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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一樣的毒

瓷瓶只是普通的瓷瓶,從里面?zhèn)鞒鰜淼乃幬兑埠艿墒钦勄渎瀹?dāng)時剛拿到手后便聞出來了。

“這個毒跟你之前中的一種毒,幾乎是一樣的。”

談卿洛把瓷瓶放到桌上,又道:“譚項云以為我已經(jīng)被他說服,所以才會讓弘行找到我,想通過我給你下毒。”

“怪不得在宴席上時,他總是一直盯著我看,原來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回想起譚項云看自己的眼神,談卿洛心里就一陣不舒服,還說什么即便不是親生的,也養(yǎng)育了十幾年。

不是親生勝似親生,誰相信這種話誰就是腦殼有包!

也虧得譚項云有臉說出這種話,這要是換了別人,恐怕他們都覺得臊得慌。

“不過方才你要抓譚項云的時候,我看他那眼神好像是懷疑我了,所以我才勸你先放了他,以此來打消他的顧慮。”

這在當(dāng)時是唯一的辦法。

如果她不出面的話,譚項云恐怕會加深懷疑,但最終能打消懷疑還是靠秦域安。

想起先前的事,談卿洛又忍不住夸贊秦域安:“不過你太厲害了,我都沒跟你串通,你竟然能配合我演戲。”

“當(dāng)時一旦你神色不對,都有可能會被譚項云察覺到,那我今日的苦心就白費了,還好你懂我。”

說了大半晌也沒見秦域安開過口,談卿洛以為他并不關(guān)心這些事,于是又把話引回到毒藥上。

“這種毒只要劑量足夠,就可以立馬讓人悄無聲息的死亡,你之所以沒死是因為劑量不夠,只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不會致死。”

“而譚項云給的量正好能毒死你,看來他是下定決心要你的命了。”

也可以說,是興德帝想要秦域安的命。

“這種毒藥尋常人是買不到的,甚至有錢也未必能買到,想來倒也符合譚項云的身份。”

談卿洛輕輕晃了晃瓷瓶,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對了,譚項云不是那位的走狗嘛,我們可以借機挑撥他跟皇室之間的關(guān)系,讓他最后死在那位手里,也算他得償所愿了。”

一直并未出聲的秦域安眼里閃過笑意,他望著說個不停的談卿洛,覺得有些莫名的可愛。

方才他就是逗她玩兒的,沒想到她竟然這么緊張,平日里不怎么說話,即便遇到事也是言簡意賅,如今卻一直喋喋不休。

“你在笑什么?”

談卿洛注意到了異樣,望著秦域安眼里的笑意,不禁皺了皺眉。

回想方才他奇怪的舉止,再結(jié)合他此時的反應(yīng),談卿洛忽然意識到方才他只是在逗自己。

虧她當(dāng)時還以為秦域安要說出什么不合時宜的話,嚇得連忙找借口打斷他,甚至都不敢跟他對視。

她活到至今,還從未這么狼狽過,可這原來竟只是他演的一出戲!

想到方才自己的囧樣都被秦域安看了去,談卿洛心中頓時一陣惱火,她壓住火氣雙手猛的拍在桌上,起身彎下腰湊近他面前。

此時此刻,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將軍在想什么?”

只見秦域安原本想該如何回答問題,卻被突然靠近的談卿洛嚇到,面上有一瞬間的變化。

不過談卿洛的這一聲‘將軍’,一直回蕩在他耳中,他敢說這個聲音,真是好聽極了。

以往談卿洛也不是沒有這樣喊過他,但每次都是因為禮數(shù),對他的一種稱謂罷了。

可她此刻的這聲‘將軍’,卻帶著一絲挑逗的味道。

兩人四目相對,他們從對方眼中看見了彼此,呼吸聲交錯,仿佛他們已融合在一起。

秦域安壓制著內(nèi)心的沖動,神色淡然的望著她,“我只是在想,你如此為我著想,我該怎么感謝你?”

他的反應(yīng)讓談卿洛感到震驚,她望著對方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

以往她也不是沒有戲弄過秦域安,可每次他都會落敗,那時候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可謂是精彩紛呈,哪會像此時這般淡定自若。

他該不會又在故技重施吧?

秦域安把她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微微勾了下唇,“你看起來好像不太相信我說的話,需要我證明一下我話里的真實性嗎?”

他并非毫無感情之人,自他們相識以來,談卿洛不止多次救了他,如今更是處處替他考慮。

有時候他會想,如果他們的初次相識能再美好一些就好了。

也不至于到了如今,她還對自己心存懷疑,時刻都在提防著。

“不,不用了……”

談卿洛下意識搖頭拒絕,可面對秦域安熾熱的目光,卻又忽然想起他之前的種種異常,心里不由得慌了起來。

“秦域安,你是不是……”

“秦將軍,我家侯爺有請。”

話剛一出口,帳外突然傳來聲音,打斷了談卿洛想要深入探究的話。

她怔了一下后看向秦域安,“鎮(zhèn)武侯這個時候喊你過去,莫非是下毒的事有了進(jìn)展?”

