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顧淵撇撇嘴，一臉無語，：“蓉兒，咱能不能把那習慣性黑別人手機的毛病改一改？”

“我可是你老板啊！你整天監視我的動向干什么？”

他算是徹底服了，蓉兒作為天龍齋的頂級殺手，同時還兼顧黑客，只要有網絡有手機，任何消息她都能在短時間內獲悉。

例如在蘇家時蘇若歆和周勝這對狗男女的動向，還有兩人剛剛在車里發生口角的視頻，全都是蓉兒的杰作！

可以說，只要蓉兒愿意，這對狗男女的一切都隨時會暴露在顧淵的眼皮子底下。

只是，這么全能的妹子，偏偏就有一個愛窺探他這位少主隱私的毛病！

就連顧淵自己都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時候在他手機內安裝了定位系統。

不過，他倒是也并沒有要責怪蓉兒的意思，只是囑咐道：“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隨便監控別人的隱私。”

“特別是沈如雪的，知道嗎？”

顧淵當然能看出來，打從第一次見面起，蓉兒就對沈如雪抱有敵意，他還真擔心這瘋丫頭一時沖動監控對方，最后再做出點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永遠不要懷疑一個瘋批殺手的內心陰暗！

“……屬下明白。”

酒店內，蓉兒當然也聽出來顧淵并沒有生氣，不由得吐了吐舌頭，諾諾答應：“老板放心，蓉兒不會越界的。”

“好了不說了，把我要知道的事情調查清楚。”

啪！

電話掛斷，顧淵這才向大廈里面走去。

此刻，沈如雪也已經來到了夏輝集團十五樓，這里正是身為集團部門經理張春來的辦公區域。

“張總您好，我這一次帶來了我們公司詳細的企業規劃方案，針對和貴公司的合作，一切都有詳細介紹流程，您請過目。”

辦公室內，沈如雪正襟危坐，向來不茍言笑的她，此刻臉上難得露出了一抹微笑。

只是這笑容略顯牽強，不過卻也瑕不掩瑜！

為了這次的合作，她的白雪服裝足足準備了超過三個月的時間，各個部門更是沒日沒夜的加班加點，光是企劃書就已經被夏輝集團給退回來六個版本了。

如今，這已經是第七份企劃書，同時也是沈如雪最得意的一版！

對于這次合作，她勢在必得！

“沈小姐客氣了，您也知道我們夏輝集團是當今大夏最頂尖的藝人公司，旗下培養的藝人也全都是精英，所以對于服裝上面的要求嘛……呵呵。”

張春來和沈如雪是舊相識了，不過正所謂在商言商，倆人都是混跡這圈子里的老油條了，面對這種事情，自然沒有什么個人情面可講。

“我懂。”

沈如雪抿唇點頭，繼續介紹：“張總放心，貴公司的要求高對于我們白雪服裝也是一種考驗和認可，我相信咱們的合作一定可以非常愉快的。”

“好！”

張春來聽到這話，也不由得雙眼一亮，接過沈如雪遞來的企劃書，正準備仔細琢磨一下時，不曾想辦公室的門卻是突然被人推開了。

“誰啊？有沒有規矩！不知道我正在和沈總談生意嗎？！出去！”

張春來正神情專注的看著文件，頭都沒有抬一下，便不耐煩的對著門口方向呵斥起來。

倒是沈如雪，下意識的轉頭看了過去，待到發現進來的人是顧淵時，她不由得一愣。

隨后臉上的表情就變得精彩了起來。

一個小總監讓幕后老板出去？

“噗……”

沈如雪不由掩嘴，險些笑出聲來。

而這邊的張春來還沒發覺不對，見來人并沒有要出去的跡象，頓時大怒：“我說你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臥槽！小少爺？！您您您怎么來了？”

腳下一滑，張春來差點直接跪到桌子下面去，欲哭無淚。

自己真是嫌命太長了，竟然要讓小少爺滾出去？

這不純粹找死呢么！

眼看著顧淵臉上連點笑容都沒有，張春來更是被嚇得渾身哆嗦，：“小少爺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以為……以為是……”

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他也不知該怎么解釋了，只能尷尬的對沈如雪說道，：“咳咳，沈小姐，咱們的事還是改天再說吧。”

“你這份企劃書我剛才看了，還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啊，你還是拿回去再多完善一下吧！”

“今天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咱們到此結束，ok？”

“哈？”

沈如雪哭笑不得，：“張總，你看了嗎？”

“……咳！沈總這是什么話，你在懷疑我張春來的專業嗎？”張春來整了整衣襟，模樣相當搞笑。

然而這邊沈如雪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瞬間又把他往地獄里拽了拽！

“顧淵，你覺得呢？”

張春來：！

綠豆大的眼睛此刻都已經瞪成牛眼了，張春來的眼珠子飛快在倆人身上晃了幾圈。

震驚的嘴巴都閉不上了！

如果說之前還只是一只腳進了閻王殿，那現在他就已經到了十八層地獄了！

什么情況！

你和小少爺認識你不早點說？！

“老張，你這辦事的態度可不太對啊。”顧淵似笑非笑，也不客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張春來讓出來的位子上，翹起二郎腿。

“人家沈小姐精心準備的企劃書，你連看都不看就給pass了，怎么？是誠心讓小爺的買賣黃鋪子啊？”

“……不敢不敢，少爺息怒。”張春來此刻冷汗直冒。

艸！

都怪自己這該死的嘴，咋就這么欠呢！

“行了，不逗你了。”

見他這幅樣子，顧淵也不想繼續玩下去了，雙手枕在腦后，沖著沈如雪的方向吹了聲口哨：“你好好看看企劃書，如果沒啥特別大的問題就簽了吧。”

“沈如雪以后就是咱們夏輝集團的老板娘了。”

“……？”

張春來緩緩瞪大了雙眼，徹底軟了，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簽字的時候手都在抖。

至于內容有沒有問題？

他看都沒敢多看一眼！

人家沈總都已經成老板娘了，這企劃書還看個屁啊！

目光在沈如雪和顧淵的身上轉了幾圈，張春來滿肚子的羨慕。

“小少爺這手可真夠快的啊，沈如雪可是天府城的第一美人，這么快就被小少爺給拿下了，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