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散了后,我找到了江上禮。
現(xiàn)在蔣玲玲三個人已經(jīng)走了,我也不用再躲躲藏藏,可以直接找他聊,“上禮叔,我看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出啥事了嗎?”
“沒,沒有。”
我笑著說,“上禮叔,這兒又沒有外人,有什么就說嘛。”
江上禮嘆了口氣,說道,“唉,說起這事,我確實有些不應(yīng)該。”
“怎么了?”
“原本蔣小姐三個人走了,我也樂得輕松。但是,他們臨走前卻說,不會就此罷休。所以,我懷疑他們可能還要回來。可是,他們?nèi)绻貋砹耍謇锶艘欢〞懿桓吲d。你說萬一他們打起來,我夾在中間該怎么辦才好?”
我聽了心里暗叫不好。
蔣玲玲果然是不肯善罷甘休。
看來,我的擔(dān)憂確實沒錯。
看到江上禮憂心忡忡的樣子,我連忙支招,“上禮叔,你的處境我很清楚。如果我是你的話,就趕緊把家里的事情料理清楚,然后暫時離開柳樹溝。”
“你是讓我躲出去?”
“你不是也很討厭他們?nèi)齻€人嗎?”
江上禮點頭道,“你說得對,我是厭煩他們?nèi)齻€。之前帶他們來,那也是老板讓的,我沒辦法。”
“所以,他們要是來了,你還是兩頭為難。村里人你不想得罪,老板你也不敢得罪。既然這樣,那就躲出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蔣玲玲他們將來真和村里人打起來,誰還能怪到你的頭上?”
聽到我這么說,江上禮立馬點頭,“江成,你說的有道理。那行,我這兩天趕緊把家里的事情料理一下,然后就出門去了。”
“去吧。”
江上禮表情輕松地回家了。
他走了后,江宗貴來到了我身邊,好奇道,“你們倆在說什么呢?”
我把事情告訴了他。
江宗貴聽了后,頓時皺起了眉頭,惱怒道,“什么?他們竟然還要來咱們村?這幫人還有完沒完了?”
“他們是奉了蔣百仙的命令,來調(diào)查我媽的情況。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也是一無所獲。所以,他們肯定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這個該死的蔣百仙。當(dāng)年要不是他,你爸他也不會……”
江宗貴剛罵出口,忽然覺得又提這件事,不太合適,就立馬擺了擺手,“算了,都過了這么多年,我還提這個做什么。”
接著,他便認(rèn)真地看著我,問道,“他們?nèi)绻倩貋淼脑挘蹅兛峙卤仨氁o他們一點顏色瞧瞧,不能讓他們再那么肆無忌憚了。”
“干爸,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
“那你最后的決定是什么?”
我點頭道,“我覺得你說得對。如果不給他們制造點麻煩,他們是不會走的。但是,為了不讓他們懷疑,咱們還是不能直接動手。”
江宗貴點頭道,“有道理。那你有什么計劃嗎?”
我立馬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
他聽了后,眉開眼笑道,“這個辦法好,就這么辦。”
晚上,吃了飯我繼續(xù)守在龍王廟。
我本身就住在龍王廟。
平時沒事的話,我也很少出去閑逛。
村里太落后,沒有娛樂設(shè)施,村里人也沒有娛樂活動,我還不如留在龍王廟看看書。
天黑后,羅大虎跟羅二虎跑來了。
羅大虎吐著舌頭,用力喘氣,表情滿是興奮。
我拿起一根骨頭扔給他。
羅大虎后肢發(fā)力,猛地一躍而起,在空中咬住了骨頭,然后趴在地上開始舔。
羅二虎非常羨慕,跑到我面前,用腦袋在我的腿上蹭來蹭去的,也想吃的。
我呵呵一笑,拿起一塊兩斤重的草魚,扔到他面前。
他一口就咬住了,叼著魚跑到一邊,就開始活吃,吃得津津有味。
趁著他們吃的工夫,我吩咐道,“大虎,今天晚上你就負(fù)責(zé)巡視村東和村北。二虎,你負(fù)責(zé)巡視村西和村南。”
他們一邊吃,一邊沖我點頭。
我拿出蔣玲玲三個人的照片,給他們看,吩咐道,“如果發(fā)現(xiàn)這三個人的蹤跡,立即來告訴我。”
羅大虎看到了郭偉東,立馬齜牙咧嘴,沖照片汪汪地叫,很是憤怒。
羅二虎看到劉大通之后,也是發(fā)出了呼呼聲響,露出了鋒利的犬齒。
他們兄弟倆,對郭偉東和劉大通都很憤恨。
我笑著說,“如果你們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蹤跡,改天我又給你們骨頭和大魚。”
兄弟倆馬上點頭。
吃飽喝足了,他們倆便奪門而出。
我拿出圍棋來,一邊下,一邊等候消息。
到了晚上十點鐘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雖然很輕,但還是逃不過我的耳朵。
我微微一笑,裝作沒有聽到,繼續(xù)自己跟自己下棋。
呼一聲!
龍王廟的門突然被陰風(fēng)刮開了,一道身影猛地竄了進(jìn)來,抬手一掌就劈向我的后腦。
我用力一瞪墻面,身下椅子立刻反方向往后退。
那只手打空了,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趁機(jī)扣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拽。
那人一下就被我拽了過來,摔在地上,痛得咳嗽了幾聲。
我把玩著手里的黑白棋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起身后,弓著腰,表情很是痛苦,像是已經(jīng)放棄了。
但是,她剛轉(zhuǎn)到我面前時,卻突然再次打出一掌,直奔我的面門。同時,她還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喊道,“這下看你怎么躲!”
掌風(fēng)頃刻間欺到我身前,我不多不閃,屈指彈出一顆棋子,正中她的胸口。
她立馬僵在原地,再次露出了疼痛的表情,已經(jīng)劈下來的手掌,卻遲遲落不下來。
看到她再次被我制伏,我這才站起身來,笑著問,“還來嗎?”
“江成哥,你太厲害了,我不玩了,快解開我吧?”
我呵呵笑著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她啊一聲吃痛,能動了。
胡小鳳揉了揉額頭,眨著大眼睛詫異道,“江成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經(jīng)來了的呢?”
“你的動靜那么大,我又不聾,怎么會聽不見?”
這胡小鳳,就是十幾年前,搬到那座老墳的狐貍之一。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化形了。再加上,我媽是千年狐仙,在狐族名氣很大。
所以,她跟我一點也不見外,小的時候就經(jīng)常來找我玩。
我們倆也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但我一直把她當(dāng)妹妹看,雖然嚴(yán)格來說她的年紀(jì)比我要大得多。
聽我那么說,胡小鳳還不敢相信,皺眉不解道,“有嗎?我明明已經(jīng)很小心翼翼了。”
“你今晚上不修煉嗎?跑我這兒來。”
“天天修煉,煩死了都要。所以,就跑你這兒來透透氣,散散心。”
胡小鳳自來熟地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棋子,胡亂地下,然后問道,“江成哥,你每天都待在這里,不煩嗎難道?”
“習(xí)慣了就好。”
“我可習(xí)慣不了這種生活。”
說著,她放下了棋子,沖我笑著問,“要不我們出去玩吧?”
我呵呵笑道,“你沒事,我可忙得很。下次吧,下次得空了,我?guī)闳コ抢镛D(zhuǎn)轉(zhuǎn)。”
“那下次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