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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貳 拾 肆 章 :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我登樓觀百川,入海即入我懷

在昨日去看門人鄭大風(fēng)那邊送完最后一封信后。鄭大風(fēng)無奈的告訴他,因為某些原因,目前暫時不會有人把信寄往小鎮(zhèn)。所以最近一段時間陳平安也算是無事可做了。

這不今天一大早陳平安就趕了個早集,想看看有啥新鮮玩意兒。他買不起有啥,不還有個暴發(fā)戶崔大爺么?臨行前崔大爺聽聞鄭大風(fēng)那邊的事情后略微一撅屁股就知道為啥了。于是給了幾袋世俗金銀給陳平安讓他自己買點該買的。然后崔大爺就跟往常一樣偷偷的溜出小鎮(zhèn)辦自己的事情去了。

此時正無所事事逛著早市的陳平安,左看看右看看,不管是各種本地的特色小吃還是一些新奇玩意兒少年也只是多看了看。哪怕他身上有金子銀子銅錢各一袋他都沒有想買的欲望。畢竟窮慣了,突然掉下來這么多錢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咋花。

而且要知道外邊的那些傳說中的神仙錢可在這邊不好使,其一畢竟小鎮(zhèn)里的絕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沒出過小鎮(zhèn)更是沒有聽過這個概念。其二就算你真把外邊山上的神仙錢拿給他們這些山下人看告訴他們這就是傳說中山上用的神仙錢哩,就這一枚小小的白白雪花錢就能抵得上十萬兩白銀!你覺得哪個會信?哪個不把你當(dāng)傻子看嘛?所以也不能怪崔大爺不給他先生花實在是這玩意兒不好使嘛。

這不陳平安逛著逛著,誒嘿,遇到了兩個老熟人。

此時咱們那位青衣少女正低著頭一手一個默默啃著大肉包。

而她前面呢,走著一個一手扶額滿臉生無可戀的中年五短漢子。

此時漢子眼前一亮好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馬停步直接開口道“你,你,我想想你就是上次被我趕走的那個家伙吧?”

而在后邊默默低著頭啃著大肉包的青衣少女直接腦袋撞上前面的突然停步的漢子,手中兩只啃了一半的肉包都脫了手,好在少女眼疾手快一手一個迅速撈住兩個肉包剛張大嘴準(zhǔn)備繼續(xù)啃的時候,無意間瞥到了面前的一臉驚訝的陳平安。

然后她好像是被撞破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一般趕緊往自己身上上下看了看想快點把兩只各啃了一半的大肉包藏起來。但是找了半天發(fā)現(xiàn)沒找到,突然間少女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轉(zhuǎn)過身一個接一個的把肉包塞進了自己嘴中。隨后她就尷尬的就那么“腫”著兩塊臉蛋尷尬的看向陳平安。然后還小手輕輕抓弄著衣角,裝作著很忙的樣子。沒想到因為拿著大肉包手上全是油,弄得衣角上都是油漬。正當(dāng)她胡亂的用手想弄掉的時候沒想到把油漬弄得更多了。然后她好像是認(rèn)命了一般直接大大方方微笑的看著面前的少年。雖說嘴里含著兩個肉包已經(jīng)開不太出來有沒有笑,但還是能略微看到變成圓形的嘴在使勁翹起來。

雖然少女已經(jīng)盡力想讓自己在少年面前變得淑女一點,溫婉一點但好像是今天運氣不太好。總是能以意想不到卻又在情理之中的樣子出糗。

陳平安滿臉漲紅好不容易才強壓下去上升的嘴角,輕輕對面前的漢子點了點頭說道“阮師傅,你好”

看這樣子,那位一直在心上人面前出糗的姑娘十有八九就是阮師傅的閨女啦。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這對父女的容貌簡直是,不能說一樣吧,只能說是毫不相干。不過還好,幸好父女倆長得不太像。

而這個被陳平安尊稱為阮師傅的男子,便是那位來到小鎮(zhèn)沒過多久,就搬遷至南邊小溪畔開設(shè)鐵匠鋪的匠人。此刻,他正皺著眉頭向陳平安發(fā)問:“劉羨陽這大爺最近兩天怎么都不見人影來打鐵啊?”

