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舍不得!
- 神醫嫁到:瘋批將軍滿門有救了
- 緋笛
- 3041字
- 2024-12-06 19:46:20
談卿洛想到譚桑月回來后所做的種種,臉上閃過抹殺意。
安雪云注意到她的神情心頭一驚,不可置信看著談卿洛。
“譚卿洛,桑月是無辜的,侯府從未虧待過你,你在享受錦衣玉食,悉心教養時,桑月她卻在鄉間饑寒交迫苦苦掙扎。
要不是抱錯,桑月所受之苦皆是你該受之罪,你養在我身邊十五年,我不忍送你回鄉下將你繼續養在膝下,我只求你跟桑月好好相處。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是記在我名下的嫡女,跟桑月一樣的。”
安雪云半是威脅半是誘哄道。
談卿洛似笑非笑看著安雪云:“到此為止?”
安雪云看著談卿洛扭曲丑陋的臉,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譚卿洛此次回來給她的感覺跟以往截然不同,但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想著她看向談卿洛的眼里多了抹哀求:“你跟桑月是姐妹,應該好好相處。”
譚卿洛不屑笑了笑,如果她真想讓原主跟譚桑月好好相處。
就不會在譚桑月回來后原主避而不見。
也不會在原主跟譚桑月沖突后,不分對錯,一味偏袒譚桑月。
更不會放任原主毀容后自生自滅,被苛刻虐待而死。
她早在譚桑月上門那一刻,就放棄了原主,她所謂的好好相處,是自己如今不該站在這里毀壞譚桑月的名聲罷了。
談卿洛勾唇輕松道:“好好相處可以。”
安雪云還沒松口氣就聽到談卿洛繼續道:“不過得等這件事處理完。”
安雪云不悅盯著談卿洛,低喝道:“卿落,你不要任性。”
譚卿洛抬頭看著她,安雪云抿了抿唇柔聲道:“桑月是太子妃,不能卷進這件事。”
譚卿洛看了眼魏宇程道:“就是因為她是太子妃更要說清楚,免得事后將軍府被扣上跟皇室作對的帽子。”
魏宇程聞言臉色難堪,但他也清楚譚桑月一旦被扣上謀害姐妹的名頭,那他這個太子妃就真成了笑話了。
他掃了眼譚知韻,強忍怒氣看著譚項云一語雙關道:“侯爺養的好女兒。”
譚項云黑沉著臉瞇眸看著談卿洛道:“卿落,家丑不可外揚,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要是原主在這里,譚項云的話會起作用。
畢竟為了獲得父母的關注,疼愛,原主努力做聽話聰明的孩子,日復一日苦練琴棋書畫,成為名滿京城的閨秀。
蕭項云一句太子妃之位可助侯府,她從小就被安排學習各種規矩,以太子妃之位為目的。
不過一切只因譚桑月的回歸,煙消云散。
譚項云在對待原主跟譚桑月就是養蠱,獲勝者可以掌握另一個人的命運。
不同的是,養蠱靠的是蠱蟲自身實力,拼斗廝殺。
而原主從一開始就被安雪云他們用感情捆住手腳,任由譚桑月掠奪一切。
直至丟了命……
如今的她并不稀罕侯府等人的感情,她今日回來只是想為原主討個公道。
“是嗎……”譚卿洛拉長聲音眨眼笑道:“謝謝侯爺提醒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已經嫁入將軍府自然是將軍府的人了,更不能稀里糊涂。”
秦域安看著談卿洛臉上明媚的笑,不著痕跡勾了勾唇。
她可真會給自己貼金,這就成將軍府的人了。
不過看著譚項云跟魏宇程的臉像吃了屎一樣,秦域安出言相幫。
“太子妃被打一事已經很清楚了,反倒是太子妃對我妻動手侯府應該給將軍府一個交代。”
秦域安語氣如寒冰一般,譚項云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秦域安這個煞神自從殘廢后殘暴不堪,上朝時只因戶部尚書言語不妥當便敢當朝暴打戶部尚書。
如今要是被他抓住把柄了,事情別想善了。
譚項云勉強笑了笑,無辜道:“太子妃什么事,這些都是我那不孝女見事情敗落隨意攀咬。
現在受傷的是桑月,卿落毫發無傷站在這里。”
譚卿洛冷笑,“誰說我毫發無傷?”
