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每一個席位之上,都會有一位黑衣侍從將該席位所書寫出來的結果抄在紙上,而后,便交由評審們。
而三位評審審閱的速度也是十分之快。
畢竟很多詩詞其實只需要看一眼,便可以快速的分辨其中的優劣之分。、
為唯有尚好的詩詞,才需要反復的推敲,反復的回味其中的內涵。
常言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很快,冀州州牧李永就與趙王周虎就兩首詩詞的好壞優劣也是產生了不用的意見,可以說是各執一詞了。
“李州牧,此詩寫的乃是雪景,用碎瓊亂玉所指代冰雪,這回味一番,不可謂是不生動形象,而且比喻甚妙,本王以為,這一首詩當屬最優,有拔頭籌的潛力啊!”
趙王周虎開口說道。
趙王周虎,雖是以征戰四方,武功得名。
但是,實際上,趙王周虎早年間,那也是飽讀私塾,曾是受人尊崇的才子!
只是后與其大哥也就是當今大乾皇帝一同起兵,故而世人大多知道的,而是周虎那征戰沙場的能力!
“趙王此言差矣,趙王所說的碎瓊亂玉比喻的很美,在下也認同,但是卻僅止于此。”
周虎雖為趙王,但是李永卻并非其下屬,故而周虎雖為王,李永為臣,李永卻能夠說上一二。“趙王且聽在下解釋,此詩之中的楊柳依依,楊柳管別離,依依則有依依不舍之意,二者相互結合,不僅僅是美妙至極,且是交相輝映,所以我以為,此詩更妙。”
趙王周虎倒也不怒,畢竟都是爭論嘛,又不是打架,各執一詞也是十分正常的。
也就是在二人相互爭辯誰為此次環節之中的頭籌時,一直未曾開口參與其中的裴文瑞伸出手,將一張黃紙遞到了二人的眼前。
“二位不妨看看這一首詩?”
裴文瑞開口,也是讓二人停下了爭論。
要知道裴文瑞的身份以及名頭,那可是大乾文人之首,別的不說,也就論其詩詞造詣,那都是在他們二人之上的。
別說他們兩個人了,就算是大乾皇帝在此,都得給其面子,好好看看。
二人對視了一眼,而后放下爭執,看了起來。
“日暮群山晚,云歸眾雁暝。
秋風催木葉,何處問歸期?”
“這。木葉?”
趙王周虎與冀州州牧李永二人那也都是飽讀私塾之人,自然也是很快就將這一首詩詞之中的核心意境給領略了出來。
趙王周虎摸了摸下巴,分析道:“木葉?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應當是暗指了‘木’的顏色,而且一般‘木’的顏色也都不是那么的鮮艷,偏屬黯淡的、
而且看起來也都不是那么的茂盛,略顯干燥?那么這木葉的話,可不是就有了落葉的微黃,以及那干燥的感覺?”
“的確,而且木葉給人的感覺都是那般的失落以及落寞,這營造出來的氛圍,那也是屬于那種秋風落葉的凄清氛圍,實屬不錯啊!”方才還與周虎爭論不休的李永,此刻也是連連贊賞點頭。
“此詩意境甚妙!”二人不約而同的對這一首詩給予了十分之高的評價。
“尤其是現在也是差不多日暮時分了。”裴文瑞道。
因為時間緊,而且參加的人又比較多,故而,此時,也已經是日暮西山的時分了。、
而這一首詩詞拿出來,也是恰恰十分契合當前的場景以及意境啊!
“不錯不錯,尤其是此詩之中的‘木葉’二字,更是運用的精妙至極,不但寓情于景,而且恰逢其時啊!”
李永與周虎也是十分贊同。
“老夫以為,此詩作者,當拔得頭籌,二位以為如何?”裴文瑞看了看二人,道。
趙王周虎與李永對視了一眼,略微思索了一番,而后都表示沒有意見。
“說實話,方才那兩首楊柳依依以及碎瓊亂玉兩首詩詞其實都是十分不錯的,潛力無限,也是有拔得頭籌的潛力”
趙王周虎道:“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兩首詩詞,應當是衛北府第一才子何焉以及衛北府第一才女蔡琰二人所作。,若非后面這一首詩詞的出現,恐怕,那拔得頭籌者,也是在那二首之中的其中一首出現。”
“只是,后面這一首《日暮》又是何人所作呢?難不成說還有人的詩詞造詣能夠勝過這二人?”
趙王周虎十分的疑惑。
冀州州牧李永卻是一笑,輕撫胡須,道:“趙王可是忘了,衛北府可不僅僅是有著第一才子才女,亦有蔡老的關門弟子啊!”
“李州牧的意思是說蔡老的關門弟子,孔仁泉?”趙王周虎有些詫異。
“我認為,應當是他所作吧。”冀州州牧李永點了點頭。
“倒是忘記這一位了,雖說不勝那二人的名頭,但卻怎么說是蔡老的關門弟子,厚積而發!”趙王周虎笑了笑。
“那既然也已經確定了,那么便整理一下吧,稍后將結果公布于眾!”裴文瑞道。
二人點頭,也是等著等會就將這些詩詞稿件都準備好一番,帶下人來了之后,便再將結果公布于眾。
“說起來,衛北府內,也真是人才濟濟啊!”趙王周虎不由的感嘆:“尤其是那孔仁泉,此次若是他勝,日后指不定那何焉第一才子的名頭,會不會易手。”
“人才應當是越多越好啊,日后必然可為我大乾效力,讓我大乾,昌盛不衰。”李永點了點頭:“只不過,那孔仁泉雖不錯,何焉所著也只是差之毫厘,之后還有三場,未必不能反敗為勝啊!”
“哦?那么不如我們二人賭一把?押注?”趙王周虎起了玩心。
“好,可賭一把!”
也就是在二人都準備在孔仁泉以及何焉二人身上各自押注時,一道詫異之聲,卻也是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妙啊!妙啊!”
二人扭頭,只見裴文瑞拿著一張黃紙,妙口稱贊。
“何人的詩?”
要知道這蔡琰的,孔仁泉的,以及何焉的,那都放在桌臺上等著收拾了。
那現在裴文瑞手中所拿的,又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