陳平安聽到這話,連忙想要替劉羨陽辯解幾句。可誰知話還未出口,阮師傅已然面色一沉,冷聲說道:“你趕緊去給那小子帶個話,告訴他今天要是再不露面來見我,明天起就甭想再來我家鋪子干活兒了!”

陳平安一聽,頓時心急如焚,趕忙說道:“阮師傅,實在不好意思,劉羨陽他家突然最近有點狀況實在是……”

誰料阮師傅根本不容陳平安把話說完,便粗暴地打斷道:“那是他自個兒家里的破事兒,跟我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嗎?!”

陳平安本來就不善于與人爭辯和表達,這會兒直接就愣住了,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本來臉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紅色此刻又占據(jù)了滿臉。他心里焦急萬分,但嘴巴卻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深怕自己越說越錯,反而好心辦壞事。畢竟,對于阮師傅那直來直去、毫不留情的火爆脾氣,他可是親身領(lǐng)教過不止一次的。

此時咱們那位正在好不容易嚼著嘴里的肉包子的青衣少女正準(zhǔn)備為心上人說點好話的時候,剛準(zhǔn)備張嘴的時候卻被漢子毫不留情的直接打斷“吃你的包子去!”

此時少女眉毛一皺,滿臉委屈,正準(zhǔn)備含糊不清的訴苦的時候,漢子卻是一點機會不給直接轉(zhuǎn)身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沒辦法少女只得給陳平安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后一邊嚼著嘴里的包子一邊雙手輕輕提溜著裙子角快速跑開了。

在少女為了追趕自己父親跑遠后,少年才松開了使勁捂著自己嘴巴的雙手放聲大笑了好一會兒。沒辦法今天的少女確實是有點滑稽了,不過少女可能不知道,在少年眼中她其實一直是那晚流著口水呆呆看著他的模樣。所以不管她再怎么出糗,少年恐怕都不會覺得有啥意外了。

之后陳平安又逛了會兒覺得沒啥意思,就買了早餐往家走。當(dāng)陳平安來到自家宅子時,抬眼便瞧見劉羨陽正蹲在自家那低矮的墻頭上,半邊身子都傾斜向了宋集薪家的院子。只見他神情專注、全神貫注地偷聽著里面的動靜,仿佛完全沉浸在了那個未知的世界里。

看著這一幕,陳平安心中不禁暗嘆,有時候他真覺得劉羨陽這家伙實在是太欠揍了。不過念及兩人多年的交情,他還是好心地上前提醒道:“剛才我在路上碰到阮師傅了,他讓你今天就趕緊去鐵匠鋪子幫忙呢,還說了如果今天看不到你的人影,就要把你給辭退啦!”

然而,此時的劉羨陽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隨口應(yīng)道:“哎呀,別急嘛!像我這樣手腳麻利又能吃苦受累的好徒弟,那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呀!阮師傅也就是嘴上說說狠話罷了,就算我明天再過去,肯定也沒啥關(guān)系的。”

陳平安無奈地搖了搖頭,認(rèn)真說道:“我跟你講啊,這次阮師傅可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哦。”

聽到這話,劉羨陽頓時變得有些煩躁起來,不耐煩地揮揮手道:“知道啦知道啦!我等會兒就去還不行嗎?別在這兒妨礙我做正事兒!”