說完她抬手卷起衣袖漏出小臂。
在場的人被談卿洛大膽的動作嚇了一跳,但在看清她胳膊上的模樣齊齊吸了口冷氣。
只見她胳膊上數道猙獰無比的鞭痕交叉,在瑩白的皮膚上,無比顯眼。
談卿洛垂眸看著皮開肉綻的胳膊,陳述道:“特殊之法制造的鞭子,一鞭下去會讓人皮開肉綻疼痛難忍,更會難以愈合留下難看的疤痕。”
談卿洛抬頭掃了眼在場的人,勾唇:“我這傷是三天前被打,胳膊只是受傷的一處,其他傷足以致死。”
談卿洛想到原主活生生被鞭打疼死的記憶,面若冰霜。
譚行意身子晃了晃,那猙獰的傷痕不斷在他腦海里閃現。
他呆愣邁步上前想要看清,談卿洛的胳膊上的衣物卻已經被秦域安拉了下來。
秦域安將談卿洛拉在身旁,冷道:“這種鞭子制作方法是工匠秘法,巧了,我正好知道京中有一家制造,只要派人去問問,便可水落石出。”
“不可。”安雪云激動出聲。
秦域安眉眼鋒利如刀射向安雪云,質問道:“侯夫人是已經知道是誰嗎?”
安雪云緊張看向魏宇程,希望魏宇程開口掀過事情。
卻不想魏宇程早就不耐煩了,看向譚項云生氣道:“侯府的家事,還是侯府自己解決吧!”
說罷,魏宇程甩袖怒氣沖沖離開。
安雪云愣愣看著魏宇程離開方向,不敢相信他就這樣丟下譚桑月離開了。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心口不是,她抬手捂住胸口,身子搖搖欲墜,軟軟往地上倒去。
“母親……”譚行意一個箭步接住安雪云。
周圍婆子丫鬟紛紛上前,場面一度混亂。
好在為譚桑月請來的大夫還沒有離開,剛好為安雪云診治。
等頭發花白的老大夫,從內室出來后,譚行意緊張上前:“大夫,我母親怎么樣?”
老大夫摸著胡須解釋道:“侯夫人是氣急攻心,肝氣郁結氣滯血瘀證,,藥方我已經給了丫鬟。”
“多謝大夫,我讓小廝送您出去。”譚行意十分客氣沖老大夫行了一禮。
“不敢當。”
老大夫離開后譚行意頹廢看著談卿洛,疲倦道:“卿落,母親如今這樣,你……”
譚行意對上談卿洛清亮的眸光,后面的話卡在了嗓子上。
談卿洛胳膊上得傷再次在他腦海里回蕩,提醒著譚行意以往種種他都錯了。
談卿洛朝內室看了眼,勾唇道:“我會將證據送到府上,我跟夫君就先回去了。”
……
回去路上,秦域安眸光平靜看著談卿洛。
他都看了一路了,談卿洛抬頭挑了挑眉道:“看什么?”
“你費盡心思,最后就那樣放棄了?”秦域安眸中閃過抹探究。
他本以為談卿洛會趁熱打鐵,將譚桑月謀害姐妹,蛇蝎心腸的罪名定死,卻不想她就這樣掀過了。
“誰說我放棄了?”談卿洛看著他:“你猜太子急匆匆離開去干什么了?還有侯府現在最想去做什么?”
秦域安雙眸盯著談卿洛吐出四個字:“銷毀證據。”
談卿洛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還不算太笨。”
秦域安眉心跳了跳,看著她欠欠的微笑磨了磨后槽牙。
談卿洛見好就收,收回手玩味道:“要是他們找不到證據呢!”
秦域安恍然大悟,內心警惕,這女人怎么就這么多心眼。
她不單單要譚桑月承受皮肉之痛,還想要折磨譚桑月的精神。
不過這些事是誰幫她干的?
秦域安沉著臉警告道:“別把將軍府扯進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談卿洛非但不怕還湊近他,眨著眼睛打量他,調侃道:“還真是無情啊,我在侯府可是幫了將軍府。”
秦域安垂眸不屑道:“事情因你而起,你應該慶幸沒有牽連到將軍府,否則……”
女人的臉近在咫尺,秦域安猝不及防對上她的眼睛,后面的話卡在了嗓子上。
“否則什么?”談卿洛不知死活道。
秦域安瞇了瞇眸,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在她脖間摩挲,冷道:“否則,就掐斷這里。”
低沉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車內一時間寂靜無比,只有車輪聲嘎吱嘎吱作響。
談卿洛縮回身子再沒有說話,秦域安垂眸看著地板,手指無聲無息蜷縮了一下。
他是不是過了?
譚卿洛非但沒有做過對不起將軍府的事,還幾次出手幫……
秦域安皺眉思索著,連馬車什么時候停下都不知道。
“唔……”
下巴傳來的大力讓秦域安發出聲音,他震驚瞪大雙眸。
談卿洛捏著秦域安的下巴抬起,眸光緊緊盯著他的唇。
秦域安不自在抿唇,抬手想要動作,談卿洛卻已經推開沖他得意笑了笑。
“下次別這么嘴硬了。”她對著秦域安拋了個媚眼:“你舍得對我下手嗎?”
說罷她直接跳下馬車,似乎扯到了傷口。
秦域安聽到馬車外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久久不能回神。
手不知何時摸上了下顎。
女人手指柔軟細膩的觸感,似乎在臉上久久無法散去。
“譚卿洛,你最好不要對將軍府不利。”
馬車內許久才傳來風一吹及散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