“興許吧。”

秦域安也不確定,于是起身準(zhǔn)備前去,然而剛起身就被談卿洛拉住了手。

“如今物證在我手里,人證也只有我,至于弘行,我想他是不會輕易招供的。”

這件事本來就沒有證據(jù)能證明是譚項云指使弘行下毒謀害,這一點,她心里早就清楚。

秦域安聽懂她話里有話,立馬朝帳外走去,見狀談卿洛也起身隨他一同前去。

兩人來到帳外才發(fā)現(xiàn),來傳話的人并非是普通士兵,而是周璞瑜的副將。

“孫副將,怎么是你來傳話?侯爺那邊出事了?”

只見孫副將面露難色,看著秦域安語氣沉重道:“秦將軍,弘行死了。”

聞言,兩人頓時感到了震驚,談卿洛更是詫異譚項云這么按耐不住,竟然當(dāng)天夜里就動手了。

她本想著就算沒有證據(jù),但只要弘行還活著,譚項云就要一直心驚膽戰(zhàn)。

直到他坐不住,要對弘行殺人滅口,屆時那就是直接給他們送證據(jù),可沒想到……

“殺他的人是誰?抓到了嗎?”

秦域安想的跟談卿洛如出一轍,他當(dāng)時讓周璞瑜派人守著譚項云,包括關(guān)押弘行的地方,除了明面上的人,暗中也有人,就是為了防止這樣的事發(fā)生。

結(jié)果還是發(fā)生了。

孫副將面色沉重的搖頭,回道:“將軍,那人不是被殺死的,他是……自殺。”

自殺!

談卿洛總算是明白為何孫副將臉色如此難看了,被殺的話還能繼續(xù)追查,可自殺就……

“走吧,先去看看。”

秦域安打斷了她的思緒,兩人同孫副將一起前往大帳,死了就沒辦法了,但或許還能從死人身上找到有用線索。

只是要想再以此事給譚項云治罪,怕是難上加難了。

“本侯早就交代你們好好看著,結(jié)果呢?連個人都看不好,本侯要你們還有何用啊?”

“侯爺息怒,是屬下無用,這才讓人死了,屬下愿領(lǐng)罰。”

“罰你有什么用!這才一個時辰不到,人就死了,本侯如何向秦將軍交代?”

剛到大帳外,談卿洛就聽到了周璞瑜的大嗓門,知道他正在訓(xùn)斥手底下的人。

“稟侯爺,秦將軍和秦夫人來了。”

孫副將行禮后側(cè)身讓路,周璞瑜抬頭一見秦域安,忙道:“域安,真是對不住,手底下的人辦事不力,沒看住他。”

周璞瑜是真心感到愧疚,他知道秦域安如今的處境,這個叫弘行的人或許能成為籌碼,可是卻因他手下的疏忽,導(dǎo)致如今這個籌碼也沒了。

“我本想著今夜先把人關(guān)著,待天一亮我就親自審問,勢必要給你問出一個結(jié)果來,可如今……”

如今人死了,線索也就跟著斷了。

至于譚項云那邊,他已經(jīng)問過看守的人,自譚項云回去后便再也沒有離開過帳篷。

盡管他的嫌疑最大,可眼下沒有證據(jù)表明是他殺人滅口,不能進(jìn)行拷問。

“域安,你說吧,這事要怎么辦?”

弘行的尸體就放置在旁邊,談卿洛觀察了一下他的死狀,隨即向秦域安示意。

“侯爺不必自責(zé),這賊人意圖謀害我,最終也是要死的。”

秦域安平靜的寬慰周璞瑜,繼續(xù)道:“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侯爺,我想檢查一下弘行的尸首,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

這點事周璞瑜自然不會拒絕,立馬帶著其他人離開,將大帳留給他們夫妻二人。

待其他人離開后,談卿洛立馬上前檢查弘行,方才隔得遠(yuǎn)她只是看出弘行是被毒死的。

她對弘行印象不深,弘行一心忠于譚項云,方才被抓也沒有把他供出來。

但依她來看,弘行倒也不像是會以自盡護(hù)主的人,不然他為何在被抓住時不自盡,偏偏事后才自盡?

所以,有極大可能他是被害的。

秦域安上前后只掃了一眼弘行,更多的注意力是在談卿洛身上。

一開始他就沒想過利用這件事扳倒譚項云,一個興德帝身邊的紅人,豈是那么容易就能對付的。

他做這么多無非是想挫一挫譚項云的銳氣,順便也替談卿洛出口惡氣。

“如何?”

談卿洛聞言抬頭望向秦域安,臉上帶著幾分震驚。

“身中蠱毒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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