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了!”
江白迷迷糊糊的被吵了起來,急促的敲門聲讓他清醒。
“江公子,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驚慌?”
江白推開大門,低頭就小仆人慌忙指著拱門那邊。
“李家來人了,是來提親的,雙方現(xiàn)在僵持不下了!”
“李家?你說李龍瀟?”
江白的困意在聽到“李家”后瞬間褪去。
“是啊,江公子,你快去看看吧!”
江白也顧不上許多,隨手披了件外衣就跟了出去。
到達(dá)正堂,李家以那李龍瀟為首的七八個人站在了正堂中央。
“顧叔,您可想好了,若是傍不得我李家這顆大樹,你顧家在這南四城的百年傳承怕是要斷在您的手里了……”
“我說了,就算我顧家風(fēng)光不再,也不會把我女兒交于你這等人!”
“我這等人?顧叔不妨說說,我李龍瀟究竟是何等人物?”
“你!”
沒等顧卿說完,那李龍瀟又是一陣狂笑。
“顧叔,你是說我這龍淵靈脈擁有者、二十歲就達(dá)玄階的修煉天才、南域鎮(zhèn)南將的接班人不配娶您女兒?”
“你這小子竟如此猖狂!”
“顧叔莫怪,只是我恰有這個實力罷了……”
李龍瀟一臉高傲,眼神并未看著顧卿,只是看著一旁的顧芷霜。
“閣下如此自信,只怕日后實力撐不起自己的野心。”
一道聲音從門口響起,眾人回頭,發(fā)現(xiàn)來者正是江白。
“是你?”
李龍瀟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又恢復(fù)平靜。
“你是那個……那個什么江白?”
“正是。”
“昨日我還以為是哪里來的小子在顧小姐面前逞威風(fēng),原來是你們顧家養(yǎng)的!”
“住口!江公子是我顧家的客人,容不得你在此放肆!”
顧卿拍案而起,怒目圓睜,江白看向顧卿,搖了搖頭。
“我的確是深受顧家照顧,所以今日這人,你怕是帶不走。”
“哈哈哈!”
李龍瀟捧腹大笑。
“我?guī)Р蛔撸课乙窍耄@顧家我都能帶走!”
“你好大的口氣!”
顧卿臉色鐵青,雙拳緊握,指甲近乎要嵌入掌心,向來以穩(wěn)重和睿智著稱的顧家家主,如今竟被一小輩挑釁,面子實在掛不住。
“顧叔,如今南四城這情況你也知道,我李家和那南王關(guān)系密切,如今這婚事也是南王點頭應(yīng)允了的,您倒也不必?fù)?dān)心霜兒跟了我之后受委屈,我李龍瀟的女人,放眼整個南域還沒人敢動!”
顧卿的臉色愈發(fā)陰沉,他緊握著拳頭,顯然對李龍瀟的囂張態(tài)度感到憤怒。
“李龍瀟,你未免太過自信了。”顧卿的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火,“顧家雖不比李家權(quán)勢滔天,但也非任人宰割之輩。今日你若想以勢壓人,我顧卿第一個不答應(yīng)!”
“顧叔,你顧家當(dāng)年遷去帝城周圍,當(dāng)奴的當(dāng)奴,經(jīng)商的經(jīng)商,唯獨你這一系,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何必呢?”
那李龍瀟在正堂前來回踱步,絲毫不把顧卿放在眼里。
“顧叔,我娶了霜兒,他就是我李家夫人,她是正室,我以后再娶妾時,她也能幫我參謀參謀。”
欺人太甚,李龍瀟話音剛落,顧芷霜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神中閃過一絲怒火,拔劍走上前一步,劍尖直指李龍瀟,冷聲說道:“李龍瀟,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否則我今日定取你性命!”
“哦?芷霜你這是吃醋了?”李龍瀟一臉戲謔,“你放心,我日后娶小妾前肯定和你商量一番。”
顧芷霜臉色異常難看,一劍刺向李龍瀟。
不料,李龍瀟既不擋也不躲,眼看就要刺入眉心,李龍瀟眼鏡都不眨一下,只見李龍瀟身后一老人身形如鬼魅,瞬間擋在李龍瀟面前,身前像是有一層無形屏障,顧芷霜的劍氣撞擊其上,竟如同石沉大海,沒有激起半點波瀾。
“嘣!”的一聲巨響,無形屏障突然炸開,強烈的反震之力將顧芷霜整個人彈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
“霜痕劍天下無雙,你有此神兵卻連它萬分之一的實力都發(fā)揮不出來,可惜了……”
那老人輕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霜兒!”顧卿急忙上前。
李龍瀟冷笑兩聲,拍了拍身前那老人的肩膀。
“這是我李家長老,如今半只腳踏入天階,你顧家上下加起來恐怕不如這一位修為高!”
