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開門！”

“囡囡，開門！”

文歲聽到八奶的叫聲，她趕緊從陽臺下去回到1樓。

八奶正在一樓著急的喊著她，看到文歲出來她才嘆了口氣。

“囡囡，你怎么把門鎖起來了？喊了半天也不應答，打你手機也沒電，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呢？”

文歲看了看鎖竟然是鎖著的。

“奇怪，我明明是半鎖的呀！”她趕緊將鎖打開，笑著讓八奶進來。

不過八嬸卻站在門口沒動，她盯著文歲的臉吐出一句話:

“你是誰？”

對面的文歲蒙了：“怎么了，八奶，我是歲歲啊！”

八嬸冷笑一聲，充滿皺紋的臉上面無表情，她二話不說拿起金剪刀向前攻去，一剪刀直接扎在對面人的胸口，瞬時鮮血染紅了地面。

“你不是我家囡囡，我家囡囡呢？”

“說！”

文歲急了，捂住心口：“八奶是我，真的是我??！你別扎了，歲歲流了好多血，歲歲好痛??！”

“血？”

“呵！”

“你看你身上有血嗎？”

文歲低頭，她胸口被刺了一個大窟窿，一個紙糊的心臟正微微跳動著。

她嘴巴咧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發出陰惻惻的聲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姚八嬸，好久不見。

“我家囡囡呢？”

假文歲腦袋歪成一個扭曲的弧度，露出一個滲人的微笑：“她？”

“她現在應該在跳樓吧？”

“我們陰間要的人你休想留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八嬸不跟它廢話，直接拿起剪刀將它扎了個稀巴爛。

“囡囡身上有我的心頭血，來得及！”

八嬸用金剪刀扎向自己，一滴血流了出來，她將血抹在金剪刀上，金剪刀果然倒映出文歲的臉。

她急道:“你不能出去，出去你就永遠回不來了！”

“快，停下！你不能去！”

眼前開始出現灰色的大霧，金剪刀上什么也看不見了。

八嬸一個箭步沖向二樓，正巧文歲從2樓下來。

“八奶，怎么了？店里有什么不對勁嗎？”

八嬸盯著文歲的臉，半晌收回金剪刀:

“囡囡，店里可有什么人來過？”

文歲搖頭：“人倒是沒有，鬼可能來了。”

“我剛剛做了個夢，夢里一個紙人叫我跟她去一個地方，醒來竟然發現自己站在陽臺邊上。哎，長這么大頭一次夢游?！?

她語氣說得輕松，誰知看到八奶的臉色竟然如此凝重。

她看著文歲眼神復雜，該來的還是來了。

“八奶，怎么了？是出什么大事了嗎？”

“囡囡，你記住以后不管是看到什么或者夢到什么，一定不要隨便跟別人走，記住了嗎？”

“一個夢而已，八奶，沒這么嚴重吧？”

“不，你別不當回事。你若出了什么事我怎么給你死去的爹娘交代？”

“你給我發誓！”

八奶抬出文歲死去的爹娘，她只好點頭，“哦，我記住了。”

夜晚，文歲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的身體又出現了狀況。她整個身子好像被分成了兩半，左邊是正常的，右邊像在冰窖里徹骨的寒冷。

她凍得打顫:“八奶，冷，我好冷。”

八嬸一聽文歲的呼喊，抓起掛在墻上的金剪刀藏在袖子里來到她床邊。

文歲已經快凍得暈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好像又看見了很多紙人在空中跳舞，向她招手，她露出了一個癡迷的笑。

“紙人，又有好多紙人。”

文歲整個人開始變得越來越冷，最后直接渾身僵硬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