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興邦暴怒如雷,再次試圖掙脫劉政的束縛,如同失控的猛獸般狂吼著。
“住手!否則你這條手臂將不復存在!”
劉政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緊緊鉗制住劉興邦。
“啊——!”
劉興邦痛得撕心裂肺,慘叫聲回蕩在空曠的場地。
“大皇子威武,怎會被人所制?”
“快站起來,殿下,您可是不敗的戰神,怎能敗在九皇子手里!”
圍觀的甲士們見狀,紛紛出聲助威,他們無法接受劉興邦的挫敗。
在他們心中,劉興邦不僅是他們的領袖,更是他們的信仰,是他們心中的無敵戰神。
然而此刻,他們心中的戰神卻被那個廢物九皇子壓制在身下,這讓他們感到信仰崩塌,無法接受。
“廢物,快給老子松開!”
劉興邦額頭冷汗直流,他緊咬牙關,試圖用蠻力掙脫這致命的束縛。
但他很快意識到,只要被這鎖技困住,便如同被鐵鉗鎖住,無論力量多大,都無法掙脫,否則只會自討苦吃,甚至自斷手臂。
“服不服?再嘴硬,我就讓你這條手臂徹底報廢!”
劉政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以此作為警告。
他心中的殺意洶涌,恨不得當場將這個殺母仇人斬殺。
但想到乾帝的威脅和提醒,他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怒火,不敢輕易試探乾帝的底線。
“休想!”
劉興邦盡管疼痛難忍,卻仍舊咬緊牙關,不肯屈服。
劉政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沉聲道:“好!那就先從你推我母妃的仇怨開始算起!”
劉興邦聞言,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驚恐地喊道:“你……你想干什么?”
回應他的,是劉政冷酷無情的聲音和一道刺骨的疼痛。劉政猛地用力,一記狠掰!
咔嚓!
伴隨著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劉興邦發出凄厲的慘叫。
“啊——!”
他的整條胳膊瞬間失去了知覺,軟綿綿地垂了下來。
“大皇子的手臂……斷了?”
“這怎么可能?大皇子怎么可能被人折斷手臂?”
甲士們目睹這驚人的一幕,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們的臉龐因震驚而顫抖。
他們心中的戰神,那個鎮守邊關、征戰沙場、睥睨天下的大皇子,居然被一個廢物九皇子折斷了一條胳膊。
這簡直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讓他們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劉政松開鎖技,冷冷地看著一眾甲士呆若木雞的模樣,心中涌起一股酣暢淋漓的快感。
他瞥了一眼痛得面色扭曲的劉興邦,心中默念:“看在乾帝的面子上,暫且留你一命。這條手臂,就當作你推我母妃的代價吧!”
“啊……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
劉興邦掙扎著站起身來,他的臉色青紅變幻,嘴唇發白,右臂無力地垂下。
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自己的手臂居然被一個廢物給掰斷了。這對他來說,不僅是身體上的劇痛,更是精神上的巨大打擊。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這一切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他的親兵們全都親眼目睹了他的慘敗。這對于他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
自己多年精心塑造的無敵勇猛形象,就在今日,如被巨錘擊中般,轟然崩塌!
他的尊嚴,如同被狂風席卷過的枯葉,散落一地,哪里還有臉面再回到那曾經屬于他的軍營?
目光落在劉興邦那無力垂下的右臂上,劉政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淡淡說道:
“你的右臂,若是此刻找個醫師接上,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否則,日后留下什么隱患,或是落下個終身殘疾,那可就別怪我了?!?
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劉政幾乎要忍不住咆哮出聲。這種痛,這種恨,比當年母妃被害時還要強烈數倍!
當年,自己無力回天,只能眼睜睜看著母妃受害。如今,既然他劉政穿越而來,占據了這具身體,那就要為他,為母妃,討回一個公道!
劉興邦,你所欠下的債,我會一筆一筆,慢慢清算!
若是沒有這次穿越,或許九皇子永遠都只能是個任人宰割的羔羊。但現在,他劉政來了,既然占據了這具身體,那自然要為這具身體的主人做些什么。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劉興邦的怒吼聲在空曠的場地回蕩,他狀若瘋魔,朝著劉政猛沖而來。
然而,此刻的劉興邦,在劉政眼中不過是個失去理智的野獸罷了。他的動作雖然迅猛,但破綻百出,毫無章法。
劉政淡定自若,待劉興邦沖到面前時,他輕描淡寫地一腳踢出,正中劉興邦的膝蓋。
劉興邦痛呼一聲,身體失去平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狼狽不堪。
“大皇子!”
周圍的甲士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攙扶。然而,他們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劉政和李慕年身上。只見兩人已經翻身上馬,李慕年手中還提著那個被制服的王安然。
三人兩馬,就這樣瀟灑地離開了此地,漸行漸漸遠。
“劉政,我與你勢不兩立!”
小巷中,劉興邦的怒吼聲依舊回蕩,但劉政等人已經聽不見了。
……
陶然苑內,王安然滿臉不屑地看著劉政,態度囂張至極。
“你本是戴罪之身,眼下有這么一個機會可以讓你戴罪立功,你卻毫不珍惜。看來,你真的是毫無悔過之心啊?!?
劉政躺在長椅上,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一旁敬鈺清那嬌羞的紅暈臉龐,心中一陣蕩漾。
然而,王安然卻對這一切視而不見,他冷笑道:
“你少在這里假惺惺的,我王安然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豈會受你脅迫?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幫你們做事的!”
劉政眼中閃過一絲欣賞,對于這個寧死不屈的老家伙,他確實感到有些好奇。
面對李慕年的殘酷折磨,王安然雖然痛苦不堪,但卻始終一聲不吭,這份硬氣確實讓人佩服。
“王老,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愿意為我調配出那種特殊的墨水,我可以在父皇面前為你美言幾句。說不定,你還能除去戴罪之身,謀得一官半職呢?!?
劉政淡然一笑,說道。
對于一個有罪之人來說,這樣的條件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畢竟,按照大乾律法,他這樣的重罪之人,本該誅殺九族,永世不得翻身。
然而,王安然卻絲毫不為所動,他冷冷地看了劉政一眼,然后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劉政也不急,他深知對付這種硬骨頭的人,需要耐心和時間。他相信,只要給王安然足夠的時間考慮,他最終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