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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對比慘烈

傅宴白一愣,不解。

“你今年二十三歲,虛歲二十四,怎么了?”

宋纓冷淡的道:“這兔子燈,這燕子風箏,都是些哄十五六歲小孩子的玩意兒,夫君卻拿來送我,是覺得如今的我還如同十五六歲小孩一般幼稚,還是因為這些年都沒有送過我禮物,一時想不起來該送什么了?”

傅宴白:“……”

他的臉色陣青陣白。

他買這么多東西,雖沒有花什么錢,但他自認為也是花了心思的。

卻被宋纓貶得一文不值。

他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好巧不巧,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仆人的聲音。

“大小姐,隔壁定王殿下派人來了,還專門為您帶了許多禮物。”

宋纓眼睛一亮,“定王?讓他進來。”

“是。”

只見從外面進來的人是流風。

流風身為定王謝玄的近身侍衛,心腹一般的人物,也不知自家主子怎么莫名其妙就和將軍府的大小姐,那們三品侍郎的夫人有交情了。

不過王爺讓他出門送東西,他就只管送來就是,別的一概不多過問。

是以,流風進來以后,也不看傅宴白,徑直道:“宋姑娘,我家王爺拖我幫他送幾樣禮物,不值什么錢,都是王爺的一點心意,感謝您這幾天對小世子和小郡主的照顧。”

說著,就將手中的禮物一一展開。

只見那一共有六個盒子。

第一個盒子里,裝著的是十顆南海東珠。

那東珠每一顆都有嬰兒拳頭般大小,打開盒子的時候,閃閃發光,只覺整個前廳都亮堂了幾分。

宋纓不由眼睛晶亮。

沒有女人不喜歡珠寶首飾,也沒有女人能拒絕得了南海東珠。

所以,她原本還覺得自己照顧謝承允和謝琳瑯,純屬是自己喜歡他們,當不得什么謝禮,正準備推辭,可一看到這么漂亮的東珠,那推辭的話頓時就說不出口了。

有沒有可能……她可以……花錢買下這些東珠呢?

可……定王爺應該也不缺錢吧。

呃……好漂亮好想要……可好不好意思……

流風像是沒有看出她的糾結,又打開第二個盒子,道:“這是東海極品紅云珊瑚,整個京城只有一塊,被咱們主子拿來打磨了一串項鏈,供宋姑娘把玩。”

宋纓:“……”

嗚,拒絕的話更說不出口了怎么辦?

緊接著,流風又打開第三件,第四件,第五件,第六件。

只見那四個盒子里分別擺著一整套極品翡翠頭面,一件上等紫紗蘿紗裙,一條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色的狐貍毛圍脖,還有一支極其漂亮繁復的華麗金步搖。

宋纓咽了口唾沫。

宋纓屏住了呼吸。

若說剛開始看到那些東西和珊瑚,她還有點想要的話,那看到后面這些,她就不想了。

實在不是她不要,而是她不配。

這么重的禮,別說讓她照顧一下小世子和小郡主,就算讓她生兩個,那也夠了。

再喜歡,也不能無功受碌。

是以,宋纓下意識就要拒絕。

流風卻先她一句開口:“屬下只是奉命將東西送到這兒,宋姑娘若不接收,只怕屬下回去了不好交差,請求宋姑娘體恤一下小的,讓小的將東西送出去,在王爺面前也討個賞吧。”

流風笑嘻嘻的。

宋纓便不好再當著傅宴白的面拒絕了。

她尋思著,大不了先收下,回頭等傅宴白走了再私下將東西送回給定王就是。

于是,她點了點頭,端莊道:“那就替我多謝你家王爺了。”

流風笑道:“不客氣,王爺說這都是應該的。”

說完,就行了個禮,然后離開了。

等流風離開以后,宋纓再看向傅宴白的目光,就有些一言難盡。

瞧瞧,快瞧瞧。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

她還只是幫人家照看了一下孩子呢,這才幾天,就送了這么多貴重的禮物過來。

她替傅宴白照顧傅家一大家子,照顧了整整七年,他送了她些什么?

送給她七年冷待,送給她如保姆一樣含辛茹苦的七年生活,送給她……

這么一堆不值錢的破爛玩意兒!

此時,宋纓的表情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傅宴白也有些懵。

就在剛剛,流風將那些禮物呈出來的時候,每拿出來一樣,他的臉色就變一分。

直到最后,變得滿臉煞白,再無一絲血色。

他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定王故意的,平常不送,偏偏挑在這個時候,他要哄宋纓的時候送這么些東西過來,弄得現在對比慘烈,他也下不來臺。

傅宴白心里有些憎恨。

宋纓卻似乏了,揉著額角道:“白露,將東西收了吧,我累了,扶我回房歇息。”

“是。”

白露和霜降笑著應了聲,連忙上前。

收東西的收東西,扶宋纓的扶宋纓。

傅宴白像是猛地反應過來,這才連忙上前,道:“阿纓,慢著。”

宋纓停下腳步。

回頭,一臉玩味的看著他,“夫君還有什么事?”

傅宴白的臉色陣青陣白,片刻,才沉著臉道:“張達和何順,你去京兆府衙門和他們說一聲,讓夏經賦放他們出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

宋纓就是想給他難堪。

否則,禮輕情意重,他送的東西雖然不如定王送的東西值錢,可夫妻之間本來就不該計較這么些個東西,她合該理解他的心意才是。

而今她故作驕矜,他也懶得再跟她逢場作戲了,本來還想著她若收下那些東西,今晚就好好哄一哄,該圓的房就圓了,該給她當家主母的體面,他也會給。

甚至如果她身子調理得當,兩人再擁有一個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可現在,既然她不識好歹,那他也懶得裝了。

直接攤開了說就是,他就不信,她還真能拒絕。

宋纓看著他。

像在看一個許久未見的陌生人。

半響,她的嘴唇才緩緩扯出一抹笑來,笑著問:“夫君覺得……我宋家很好欺負,是不是?”

傅宴白心頭一沉。

就見宋纓陡然變了臉色。

“你去前院看看,他們打砸的東西猶在,林叔一把年紀了,是父親的老部下,連我都得畢恭畢敬尊敬著的長輩,他們居然也敢朝他動手,是當真欺我宋家無人,欺我父兄不在,便無權無勢任人宰割了么?”

說到最后,擲地有聲,振聾發聵!

傅宴白面色一白。

“阿纓,他們沒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宋纓冷笑。

此時她壓低著眉眼,臉上早已不見了平日的溫婉柔順,有的只是如懸崖峭壁上一朵孤霜傲雪般凌霄花的冷峭。

她冷聲道:“你若是想來道歉,那便好好道歉,可你若是想欺我宋家無人,哼,我告訴你!今日我還就不去這京兆府了,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耐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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