兵帶領的玫瑰騎士團的攻擊力么?這就是破限騎士在戰(zhàn)場上的作用么?難怪,教庭方面還有盧西安,要千防萬防的防著這個騎士團。難怪,破限騎士會是每個勢力定海神針般的存在。
兩千騎兵,對方只是一個沖鋒,便沒了一半,剩下的也是四處奔逃,完全沒了再戰(zhàn)之力。
更是營塞上目暏了這一幕的軍士,驚的發(fā)生了一陣騷亂,哪怕此時對方騎士還離著有相當距離。
“潰兵膽敢沖營者,殺!”
“各部盡快整部伍,喧嘩不聽者,立斬!”
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迅速的下令,現(xiàn)在最怕己方敗了的潰兵沖擊營盤引起恐慌,給了對機會,更怕有那個大聰明,吼上一句:“敗了!逃了!”之類的話。
營中大多數(shù)士兵是看不到營外的情況的,要是這類話傳起來,便會傳的越來越離譜,士兵自己嚇自己,引起極大的恐慌,一個不好,整個大營都要崩。
米羅·伯格,目光掃向那些貴族軍隊所在各營,在自己派出去的督戰(zhàn)隊的鎮(zhèn)壓下,總算穩(wěn)定了下來,總算是松了口氣,還好最壞的情況沒有出現(xiàn)。
抬頭望去,對方在擊潰了己方的騎隊后,并未停下,速度不減的又向己方左營兜了過去。直奔那邊還未合圍上的缺口。
左營要完了!指望那些貴族征召兵能擋的住,那才有鬼了,對方還未進入射程呢,他們便開始慌慌張張的開始放箭了。
射出的箭矢對于身著重甲敵軍騎士沒能造成半點有效殺傷,隨著對方?jīng)_近,更是有騎兵,扔下手中的武器,往后逃。
“各部嚴守各自營塞,穩(wěn)住各自陣腳,無令不可擅動!”
事已至此他也做好了放棄左營的準備了,誰讓左營的大營的大聰眀,一過河便投身于發(fā)財事業(yè),對于防御工事根本不上心,到現(xiàn)在塞墻沒修完整不說,距馬都沒布置多少。
哪怕自己三番五次的催促,也還是拖拖拉拉,敷衍了事,現(xiàn)在自食惡果也就罷了,留下了這么一個缺口,還連累了營盤的整體防御。
早就該死了!自己早就該將他漸了。
現(xiàn)在只期望別累了其余各營,對面騎士團的指揮官,最好也是個莾夫,一顧一切的沖進來,陷在營盤之中,好給己方將其絞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