那老人微微頷首,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少爺謬贊,老身只是奉命行事罷了,若這顧家如此頑固,那便滅了吧。”
江白看了看那老人,彎腰駝背,手里拄著根拐杖,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位強者。江白臉上閃過一絲凝重,這老人云淡風(fēng)輕,擺明了就是將這屋內(nèi)所有人都沒放在眼里。
“顧叔,你也聽到了,今天這人我必須要帶走!”
“你敢!”
顧卿怒吼一聲,他的手掌猛地拍出,一波強大的能量隨即綻開!
可那老人只是輕輕一揮手,一道更加強大的屏障便出現(xiàn)在他的身前,顧卿的能量攻擊撞擊其上,如同泥牛入海,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呵,早聽聞顧家家主實力高深莫測,今日一見,怕是誤傳了!”
那老人負(fù)手而立,擋在李龍瀟眾人面前。
“不過今日是小輩之事,我若貿(mào)然出手,傳出去怕讓人笑話!”
“你們想怎么樣?”顧卿慍色外露,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像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昨日一戰(zhàn)還未和霜兒分出勝負(fù),不如今日再戰(zhàn),若是我贏了,霜兒我?guī)ё撸羰俏覕×耍袢罩戮痛俗髁T,如何?”
“李龍瀟,你真以為我怕你?”
顧芷霜持劍而出。
“好!是爽快人!”
李龍瀟眉頭輕輕一挑,隨后帶著眾人走出正堂。
眾人移步至演武場。
演武場上,風(fēng)起云涌,顧芷霜一襲青衣,手持霜痕,劍尖寒光閃爍,如同秋水般冷清。李龍瀟則身著華服,腰間佩著一柄裝飾華麗的長劍,嘴角掛著一抹自信的微笑,仿佛勝券在握。
“那霜兒,請!”
演武場上的氣氛瞬間緊繃到了極點。顧芷霜絲毫不拖泥帶水,她的身影如同一道青色的閃電,她手中的長劍與她的身體融為一體,劍尖帶著破空之聲,直指李龍瀟的要害。
劍光如水,劍意如霜!
顧芷霜的劍法簡潔而直接,每一劍都蘊含著強大的內(nèi)力,劍尖顫動間,直取對手的命門。
李龍瀟面對這樣的攻勢卻顯得不慌不忙。他的身形如同柳絮隨風(fēng),輕飄飄地在顧芷霜的劍光中穿梭,每一次都能巧妙地避開劍尖的鋒芒。
他的長劍緩緩出鞘,劍身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一條銀龍在空氣中舞動,每一次揮劍都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韻律,仿佛在編織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顧芷霜的攻勢一一化解。
“李龍瀟,只會躲嗎?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顧芷霜的話似乎并未激怒李龍瀟,反而大笑起來。
“本想著多玩一會,既然你這么想跟我回去,那就快點結(jié)束吧。”
說罷,那李龍瀟動作竟快了十倍不止,他的身影在演武場上忽左忽右,化身為一道道殘影,讓人難以捉摸。
突然,劍光如同銀龍般閃爍!一劍揮出,顧芷霜被擊退了兩步。
李龍瀟每一次揮劍都帶著一種難以預(yù)測的節(jié)奏,他的劍法不僅華麗,而且極具實戰(zhàn)性,一時間,顧芷霜只能被動招架。
論劍法,兩人的劍法各有千秋,一個是簡潔直接,一個是華麗多變,但論境界,顧芷霜怕是要吃大虧。
李龍瀟的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微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貓戲老鼠般的玩味:“顧芷霜,你的實力確實不錯,但在我眼里,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閉嘴!”
顧芷霜的動作快如閃電,腳尖輕點地面,借力使力,身體騰空而起,霜痕劍如同一道青虹,直刺李龍瀟面門。劍尖顫動間,仿佛連空氣都被撕裂。
然而,李龍瀟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卻顯得異常從容。
江白不解,但隨即大吃一驚。
李龍瀟淡淡一笑,身體周圍的能量開始劇烈波動,金色的光芒在他周身閃爍,如同實質(zhì)化的龍氣。這些能量竟然凝聚成了數(shù)條金色的龍影,龍鱗閃耀。
金色的龍影如同活物一般,迅速纏繞上了顧芷霜的胳膊。她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束縛力,使得她的劍勢一滯,無法繼續(xù)前進。
顧芷霜的眉頭緊鎖,她試圖掙脫這股束縛,但那些金色的龍影卻如同最堅韌的鎖鏈,牢牢地限制了她的行動。
眾人大驚,顧卿更是坐不住,從座位上驚起。
“這是……龍淵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