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疑竇
- 渣男滅我滿門?重生后我嘎他全家!
- 一碗蛋花湯
- 2017字
- 2024-12-08 15:05:09
“是。”
流風接收到命令,鏗鏘應了一聲,隨后便出去了。
殊不知,此時的將軍府。
宋纓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對勁。
她的孩子被送給了大雍國的暗門,怎么會這樣呢?
這根本不對勁。
若說暗門是為了報復大淵國,報復曾經精忠報國死守北關的宋將軍,那直接當著她的面殺了兩個孩子不是更讓她痛心嗎?為什么要將兩個孩子帶走?
他們存的是什么心?
想要也將她的孩子訓練成細作,然后反過來殺她?
可是殺她,又有什么好處?
雖然她是宋世濂的女兒,可宋世濂已經死了,她的哥哥宋舟也戰亡了,她對于大雍國來說,簡直一點價值也沒有,對方完全沒有必要利用兩個孩子來挾制她。
那他們為什么還要費盡心機的帶走兩個孩子?
宋纓左思右想想不明白,索性就寫了封書信,交給林管家,讓他派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邊疆,她想拜托那邊的宋家舊部幫她查一查。
看看七年前那件事,究竟有沒有疑點。
宋纓覺得,想要得知孩子的下落,還是得從七年前的那一夜開始查起。
林管家很快就去辦了。
沒想到,這一次邊關舊部們辦事的速度還挺快。
宋纓只等了大約七天,那邊就傳來了消息。
指出了很重要的一項線索。
那就是大約三四年前,他們的確抓到了一名細作,那名細作手上也的確有兩個孩子,只是那時候他們不知道那兩個孩子是宋纓的孩子,只當是他們自己的人,所以沒有管,秉著不殺幼兒的原則,將孩子放了。
宋纓臉色大變。
原來,她的孩子真的在北雍國。
她要去北雍國找她的孩子!
此時,宋纓已經顧不得去追究他們為什么要帶走她的孩子了,她只是覺得,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那么巧的事情,她被偷走了兩個孩子,對方的細作手上剛好就有兩個孩子,怎么會有那么巧?
所以,她覺得那兩個孩子一定就是她的,是他們把她的孩子帶走了。
宋纓心急得不行。
幸好,她身邊的霜降是個有腦子的。
知道宋纓現在是當局者迷,她未必不清楚這件事情里面的疑點太多,只是一旦涉及到孩子,她就沒有理智了,所做所為完全是出自于一個母親的本能,而不是清醒時候的她。
霜降便勸道:“小姐,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您看,咱們要不要先把七年前的事情搞清楚,再去大雍國?雖然說陳將軍他們在邊關抓到了細作帶著兩個孩子,但那也不一定是您的啊,首先,傅家人說他們送出去的是兩個死嬰,這件事就沒有辦法解釋。”
“如果那兩個孩子真的死了,又怎么會淪落到敵國細作的手中呢?那個阿三也說他帶走的是兩個死嬰,敵國細作的身份應該都是很保密,輕易不會泄露的,可是他們卻為了兩個死嬰而出手,不惜暴露身份,這不是很可疑嗎?”
“但如果,傅家是騙您的,那兩個孩子根本就沒有死,請問他們為什么要騙您呢?要知道,那個傅宴白現在可是階下囚,隨時都有被判處斬首的風險,如果孩子沒有死,那么您能少恨他一點,他也能借此求情,這樣不是比孩子死了讓您對他恨之入骨要對他更有利嗎?他為什么要撒謊呢?”
“所以小姐,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我看您還是先查清楚這些,再決定要不要去大雍國吧,免得白跑一趟。”
宋纓愣了愣,陷入沉思。
霜降說得對。
確實是她太著急了。
她應該先把這邊的事情查清楚,等查清楚了,再去大雍國尋找孩子也不急。
這樣想著,宋纓便對霜降道:“你去安排一下,我想再見一次傅宴白。”
霜降點了點頭。
說安排就安排,第二天,宋纓就見到了傅宴白。
如今的傅宴白,正在大理寺的牢獄之中,已經經過一次堂審了。
只是這種案子,皇帝沒有發話,其實大理寺卿也不太好直接處理。
畢竟,事關到罪臣之后,窩藏罪犯等同于謀反,偏偏干下這件事情的還是朝廷的從三品大員,他是發落重了也不好,發落輕了也怕皇帝怪罪,一時間左右為難,索性呈了道折子上去,看陛下打算怎么處置。
事情微妙就微妙在這個地方。
皇帝看到了折子,卻沒有批,只是放在一邊,先冷著。
大理寺卿原本以為,按照上次皇帝在牡丹詩會上盛怒的情況,皇帝應該是很想殺了傅宴白的。
結果他會意錯了?
皇意雖然沒有放了他,卻也沒有下旨殺他,就那么把他關著,這一下,大理寺卿也摸不準皇帝最后會如何表態了,只能先關押著傅宴白,等宮中有了旨意再說。
宋纓自然也聽說了這件事。
她猜想,應該是二皇子在其中動了手腳。
傅宴白畢竟是二皇子的人,雖然現在還沒有正式被納入麾下,但也替他辦了不少事,知道不少他的秘密。
如果傅宴白舍得下臉來去求二皇子,不顧一切的要二皇子救他,二皇子在權衡利弊之下,還真有可能向皇帝說情。
而他們的這位皇帝……
想到什么,宋纓不由冷笑一聲。
對外軟弱,對內倒是將一手帝王平衡之術玩得爐火純青。
要不是如此,他又怎么會怕太子勢大,威脅到他的帝位,而扶持起中宮所出的二皇子與之對抗呢?
太子的母家并不低微,蕭淑貴妃是僅次于皇后的存在,所以即便太子不是中宮所出,在朝中的支持者也有很多。
皇帝既然特意扶持二皇子,那么對二皇子有用的人,自然也要網開一面。
不然若是將二皇子壓得太過,太子勢力猖獗,豈不就毀了他好不容易制造出來的平衡嗎?
想到這兒,宋纓倒是對前世秦家被二皇子所害而釋然了。
說到底,二皇子也只是工具。
真正忌憚和畏懼秦家的人,是當今皇帝。
所有人都不過是他手里的一把刀,端看什么時候用,怎么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