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做夢了。
看著周圍滿是瓶瓶罐罐與各種書本的房間,白淵無比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他的目光還是不自覺的移向了房間窗戶。
時間是正午,陽光沿著窗簾灑向房間。
而在這抹光芒的籠罩處,坐著一位頭戴寬大尖頂帽的金發少女,她臉上掛著一副圓圓的無框眼鏡,手上捧著厚厚的書本,看得很入迷。
咣當一聲。
白淵低下頭,看到了腳邊滾動的玻璃瓶。
再抬起頭的時候,發現金發少女的目光看了過來。
她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嘴唇微抿著,像是在笑,又像是在生氣,眼神還有點懶散。
這種表情,再配上這樣的環境,增添上了一抹神秘色彩。
但她一開口就破壞了整體的氣質。
“助手,我餓了。”
白淵在原地站了兩秒,然后嘆了口氣,走過去把她手上的書拿起來,轉個方向再放了回去,“你手上的書拿倒了。”
“我餓了。”
金發女孩又重復了一遍。
“……這可是你的房間。”
白淵把旁邊的抽屜一個個拉開,里面不是書本,就是各種顏色的藥劑。
真是的,作為房間的主人,居然讓一個外人幫她找吃的,怎么可以這么懶惰。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是第1次做了。
白淵接著拉開了下一個抽屜,里面裝的是書本。
大約是從三個月前,他就開始反復做著同一個夢。
在夢境中,頭戴寬大尖頂帽的金發少女是一名巫師,沉迷書本,偶爾會研究自殺用的藥劑。
而他作為助手,會在這個房間里陪她度過8個小時的時間,直到現實中的身體醒來,才會脫離夢境。
拉開抽屜,里面裝滿了各種藥劑,白淵表情不變,又去拉開另一個。
呵,這種劇情設計,就像是某些沒法上架的游戲一樣。
不過自由度倒是高的離譜。
就像游戲中有不同的支線一樣,在這八小時的夢境期間,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會導致少女做出不同的選擇。
可能是看8個小時的書,做8個小時的藥劑,也可能會縮在角落里悶悶不樂,又或者和他一起玩飛行棋。
甚至第2天睡覺時,這里的時間也會被重置。
金發少女不會想起上一場夢境中的事情。
所以在三個月的時間里,白淵干了很多的事情。
不過今天,他想嘗試一個以前從沒干過的事情。
把最后一個抽屜拉開,里面依然是藥劑。
“沒有吃的。”
白淵把抽屜關上,然后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金發少女合攏書本,微抿著嘴唇,藏在帽檐下的眼睛打量著自己,似乎懷疑他偷偷把食物藏了起來。
“算了。”
金發少女嘆氣,伸出一只手扶著寬大的尖帽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助手,和我一起來做藥劑。”
流程正確。
看著她向滿是藥劑柜子走來,白淵默默的側開身體給她讓位。
在經過多次嘗試后,他發現在少女喊餓之后,只要拉開所有的抽屜,向少女展示出房間里一點吃的都沒有,她就會放棄看書,起身來做藥劑。
那么,接下來就是……
金發少女從柜子中取下一瓶天藍色的藥劑,但在轉身的時候,寬大的帽檐邊碰到一個紅色的藥劑瓶,把它掃掉了下來。
而旁邊的白淵早有預料的伸出手,穩穩地接住了紅色藥劑瓶。
這東西可千萬不能碎。
白淵把紅色藥劑小心的放回了柜子里。
紅色藥劑第1次掉下來的時候,他沒有接住,碎了一地,然后金發少女就跟失了魂一樣,在紅色藥劑的尸體旁邊守了整整8個小時,
在這整個期間,無論白淵做什么,金發少女都不會給出任何回應。
仿佛是在懲罰助手的失職。
可藥品明明是她自己弄碎的。
性格惡劣的家伙,白淵心中如此評價。
“好喝的藥劑~永恒的睡眠~甜蜜蜜的消失……”
金發少女嘴里哼著輕快的小曲,并不清楚自己剛剛差點打碎了一個藥劑。
或者說,她沒有注意到身后發生的事情,因為她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中的物品上。
她先把藥劑放在桌子上,然后從懷里取出一個白色的包裹,攤開后,里面是許多小紙包,裝著不同顏色的粉末。
她打開了試管的蓋子,把各種粉末按照一定比例分別倒入,直到天藍色的藥液逐漸轉化為了漂亮的粉紅色。
“這是我的最新研究。”
即便完成了藥劑,金發少女臉上依舊沒啥表情,精準來說,這三個月白淵從未在她臉上看到過別的表情。
她是面癱吧,白淵是這樣想的。
“好喝的毒藥,服下后不會產生任何痛苦的走向死亡。”
金發少女一邊面無表情的說著,一邊從旁邊取出來了一個白色的罐子,動作很輕柔。
白淵認識這個罐子,里面裝的是糖,滿滿的糖,重要程度高于那個紅色的藥劑。
紅色藥劑起碼也要先碎掉,少女才會不理他。
而這個糖罐子就不一樣了,他以前有嘗試過,即便什么都沒做,只是稍稍碰到一下,金發少女就會立刻出現,把罐子搶到懷里,然后躲在角落悶悶不樂的度過8個小時。
當時發現這個結論后白淵有些不高興,他活生生一個助手,在少女心中居然沒有一罐糖來的重要。
過分!
