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柳玉的注視,陳淵是知道的,只是他并沒有看柳玉,生怕柳玉臉頰生紅。
“所以我就對了琵琶弦上望相思,小姐一雙玉手,撥弄琵琶之弦,而弦上訴說的難道不是相思,這相思可以是對人的相思,對故鄉(xiāng)的相思,對一切之相思,包容甚大,雖然合的不太好,卻是一腔心意?!?
陳淵侃侃而談,每一個字,都如此的迷人,柳玉小姐也是聽的如醉。
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讓她如此認真的去聆聽,說實在話,她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化了。
“公子說的正是,沒想到,小小一行詩,你竟然能夠看透我的內(nèi)心。”
柳玉小姐眼神間也有些迷離。
看著那滿臉柔情的柳玉小姐,陳淵深知,自己若是想要一番溫存,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兒,可是想到姜蕓那張剛毅的臉,想到當初的諾言,陳淵并沒有這么做。
“殘燭獨燒夜已半。”
柳玉小姐看著那燒去一半的蠟燭輕聲的說道。
“窗外月色獨朦朧?!?
陳淵也是輕輕的合了一下。
總之此時的柳玉看陳淵,怎么看怎么合眼,怎么舒服。
“公子此時夜已寒,不如就在此……”
后面的話,柳玉實在是說不出來,臉色已經(jīng)紅的如同嬌鮮的花朵。
“游子之身,浪跡天涯,多謝小姐美意,匆匆一顧已經(jīng)是幸事,來日再會吧,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說完,陳淵起身,向著外面走去,沒有任何的逗留之意。
看著陳淵那頓起而去的身影,一時間柳玉覺得一切都是虛幻。
等到眼前空空如也,等到燭光跳躍,等到門掩輕息響起,好似一聲嘆息,此時的柳玉才發(fā)覺,陳淵真的就這樣走了。
她的心瞬間就空了,好不容易有一束光點亮了她的內(nèi)心,可是此時一切再次恢復到了如初。
好像一切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留下來的只有空空的孤寂和無奈。
陳淵下了樓,白鏡他們趕緊就跟了上去。
“主子,這么快就出來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嗎?”
“我們可以在外面等著你的?!?
白鏡笑嘻嘻的看著陳淵。
“閉上你的嘴,回客棧休息了,明日去煙云山賞景,然后出發(fā)去往龍夜縣了?!?
陳淵早就做好了計劃,這個也提前和兄弟們商量好。
“好的?!?
白鏡他們趕緊點了點頭。
回到白云邊客棧,休息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他們才起來。
因為去往煙云山有些遠,他們打了一個馬車,花了不到一兩銀子。
趕車的是一位老者,揚起長鞭,拍著馬背,車子一路之上,慢慢悠悠的向著煙云山的方向而去。
“老伯,這馬兒也是有些太慢了吧!”
“這般速度,我們何時才能到達煙云山呀?”
明榮一臉苦笑著向著老伯望去。
“這已經(jīng)是最快的速度了,天黑前就到了,煙云山下有著民宅,到時候你們借宿一宿就行。”
老伯淡然的說道。
“行了,不必再說了,慢慢悠悠也好,一路上欣賞一下車窗外的風景,好長時間沒有這么閑情逸致過了?!?
陳淵倒是覺得這種感覺挺好的。
一路之上,馬兒慢慢悠悠,到了天色暗下來的時候,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山峰面前,老伯說這就是煙云山了,接著就催促陳淵他們趕緊下車,還說要趕回去。
“老伯,你不在這里住一晚,你回去都深夜了吧,已經(jīng)宵禁了?!?
白鏡看著老伯說道。
“我有夜行證,家里還有個老伴在等著我呢,沒辦法。”
老伯說著,看他們下了車之后,就離去了。
隨著老伯離去之后,陳淵他們的目光向著這一片地帶望了去。
巨大的山峰之間,一片片的煙云浮動。
在這座山峰之下,的確是有著一片民宅。
似乎是一個小小的村落。
“主子,我們?nèi)ハ旅娴拇迓洌乙惶幟裾茸≈桑偛粫@大晚上的要爬煙云山吧?!?
白鏡看向陳淵。
“神經(jīng)病,大半夜的我爬什么山?!?
說著,陳淵就大步的向著前方的村落走去。
隨便找了一處民宅,一晚上竟然要一兩銀子,和白云邊客棧也差不多了。
四周無其他客棧,荒山野嶺的能有個地方住已經(jīng)不錯了,一兩就一兩吧,也不必在意那么多了。
陳淵一進入到這處民宅之后,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總覺得那里怪怪的,于是他讓白鏡他們晚間的時候,多留意一些。
“是嗎?有哪里古怪了,我怎么沒有一點感覺!”
白鏡一臉疑惑的說道。
“主子,讓我們小心一些,我們小心一些就是了,你哪兒來的那么多問題?!?
“主子既然這么說了,那么就一定有問題,我相信主子的直覺是沒有問題的?!?
明榮瞪了白鏡一眼說道。
夜色深沉,空中的星星也都不見了,天空中漸漸有了陰云,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寒意越來越重,可是這是早春的氣象,寒冬就要過去,冬雪也已經(jīng)成為過往。
而就在此時,白鏡聽到隔壁間的房間,有著一些輕微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們住的這是一個大的民宅,有著好幾間的房間,每個房間都住著不同的人。
本來已經(jīng)是深夜了,所有的屋子里面,幾乎都滅了燈,可就在此時,有一間房間里面,竟然亮起了燈,接著竟然還有著磨刀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引起了白鏡的注意,很快他就把正在休息的明榮和田且也叫了起來。
兩人聽到這聲音之后,也是變的有些凝重了起來。
“看來是有人想要殺人越貨?!?
“主子的感覺果然是沒有錯的。”
明榮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陳淵聽到他們的聊天,此時也是醒了過來。
“怎么回事?”
陳淵輕聲的問道。
白鏡把他所發(fā)現(xiàn)和猜測的給陳淵說了一下。
“行,你們?nèi)ヌ幚砭托校羰怯腥四懜掖蚣医偕?,都把他們殺了。?
陳淵百無聊賴的說道。
說完之后,陳淵就又躺下去睡了起來。
白鏡一個人走了出去,若只是一些普通的強盜,他一個人就可以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