說完之后,劉羨陽繼續(xù)將注意力放回了宋集薪家的院子里。而陳平安則默默地轉(zhuǎn)身離開,手里拿著為黑衣少女準(zhǔn)備的早餐。他先是走到黑衣少女所在之處,將大部分的早餐送了過去,然后才折返回來,把剩下的三個包子直接遞給了劉羨陽。最后,他自己只是輕輕地咬著手中僅有的那一個包子,慢慢地咀嚼著。

劉羨陽風(fēng)卷殘云般地將所有肉包消滅殆盡后,心滿意足地一抹嘴巴,然后壓低聲音對陳平安說道:“嘿,你可不知道,就在剛剛,那宋集薪家里來了個不得了的大人物呢!依我看吶,如果我沒瞧錯的話,這人十有八九就是現(xiàn)任的官窯督造官大人!想當(dāng)初他身著官服來咱這龍窯視察的時候,那姚老頭覺得你們這幫學(xué)藝不精的學(xué)徒太礙事,壓根兒就不讓你們露頭漲漲見識。但我可不一樣,姚老頭不僅讓我出面,還給那位大人現(xiàn)場展示了一番何為‘跳刀’絕技呢!”

聽到這里,陳平安不禁笑出聲來:“這新任督造官偏愛宋集薪,在咱們小鎮(zhèn)早就不是啥秘密了,你在這兒瞎琢磨個啥勁呢?”

然而劉羨陽卻是一臉愁容,憂心忡忡地嘆氣道:“雖說那宋集薪只是個小白臉,論樣貌、本事肯定都比不過我。可要是稚圭看上了這位風(fēng)度翩翩、氣宇軒昂的官老爺,那我的勝算可就小得可憐啦!一旦真發(fā)生這樣的事,到時候你的未來嫂子就要跟著別人跑嘍,那我該怎么辦呀?還有你,又能如何是好呢?”

陳平安一臉無語的走向屋子里心中只想說“還我如何是好,跟我有個屁的關(guān)系。稚圭她要真能跟別人跑了算我輸好吧~_~”

此時屋內(nèi)身著一襲黑色衣衫的少女靜靜地端坐在桌旁,她那纖細而筆直的腰桿仿佛被一根看不見的鋼棍支撐著,一動不動。一只手緊緊地握住刀柄,手指關(guān)節(jié)因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整個人宛如即將面臨一場生死之戰(zhàn)般如臨大敵。

晶瑩剔透的汗珠從她白皙的額頭上緩緩滲出,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桌面上,形成一小片水漬。然而,盡管她看似有些緊張,但那雙明亮的眼眸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透露出一種躍躍欲試的渴望。

站在一旁的陳平安還是頭一回見到這位向來鎮(zhèn)定自若的少女流露出如此神情。此刻的她,身體雖然繃得緊緊的,充滿了戒備之意,但那熠熠生輝的眼神卻讓人無法忽視。

陳平安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一直退到門檻那里才停下腳步。這時,少女突然開口問道:“你可知道隔壁房間那位客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陳平安連忙回答道:“剛剛聽劉羨陽說,好像是咱們小鎮(zhèn)如今的窯務(wù)督造官呢。他人看上去還挺和氣的,剛剛就在巷口那兒,見我迎面走來,還主動給我讓了路。”

聽完陳平安的話,少女冷笑一聲,說道:“往往就是這種表面和善的人最為可怕。”

陳平安一臉疑惑地望著她,顯然不明白她為何會有這樣的看法。只見少女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后又繼續(xù)問道:“如果一個人行走在路上,偶然瞧見路邊有一群螞蟻,他會不會抬腳就踩上去?”

