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
“斷腸人在天涯。”
隨著優美的字句在蕭安嘴里滑落而出,一副畫面浮現在眾人眼前。
結合當前小橋流水的景色,把一個天涯浪客的凄涼心境勾勒在心上,不由得讓人感嘆萬分。
甚至連那見多識廣的院長,都情不自禁的拍腿大贊起來。
“好詩,果然是好詩啊,此詩只有天上有,人間哪得見幾回?”
聽到院長都發聲贊嘆,陳曉明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實話實說。
蕭安的詩句跟陳曉明的相比,那簡直高出了不知多少個檔次。
連陳曉明自己都不得不承認,此詩句的確如同神來之筆,自己無法對抗。
可一想到自己輸了就要人頭落地,陳曉明心一橫,只能狡辯起來。
“院長,他輸了?!?
院長聽了,匪夷所思的看著陳曉明,就像看著一個白癡一般。
“何以見得?”
“大皇子此詩句不但文采斐然,也是引人入勝,有如把人帶入一副畫面,給人一種身臨其境之感,與你的詩句比起來,當如云泥之別?!?
聽到院長如此評價。
陳曉明慌亂了起來,趕緊硬著頭皮說,“院長,他在作弊,明明比的是詩句,要求對仗工整,可是他的這個卻并不工整,更不像詩句,所以不能勝出?!?
聽到陳曉明胡扯的話,其它的高官子弟眼睛也亮了起來。
王鵬第一個開口道。
“規矩就是規矩,院長定下的規矩是比詩,大皇子用一首不是詩的東西來比試,哪怕勝出也是在作弊,不斷結果。”
聽到王鵬的話,皇子蕭炎也來到了蕭安身邊,一臉認真的看著蕭安,很是關心的對他說。
“大哥,你不會不知道,父皇最討厭的就是不懂規矩的人吧?”
“父皇一旦知道大哥為了勝出弄虛作假破壞規矩,書院怕是都要受到牽連。”
蕭峰也附和。
隨著兩個皇子你一言我一句的,現場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起來。
可是蕭安卻面不改色心不跳,只見他和院長對視了一眼,回頭盯著蕭炎和蕭峰,毫不留情的罵了起來。
“你們兩個就是白癡。”
“大哥……”
“說你們是蠢豬你們還不服氣是嗎?”
“你你你……”
二人已經氣得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蕭安白了一眼二人,再次看向陳曉明,似笑非笑的說,“本皇子用詞勝出你的詩,沒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吧?”
“你這是,勝之不武……”
陳曉明見說不過蕭安,準備抵賴了。
旁邊的院長咳嗽了一聲,提高聲音道,“大皇子沒錯,他作的就是詞,剛才就說過你們比試詩詞,大皇子用詞勝出陳曉明的詩,此結果有效?!?
“不可能!”
院長的宣布,讓陳曉明當場絕望了。
他撲通一聲跌倒在地,渾身抽搐了起來。
大家正尋思叫大夫過來醫治,直接被蕭安攔住。
只見他回手一把拔出門前侍衛的刀,氣勢洶洶的向著陳曉明走去,“不用救了,反正馬上就要砍頭,救他也沒用?!?
其他兩個皇子趕緊出來攔住,“大哥,不能沖動啊,他可是定遠侯之子……”
“管他什么猴子,愿賭服輸,輸了就該受懲罰!”
蕭安不管不顧,揮舞手中刀子,對著陳曉明脖子一刀砍去。
陳曉明嚇得哇地一聲大叫,一股刺鼻臭味,從他褲襠里飄出,顯然已經被嚇到大小便失禁了。
而就在此刻,忽然門口有人大叫,“住手!”
眾人回頭看去。
只見門口站著幾個太監,手里拿著圣旨,好像有急事要宣布。
眾人還沒回過神來,那宣旨太監便說。
“定遠侯之子陳曉明,接旨。”
嚇得屁滾尿流的陳曉明還沒回過神,趕緊翻身跪地,聽候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西夷國特使今日進犯皇宮大殿,以才華壓制滿朝文武,危難之時需要京城第一才子陳曉明入朝救急,即刻出發不得有誤!”
“草民,遵旨。”
陳曉明擦了一把冷汗,恭恭敬敬把圣旨接下。
待陳曉明被眾太監帶走后,蕭炎和蕭峰來到蕭安面前,當面訓斥他,“大哥,你差點犯下彌天大錯,殺了陳曉明,無人替國解憂了!”
“是啊大哥,你知道陳曉明有多重要嗎,他才高八斗學富五車,連父皇在關鍵時刻都要求助于他……你就等著被父皇懲罰吧!”
看到兩個弟弟奚落的嘴臉,蕭安不以為然。
“狗屁,一個廢物而已,談何幫父皇解憂,對付區區一幫西夷人,抓只狗去都能綽綽有余。”
“大哥,你太狂妄了吧?”
滿朝文武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蕭安竟敢口出狂言,兩個皇子計上心頭,直接慫恿著蕭安前往朝會現場。
他們心想蕭安只要的朝會上出丑,惹得皇帝大怒,必然降罪蕭安。
到時不但消滅了一個絆腳石,還能提升他們在皇帝心中分量,可謂一箭雙雕??!
幾個皇子來到朝堂,老遠就看見朝堂之上,皇帝和文武百官面色鐵青,死死盯著站在大殿上的幾個男女,全部表現出無計可施的樣子。
只見那群男女之中,有個紅衣少女囂張地說,“貴國如果無人可戰,那就割地稱臣吧,別浪費本郡主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