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奧古斯特看來，瘋子和普通的歹徒是不一樣的。

后者既要尊嚴又要錢，他們既能夠威脅也能妥協。而前者則完全無法預料。

“雖然目前來看馬克西米利安滿嘴謊言，但他受人脅迫這件事可能是真的。”哈維說，“或許他和那個神秘組織還有牽扯，總之有人救了他。馬克西米利安在監獄里失蹤后我們就追蹤不到他的蹤跡了，警局附近的監控全都被人為破壞了。”

據哈維所說，馬克西米利安最近一段時間的生活沒有任何改善，看著不像是收到錢的樣子，因此這或許是合理的猜測。

除非這人單純的是個反社會，不搞點事不痛快。

但既然他過去這么多年都沒什么動靜，沒理由在這個時候突然冒頭，把一些和他沒有什么關系的人全都殺死，然后變成自己的傀儡。

說著哈維表情凝重起來，其實他們懷疑這件事可能再次牽扯到了超自然力量，但也不想在布魯斯面前說太多，說到底，在他看來布魯斯·韋恩只是個普通人。

奧古斯特問：“所以他還活著？”

“不知道，只是我們沒有找到他的尸體，不過這也才過去一天，我們可以給GCPD一點時間。”哈維誠實地說，“我今天來找您，主要是我發現他在幾天前寄了出了一個包裹，就是你手上這個，發出地就在隔了幾條街的郵局。”

奧古斯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這把鑰匙。

這把鑰匙比平常的鑰匙大了不少，并且上面還帶了一些花紋，鑰匙齒看著有點特殊。

“看起來像是什么保險柜鑰匙。”奧古斯特說。

“確實，”哈維贊許地說，“我有個朋友告訴我，它屬于洛杉磯的一家私人銀行。銀行拒絕通過電話對無關人士透露更詳細的內容，這一切都要當事人在現場，進行驗證后才能打開保險柜，拿到里面的東西。”

“但我們已經證實了保險箱里確實存著東西，并且馬克西米利安在干大事之前給您寄出這個東西，一定很重要。”哈維說著遞給奧古斯特一張紙，上面是一個地址，就在洛杉磯，“這是那家銀行的地址，我希望您能前往這個地址，取出保險柜里的東西。方便的話，帶回來給我們研究一番。”

說完生怕奧古斯特拒絕，又補充道：“這件事之后，無論成功與否，我都會為您申請到一筆數目可觀的獎金。”

奧古斯特還沒說話，一直默不作聲傾聽的布魯斯也興致勃勃地插入話題：“我可以和您一起前往嗎？說實話我和洛杉磯的FBI有點交情，說不定可以幫上忙。”

哈維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他剛剛沒有把這個案子說得太詳細，不就是怕引起布魯斯·韋恩過分旺盛的好奇心嗎，誰知道他這會會突然說也要一起前往啊？！

但似乎是生怕奧古斯特拒絕，布魯斯從錢夾里拿出一張支票，放到奧古斯特面前說：“這是我的‘報名費’，您的交通費用我全包了，回來之后我會支付你雙倍的費用。”

哈維皺著眉看向人傻錢多就想湊熱鬧的布魯斯·韋恩，一副嫌棄但是又不好明說的樣子。

——這是我的朋友，還是蝙蝠俠的資助人，有什么話都得忍著。

他在心里默念了三次，才把目光重新投向奧古斯特。

沒關系的，執行任務最忌諱的就是拖后腿的隊友，奧古斯特一定會拒……

奧古斯特數了數支票上的零，一口應了下來：“沒問題，我的榮幸。”

哈維：“……”

得了肯定的答復，布魯斯瞪大了眼睛說：“太好了，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這個……明天吧，”奧古斯特勉強地說，“我得花點時間準備準備。”

這聽著也太不靠譜了吧！

不說這個置身事外明顯只是想去湊熱鬧的布魯斯·韋恩，就說奧古斯特，這么重要的任務，原本哈維還想告訴他沒事的，這件事雖然很急但也不是很急，我們可以給你幾天時間準備一下的。

……誰知道當事人當即表示明天就能出發啊？？

哈維看著三言兩語就敲定了這個事關重要的任務的兩人，深感希望渺茫。

他當然不知道奧古斯特本人決定今晚趁著睡覺回漫威緩緩，主要是在哥譚待了短短一段時間，奧古斯特感覺自己累得像是過了一輩子一樣。

最起碼得把理智全都恢復了再回來。

再次感謝睡著后另一個世界的時間線就停止了的設定，阿門。

奧古斯特在心底畫了個十字。

“很好，那你需要補充什么資源嗎？比如說武器之類的，我一會帶你去挑？”布魯斯提議道，“不過時間可能會有點緊張，因為我一會還有約。”

奧古斯特一個后仰：“不用了。如果您有急事的話，就先回去吧，這里離我的公寓也很近，我走回去就行。”

這么夸張，不就是去洛杉磯開個柜嗎？關鍵是武器能帶上飛機還是火車嗎？

布魯斯快速地瞥了一眼明顯還有話要和奧古斯特交代的哈維說：“好吧，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他戴上墨鏡，就離開了咖啡廳。

奧古斯特剛要跟著起身——他這會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去大睡一覺，哈維就制止了他。

“等等，洛……奧古斯特，”哈維說著又不確定地征詢奧古斯特的意見，“我可以這么稱呼你吧？”

奧古斯特說：“當然。您還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哈維說，“這個案子我們不好出面，主要是東西在洛杉磯，我們也不好直接跑過去說要查案。當然我們也可以聯系洛杉磯方，但是這個案子不好鬧得大張旗鼓。因此這件事我們只能委托給您。”

奧古斯特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他接著說：然后呢？

“然后嘛，這個案子它說小也不算小，但說大貌似也沒那么大，”哈維摸了摸鼻子，看著有點尷尬，“就是有一定的危險。所以我想往你……你們的隊伍里多塞一位隊友。”

奧古斯特那種奇妙的預感又冒了出來，他不由得問道：“您說的隊友，難道是……”

“啊，對，沒錯，就是蝙蝠俠。”

哈維說。

他的話音剛落，熟悉的提示音在奧古斯特的耳邊響起。

又有新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