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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紫色雷云中的懸浮城堡崩塌聲還在耳畔,四人已踏入新的時空。漫天燃燒的預言書頁如落雪般紛揚,卻在觸及地面時化作鐵刺,將焦黑的土地扎成刺猬。遠處的城邦被倒懸的青銅巨書籠罩,書頁上流淌的金色預言文字正吸干天空的顏色。

“預言在抽取這個時空的可能性。”慕雪的水晶球表面凝結(jié)出霜花,“看那些城墻上的人——”城邦高塔上,無數(shù)身披預言枷鎖的守衛(wèi)機械地轉(zhuǎn)動頭顱,他們的瞳孔是流動的預言文字,“他們被預言改寫成了‘必須遵守預言’的活工具。”

顧芷霜的鏡刃突然發(fā)出蜂鳴,刃面映出街角蜷縮的老人——他懷中抱著被預言文字灼傷的孩子,枯槁的手在地上畫著反陣。“是星宮舊部的幸存者。”鏡中少年的聲音罕見地低沉,“三百年前初代宮主帶走所有希望,留下的只有‘預言即天命’的絕望。”

新垣瑤的琥珀色鳳凰火突然自動騰空,在即將落地的預言書頁上燒出缺口。“這些文字在恐懼‘改變’。”她盯著火焰中扭曲的預言,“就像暗之江白害怕焦掉的糖霜栗子——預言的本質(zhì),是初代宮主觀測站漏出的‘可能性殘渣’。”

江白的星辰之心突然指向城邦中央的倒懸巨書,光暗之力在掌心凝聚成羅盤:“核心在書脊處的‘天命齒輪’,每轉(zhuǎn)動一格,就會碾碎一種‘意外可能’。”他望向顧芷霜,后者已將鏡刃甩向最近的守衛(wèi),九片鏡刃在接觸預言枷鎖的瞬間,映出守衛(wèi)們被抹去的記憶:有人曾是星宮的樂師,有人是鑄劍學徒,卻都被預言改寫成了殺戮機器。

“打破齒輪需要三個同步的時間錨點。”慕雪接住墜落的守衛(wèi),從其衣襟里掏出半塊刻著星宮徽記的懷表,“初代宮主的觀測站在每個時空都設(shè)了‘必然性樞紐’,就像時燼沙漠的祭壇、這里的天命齒輪——”

“我去頂樓切斷齒輪鏈。”顧芷霜踏鏡刃升空,卻在接近巨書時被金色預言文字編織成網(wǎng),“見鬼!這些文字會把‘攻擊’改寫為‘順從’!”她的鏡刃在網(wǎng)中逐漸鍍金,刃面映出自己向預言下跪的倒影。

“用記憶對抗改寫!”江白將烤焦的栗子殼拋向巨書,零號時空的溫暖記憶化作實質(zhì)光箭,“初代宮主害怕的不是預言失敗,是人們忘記糖霜栗子的味道!”光箭穿透預言網(wǎng)的瞬間,所有守衛(wèi)的瞳孔閃過微光,懷表齒輪發(fā)出久違的轉(zhuǎn)動聲。

新垣瑤趁機展翅掠過書脊,鳳凰火在天命齒輪上灼燒出“可能性”的缺口。齒輪崩裂的剎那,倒懸巨書發(fā)出瀕死的哀鳴,書頁上的預言文字如退潮般涌入缺口,露出書脊內(nèi)側(cè)的刻字:“當?shù)谝粋€人說出‘我偏要’,天命就會出現(xiàn)裂縫”。

城邦地面的鐵刺開始崩塌,露出地下被囚禁的反抗者。他們頸間戴著破碎的星宮徽記,看見四人時眼中燃起久違的光。老人抱著孩子跪下,孩子掌心躺著顧芷霜鏡刃崩落的碎片,上面父親的劍痕清晰可見:“走下去”。

“預言不是天命,是初代宮主沒勇氣點燃的燈。”江白扶起老人,星辰之心的光暗之力涌入地下,將倒懸巨書轉(zhuǎn)化為普通的青銅書架,“現(xiàn)在,你們可以在書架上寫下自己的故事了。”

慕雪的水晶球突然投射出時空亂流的畫面:時燼沙漠的鏡花樹正在枯萎,零號時空的星宮屋頂出現(xiàn)裂痕,少女副將的身影在光暗之門后若隱若現(xiàn)。“觀測站的核心雖然破碎,更古老的‘時空編織者’正在蘇醒。”她指向天空中重新凝聚的紫色雷云,“那些認為‘必須有繭房’的存在,不會允許我們一直打破規(guī)則。”

新垣瑤踢了踢江白的腳跟,嘴角揚起久違的弧度:“管他什么編織者,先讓這個時空的人學會烤糖霜栗子再說。”她的鳳凰火化作暖光,在廢墟上點燃第一堆篝火,老人從懷中掏出皺縮的栗子,放在火上烘烤。

顧芷霜的鏡刃突然指向北方,那里的天空正在凝結(jié)成鏡面,鏡中映出下一個時空的入口——那是一片被冰凍的海洋,每塊浮冰上都刻著“必然沉沒”的預言。她將鏡刃收入袖中,刃面新刻的“走下去”在火光中閃爍:“下一站,冰海裂隙。”

四人離開時,城邦的幸存者們圍坐在篝火旁,第一次在預言之外的星空下露出笑容。而在冰凍海洋的深處,某塊古老的浮冰突然裂開,露出底下刻滿初代宮主字跡的石碑:“我曾以為繭房是保護,直到看見有人在裂縫里種出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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