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求救聲,女孩往后一跳脫離了戰場,回頭看了一眼,表情變得十分嚴肅,“深淵之物果然不止一個,但我也不能讓無辜者受到傷害。”
“是時候解開封印了!”
女孩伸手摘掉了左眼的黑色眼罩,然后用手捂住左眼,表情痛苦,“啊……力量,力量涌上來了!”
像是在回應她口中的話語,右手握著的金色長劍,在這一瞬間被染成了黑色。
“嗷嗷嗷!”
哥布林才不管她力量不力量的,手持斧頭沖了上來。
結果被女孩用手上的黑色長劍一揮,它整個身體就被攔腰切成了兩半,然后在半空中化成光點消散了。
“這一股力量我本來是想永久封印的,但沒想到……”女孩把劍插在泥土里,臉上的表情帶著些許遺憾。
從遠處看上去,這就是一個孤獨的強者背影。
“大姐你別在那擺造型了,這邊還有兩個你口中說的深淵將軍沒有解決啊!”
白淵低頭躲過了從頭頂飛過的箭矢,然后心驚膽跳的用手里的木棍擋住哥布林砸過來的斧頭,大聲喊著,“喂!再不過來這邊就要出事了!”
“呵呵,區區兩個螻蟻。”
女孩拔起地上的黑色長劍,一個沖刺跑過來,給這兩個哥布林一人一劍,也不回頭,動作瀟灑的把長劍插到地上。
而且她的身后,那兩只哥布林化作光點消散在空中。
有一說一,確實被她裝到了,有點小帥。
白淵松了口氣,丟掉手里的木棍,抹了抹臉上的傷口。
火辣辣的疼,還有滿手掌的鮮血。
明明只是個夢境,為什么在受傷這一塊卻這么的真實?
白淵有些擔心,然后就聽到前方傳來了女孩壓抑的低吼聲。
“發生什么了?”
白淵抬頭,看到女孩緊緊捂著左眼,還把右手壓在了腿下,聲音顫抖,“不,不行……要失控了!”
“封印!快點把封印拿給我!!”
“好的好的。”
白淵趕緊去把地上掉落的白色繃帶和黑色單眼罩撿起來。
所謂的封印,應該是指這兩個東西吧?
這樣想著,白淵拿著這兩樣東西,快步跑到女孩身旁蹲下,“接下來該怎么做?”
“快!幫我重新封印住力量!”女孩依然坐在地上,口中這樣說著。
“行吧,那就失禮了。”
白淵嘆了口氣,雖然他覺得在這片夢境中,就算自己什么也不做,作為夢境主人的女孩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之前哥布林那一斧頭就是很好的例子。
但……他可能會出事啊。
不管怎么說,這個夢境也太危險了一些吧!
突然就有些懷念巫雅柔了。
把眼罩給女孩戴上,一邊抓著她的右手纏繃帶,白淵一邊這樣想著。
“哼哼,無辜的路人啊,能碰到我的身體,可是莫大的榮耀,你就心懷感激吧。”基本是在這種情況下,女孩還是一副我很厲害的樣子。
“嗯嗯,我會心懷感激的。”白淵臉上擠出了一個毫無誠意的假笑。
而在這個瞬間,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
一道巨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午休結束了,該起床了!”
教室里,白淵迷迷糊糊的從課桌上爬起來,一轉頭就看到倪立翔的大臉。
“你離我那么近干嘛?”
“是你睡得太死了,午休結束的鈴聲響了都沒起來,還得我親自來叫你。”倪立翔沒好氣道。
“總之謝謝啊。”
白淵伸手摸了摸臉頰,完好無損,并沒有傷口。
這讓他松了口氣,看來夢境里受傷并不會影響現實。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倪立翔突然開口。
白淵看了他一眼,“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你剛才睡著后一直皺著眉頭,像是夢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確實不太好,一直在被哥布林追殺。
白淵嘆了口氣,想到他以后天天都要做這樣的夢,一時間有些悲傷。
“確實做噩夢……”
話說到一半,白淵忽然感覺到了某種東西,整個人愣住了。
“咋了,你怎么停下來了?”倪立翔感覺有點奇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白淵回過了神,伸手把他推開,“你別說話,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等這家伙從眼前消失,白淵這才順著剛才的感覺沉下心來。
然后他“看到”,自己的腦海中有一個白色光點在漂浮。
他回想起來了,這顆光點,是在他脫離巫雅柔的夢境時,融入進來的。
順著隱隱中的感覺,他用意念小心的碰了一下這個光點。
下一刻,光點爆開。
無數關于鋼琴的感悟融入腦海。
白淵動了動手指,突然有一種感覺,如果面前有一座鋼琴,他可以流暢的彈出任何一首曲子。
這是來自巫雅柔的鋼琴技藝。
白淵隱約有所明悟,光點是他脫離夢境后被給予饋贈。
而這份饋贈,是源于夢境主人的,必須是夢境主人擁有的某項技藝,或者是某種潛能。
該怎么說呢,這個夢境總算是有點金手指的效果了。
不過這份鋼琴技藝,感覺用處不是很大。
算了,技多不壓身,有總比沒有強。
而且,只要他一個個夢境的攻略下來,總會獲得一些不錯的能力。
白淵很快就釋然了。
等到下午放學。
白淵收拾好書包,叫住后桌準備離開的倪立翔,“你待會有事嗎?”
“沒,我時間挺多的。”
“那你陪我去一趟東海廣場。”白淵說道。
通過巫雅柔,他現在已經了解了夢境的些許規律。
通過加深兩者的關系,來獲得夢境中的各種權能。
現在的這個夢境太過危險,所以當務之急,他必須要掌握夢境里自由出入的權能,
但無論是自由出入的權能,還是想從夢境中獲得饋贈,第1步都必須是在現實中找到對應的人才行。
而夢境的場景與夢境的主人息息相關,也就是說,夢境里會出現東海廣場的廢墟。
那么現實里,那個作為夢境主人的女孩,一定對東海廣場有著極深的影響。
“你自己去就好了,叫我干嘛?”倪立翔感覺有些奇怪。
“我請你吃晚飯。”
“走!”
倪立翔頓時來了精神,推著白淵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