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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瘟疫的前奏

道教是古老東方古國本土唯一的宗教,代表著傳統文化的傳承,而傳承代表了根源,江石正是師承靈寶派,于北宋時期創立,曾經也是符篆三宗之一,尊奉的祖師元始上帝,靈寶天尊都在道教其他派別的供奉之列。

江石的師承沒有具體可考證的地方,因為靈寶派根據史料已經在明清時代斷了傳承,只有自家宮觀流傳至今的幾本經書從旁佐證了江石的傳承,而江石在城市接受了義務教育后,被收養其的老道通過道觀推薦才有資格就讀道家學院繼續深造。

現代人的思想跟傳統文化的碰撞讓江石一度很不適應,靈寶派的仙道貴生無量度人思想跟江石的本性也不契合,尊重萬物生命的想法在江石看起來有點幼稚,唯一幻想過的也就是追求長生久視的目標。

只可惜現代社會的后末法時代,長生久視早已成為了奢望,就連道士也已經徹頭徹尾成為了一種職業。

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江石居然來到這方世界,1840年的美洲大陸居然可以讓江石修行,修行道法追求長生的奢望再次在江石心頭燃起。

道心堅固,可是老道一直對江石的評價。

江石將任何可以幫助自己達到長生目的的手段都認為是合乎天理的,道法天書的出現更是將江石一直認為的不可能變成了可能,所以誰也不能阻擋江石修行,除了死亡可以阻止江石,其他就算是供奉的元始上帝出來也不行。

江石拒絕了德洛警長的再次邀請,對驅魔人阿基米爾女士口中透露出的德洛子爵的身份也沒有多問,看起來讓德洛放松了不少。

江石坐在教堂的長椅上誦經,看著教堂祭壇上的艾德修士和德洛警長二人制作著圣水,關乎小鎮居民生死之間,艾德修士看過江石一眼后也沒有再次出言驅趕。

沒過多久,江石見二人搬來教堂內諸多的盛水容器,艾德修士身形瘦弱,德洛警長又是腿上有傷,江石搖了搖頭還是加入二人中間,負責起了搬運的工作。

就這樣三個男人一夜未合眼,雖然一言不發,但氣氛倒是平和了下來。

直到第二天起床的懷特母女和艾薇兒找來,看著3人忙碌也是默契的加入其中。

等到中午雨停后,江石才去教堂的馬棚中牽出馬車,懷特夫人跟教堂的艾德修士做過告別,一行人重新駕馬回歸了莊園。

回到農場后,放下懷特母女,又跟隨著艾薇兒牽出自己的馬,江石將馬棚中整理干凈,重新為牛馬弄好草料,修補著昨夜大雨損壞的馬廄和牛棚,忙碌過后才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

一夜未見,茅屋未見損毀,倒是茅屋前的大坑中蓄滿了雨水,低頭看去簡直就跟人工湖差不多。

江石感受著里面蘊藏著生命的氣息,想起自己這一脈傳承的道義,扔了一把雜草下去,也算自己對得起仙道貴生無量度人了。

就這般安穩的過了幾日,農場里的氣氛卻變得越來越沉重。

農場的雇工們變的越來越少,吃飯時都坐不滿,江石可以聽到居住在鎮上的牛仔私下談論著,金尼鎮的很多人在大雨過后都病倒了,高燒不退,上吐下瀉,已經有人病入膏肓。

農場里的人也是人人自危,就算吃飯也不再聚在一起,相互之間隔著很遠。

這一天,正當江石吃完飯準備離開時,一個健壯的牛仔站在飯桌旁,猶豫再三走向了懷特夫人。

“夫人,有件事想祈求您的同意。”

懷特夫人一臉疑惑的看向這位四十多歲的老牛仔。

“杰姆斯大叔,是什么事?”