陳平安認(rèn)真地思考了片刻后,回答道:“這個嘛……像顧璨那種家伙肯定會這么做的,他老是喜歡拿著水去澆灌那些螞蟻窩,或者干脆撿塊石頭把蟻窩的出口給堵起來。要是劉羨陽心情不太好的時候,說不定也會做出同樣的舉動來。”

聽到這里,原本期待能得到滿意答案的黑衣少女不禁一陣無語,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陳平安這番天真無邪的話語。

陳平安突然咧嘴一笑,“寧姑娘的意思,其實我懂了。”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訝異之色,難以置信地脫口而出:“真的假的?”那語氣之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陳平安則一臉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我覺得姑娘你剛才所說的話里包含著兩層深意。第一層呢,就是說咱們這座小鎮(zhèn)上的普通百姓們,在你們這些從外地而來的人眼里呀,就如同那些在腳底下忙忙碌碌、爬來爬去的小螞蟻一般微不足道。而這第二層意思嘛,則是在外來之人當(dāng)中,其實也是有高下之分的!像那個苻南華還有蔡金簡,他們在顧璨那樣天真無邪的小孩子看來,或許只是能夠隨意掌控螞蟻生死的存在。有時候覺著這些小螞蟻挺有趣的,便逗弄一番;可要是看它們不順眼了,也能毫不留情地一腳踩死。

然而,那位來到我們泥瓶巷的官老爺卻與他們大不相同!不管是說話還是行事作風(fēng),都十分符合其尊貴的身份地位,因此表現(xiàn)得格外客氣有禮。寧姑娘,我說得對不對?”

聽完陳平安這番條理清晰的分析之后,少女不禁好奇地追問道:“你究竟是怎么琢磨出這么多門道兒來的呢?”只見那少年撓了撓頭,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戲謔的口吻開玩笑似的回答道:“可能是因為之前我撿回了一條小命吧,經(jīng)過這么一遭啊,我的腦子好像突然之間變得靈光了不少!”

此時的黑衣少女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便不再理他了。

——

隔壁宋集薪屋子內(nèi)

只見一位身著白袍、腰間束著玉帶的英俊男子靜靜地站立在宋集薪的房間之中。他身姿挺拔如松,面龐白皙如玉,劍眉星目,氣質(zhì)非凡。此刻,他正緩緩地環(huán)顧著這間屋子的每一個角落,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滿和嫌棄。

終于,他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輕聲說道:“姓宋的那個玩意兒他就給你安排了這么個寒酸地方?這哪里像是人住的屋子!”聲音雖然不大,但其中蘊含的責(zé)備之意卻是顯而易見。

而站在一旁的宋集薪聽到這話后,嘴唇緊緊抿起,一言不發(fā)。他只是默默地低著頭,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似乎想要掩飾內(nèi)心的不安和委屈。

此時,那個伶俐乖巧的婢女稚圭早已察覺到氣氛不對,很是識趣地悄悄躲進了自己位于偏屋的小房間里。她心里明白,這種時候最好還是不要摻和進來。

要說起這宋集薪的身世,在這座小鎮(zhèn)上可謂是人盡皆知。據(jù)說前任督造官宋大人因為業(yè)務(wù)能力不佳,未能造出令朝廷滿意的御用貢瓷。不過好在他還有那么一點苦勞,最終才得以留下一座廊橋作為功績。然而,這位宋大人在離開京城返回此地時,卻留下了宋集薪這么個私生子,并僅僅只為其購置了一名貼身丫鬟來照料日常起居。

至于那位接替宋大人職位的新任督造官,則據(jù)說是宋大人的好友。而且同樣令人感到蹊蹺的是,這位新上任的督造官竟然也姓宋。如此種種,實在讓人難以捉摸事情背后真正的真相究竟如何。正所謂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其實也未必能看的清楚!

宋集薪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來自京城、氣勢凌人的男人,心中充滿了厭惡和反感。或許是因為恨屋及烏吧,他對這個男人沒有絲毫的好感可言。

盡管在婢女稚圭面前,宋集薪表現(xiàn)得胸有成竹,似乎對于即將離開家鄉(xiāng)這件事情毫不在意,顯得從容不迫,但實際上這不過是少年強烈自尊心的驅(qū)使罷了。

那個京城男人見狀,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嘲諷道:“罷了罷了,那姓宋的酸秀才啊,一直以來都是那種謹(jǐn)小慎微的性子,根本就不像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大丈夫,反倒更像個扭捏作態(tài)的娘們兒!要不是這樣,上頭又怎么會派他到這么個鬼地方?”