據說年輕時做過劫匪的杰姆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上的蜈蚣疤痕。

“夫人,鎮子上現在生病的人很多,我想把我的妻子珍妮和孩子們帶到農場來,免得他們也被傳染,想得到您的同意。”

“好的,這當然沒什么問題,還有農場的其他人……”

“夫人,請等一下。”

老管家查理出言打斷了懷特夫人的說話,示意去往房子里面。

“上一季的土豆被拒收了,還需要你決策一下該如何處理。”

“這個等會兒再談不行嗎?查理?”

老查理是懷特夫人的丈夫的遠房親戚,多年來一直照顧母女二人,懷特夫人對其抱有很高的信賴和尊重。

“夫人,如果土豆再次被拒收,恐怕農場明年就沒有錢買種子了。”

“那好吧……杰姆斯大叔……你可以稍等一下嗎?”

懷特夫人面帶歉意的看向老牛仔。

“當然,當然,等您有時間我們再談。”

老牛仔搓了搓手,欲言又止。

江石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知道老查理的打斷是故意而為之,因為他可不想讓瘟疫從小鎮擴散到農場,這幾天,老查理有意的給農場的雇工們增加了工作,減少回家的次數,同樣也是拖延疫情蔓延農場的手段。

沒過多久,懷特夫人和查理管家從房子里走出來。

江石看到查理管家一臉無奈,但是還是充滿敬意的看著懷特夫人。

懷特夫人見吃飯的雇工和黑奴都看向了自己,提高了嗓門,大聲的說道。

“大家在鎮上的家人都可以暫時先接到農場里,但是需要由老查理來為大家劃分居住和工作的場地,沒有其他情況不得到處閑逛。”

“還有一點就是,大家不得隨意外出,尤其是最近,不要再去鎮上。”

“夫人,這是什么意思?”

一個牛仔不滿的說道,江石認得這個男人,是鎮上酒館的常客,更是嚶嚶場所的豪客。

“因為鎮上的瘟疫,懂嗎?我他媽可不想你這種人把疾病帶回來,蠢貨。”

住在農場附近的牛仔不客氣的罵道。

“鎮子上已經做出了應對,德洛警長帶人在清理垃圾和糞便,也不準我們在大街上大小便,約翰神父在教堂門口每天早上分發圣水,瘟疫已經被控制住了。”

一個一大早從鎮子上趕過來工作的工人大聲的說道。

江石聽到一怔,這倒是個好消息,在驅魔人阿基米爾還在教堂的情況下,約翰神父居然重新出現,看來是沒有變成吸血鬼僵尸,不然,恐怕神父的訃告早就傳遍了金尼鎮。

“那點圣水夠幾個人用的,排隊都排不到,你如果沒有腦子,就用你搞女人的下面好好想想。”

一個瘦弱的工人聲音尖細,對之前說話的男人發出嘲諷。

老查理大聲的打斷了眾人的吵鬧。

“聽著,你們這群蠢貨,按照我要求的辦,如果不同意的,就滾出農場,就是這么簡單。”

牛仔們和工人們頓時鴉雀無聲。

“南面的馬廄由你,你,還有你們幾個,安德魯你來負責,你們幾個干完活可以回家。”

老查理指著幾個農場附近居住的人說道,然后又對在小鎮上居住的幾人喊道。

“愿意接家人的現在就去,夫人今天給你們放假,接完家人回來找我安排住宿和工作的范圍,就像那個外鄉人江石一樣,只準你們在居住的地方和馬棚之間活動,不準跨越范圍,懂了嗎?”

“還有你,你也不變,保持原樣就好。”

說完,老查理點了點江石,江石放下餐盤,轉身離開。

老查理的安排在江石這個現代人看來,拋開對自己的歧視,已經算的上是條理分明,不愧是祖輩多年的管家世家,原本農場的一切都照著老查理的要求有條不紊的運行著,卻不想終究還是被突然的變故打斷。

“不好了,不好了,科特農場主一家全都病倒了,他們那邊的牛仔和工人全都沖進了咱們的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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