聽到這番話,宋集薪的眉宇間瞬間陰沉下來,一股怒火在心底燃燒。然而,他強忍著沒有發(fā)作,只是緊緊握著拳頭,暗暗咬著牙關(guān)。

這時,那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少年用來儲藏物品的大箱子,嘴角微微一撇,流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然后緩緩說道:“在來此地之前,我已經(jīng)去見過老龍城的苻南華了。

嘿,那家伙可真是個人才啊!居然在這么個小地方都能差點把自己的道心給弄崩碎嘍!至于你跟他之間的那筆買賣嘛,該怎么做還是怎么做,反正最后是賺是賠都由你自個兒承擔(dān),我才懶得去管這種芝麻綠豆般大小的破事兒呢!反正一句話,你自負盈虧,我不摻和一點。”

然而,在離開此地之前,你務(wù)必要隨我前往那座廊橋一趟。到了那里,給我恭恭敬敬地跪地磕頭數(shù)個,如此一來,你就在沒什么要做的事兒了。隨后,乖乖與我一同歸家,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安安穩(wěn)穩(wěn)坐在屬于你的座位之上。就是這般簡單明了,不知道你這種豬腦子能不能聽得懂?”

“聽自然是聽得明白的,宋大人您這番話語雖說不上多么復(fù)雜難懂。”那位少年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譏諷之意,不屑道:“可問題在于,憑什么要我照做?”

聽聞此言,那個男人不禁輕笑出聲,緩緩轉(zhuǎn)過身來,這可是他首次正眼打量眼前這位少年。緊接著,他饒有興致地反問道:“姓宋的那個娘娘腔居然夸贊你天賦異稟、才華出眾,這樣的評價還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那么現(xiàn)在,你不妨大膽猜測一下,看看我究竟憑借著什么,能讓你聽命于我?”

倘若仔細觀察一番,便能察覺到這二人之間竟存在著幾分相似之處,無論是容貌還是神情都有著微妙的共通點。

此刻,宋集薪心中的怒火愈發(fā)熊熊燃燒起來,但他卻始終強行忍耐著,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而那個男人顯然也不想再繼續(xù)兜圈子賣關(guān)子了,于是玩味十足地說道:“到底憑什么?哼,很簡單啊,就憑著本王乃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天大倒霉蛋兒,更為關(guān)鍵的是,我竟然會是你這臭小子的親生叔父!”

剎那間,宋集薪只感覺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當(dāng)頭劈下,整個人呆若木雞,內(nèi)心深處掀起驚濤駭浪般的震動,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此時更是變得毫無血色。盡管如此,他依舊咬緊牙關(guān),強作鎮(zhèn)定,將所有情緒深埋心底,選擇繼續(xù)隱忍下去。

白袍男人對此視若無睹轉(zhuǎn)身望向窗外微微一笑“因為本王也是寶瓶洲當(dāng)之無愧的武道第一人!”

此時男人突然好像是想起此地還坐鎮(zhèn)一位儒家圣人,滿臉不屑的說道“若不是身處此方天地,老子一只手就能捶殺你齊靜春之流的三教神仙!”

——

而此時的學(xué)塾內(nèi),齊靜春正閉著眼靜靜的聽著臺下稚童們的讀書聲。

聽聞男人如此狂妄話語齊靜春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哪怕是之前因為要護著小鎮(zhèn)無法發(fā)揮出完整實力,他都能隨便把男人按著地上打。而現(xiàn)在小鎮(zhèn)天劫已經(jīng)被徹底解決,齊靜春若要是再出手,怕是都得被那些真正的山巔之人嘲笑他齊靜春只會欺負一個螻蟻。

——

本章寫與貳零貳肆年拾貳月拾日拾十一點整

——朱顏斂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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