必須給予處罰。
這樣想著,白淵默默的伸出腳,把地上躺著的那個玻璃瓶踢了出去。
咣當一聲脆響。
玻璃瓶滾到墻上,被撞碎了一地。
金發少女此時剛往藥劑里加了一勺糖,聽到聲音后抬起頭,注意到了墻角散落的玻璃瓶碎片。
她并沒有責怪助手的不小心,而是小心的把糖罐子抱在懷里,然后去旁邊取出了掃把,開始收拾地面的玻璃碎片。
有結論了,糖罐子大于紅色藥劑大于助手大于玻璃瓶。
可以,在這個房間里,助手終于不是等級最低的了。
白淵心滿意足的想著,然后趁金發少女忙著收拾地面沒有注意力管這邊,伸手從架子中取下一個烏黑的藥劑。
無聲且迅速地往桌上粉紅色的藥劑中滴了兩滴。
幾乎是一瞬間,粉紅色的藥劑頓時被染成了黑色。
當白淵把烏黑藥劑放回去的時候,金發少女也收拾好了地面,重新回到了桌前,看著面前黑黑的藥劑愣了一下。
“助手,我的毒藥為什么變顏色了?”金發少女有些不理解。
“你剛剛加糖了,可能是產生化學反應了。”白淵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
金發少女點點頭,相信了他的回答,然后又往里面加了兩勺糖,搖晃均勻后,一飲而盡。
咔嚓一聲。
她手里的空藥劑掉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如果放在平時,金發少女一定會立刻去拿掃把,然后收拾干凈。
但她現在沒有做這種事情的能力了。
金發少女慢慢的蹲在了地上,被白淵吐槽為面癱的臉上,第1次出現了痛苦的表情。
而白淵此時只是站在旁邊默默的看著。
按照正常的劇情,金發少女喝下粉紅色藥劑就和喝了糖水一樣,什么反應都不會有。
這三個月來,這種事情經常發生。
金發少女房間里有毒的藥劑很多,她每次都說要調配出好喝的,不會痛苦的毒藥。
但她每一次喝下自己調配出來的藥劑,都如同喝下糖水一樣,什么反應都不會產生。
既然如此,白淵就生起了一個想法,如果他偷偷篡改配方讓金發少女喝下。
讓想要自殺的少女,真正的死亡。
那這一成不變的夢境,是否會發生變化?
于是就有了眼下的這次行動。
“咳咳……好痛苦。”
金發少女咳出鮮血,染紅衣服,勉強抬起頭看向白淵,嘴唇微動,像是在說什么,可是聲音微不可聞。
白淵向她靠近了一些,想聽清楚她最后的言語,明明知道這只是一場夢境,看著這樣的少女,心中還是有些愧疚。
“我還……不想死。”
白淵愣了一下。
少女染血的嘴唇抖動著,又重復了一遍,“……不想死。”
咔嚓!
仿佛是鏡子破碎,白淵眼前的場景開始出現裂縫,不斷擴大,不斷脫落。
最后歸于一片虛無,白淵身體產生了失重感,他開始下墜……
直到驚醒。
“呼呼呼……”
白淵猛的從床上坐起,緩了一會兒后,回頭看向窗外,發現外面還是一片漆黑。
接著從枕頭里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現在是凌晨1點。
“不想死?”
回想起金發少女臨死前的言語,白淵有些在意,但也僅此而已了
雖然很特殊,但終究只是個夢而已。
不過看樣子,只要作為夢境主角的金發少女死亡,那么就不需要經過8個小時,夢境會提前結束。
類似的事情以前也有發生過。
當他做一些會令金發少女產生強烈情緒波動的事情,也會被強行踢出夢境,從而在現實中蘇醒。
比如在夢境把少女罐子里的糖全部吃掉,又或者是向少女的裙底伸出邪惡的雙手……
還有一點,如果他現實中的身體受到了某些刺激,比如巨大的聲音,比如被人觸碰搖晃,那他也會主動脫離夢境,從而清醒過來。
同時,雖然在夢中他會和少女進行單方面的激情互動,但第2天醒來時身體并不會產生疲憊,感覺就和正常的睡了8個小時沒有區別。
這一點讓白淵十分滿意。
相當于每天比別人多了1/3的可支配時間。
如果用來學習……那他可以干爆所有的卷狗。
現在還早,再睡個回籠覺。
白淵重新躺回床上,閉上了眼。
夢境每天只會發生一次。
所以他現在久違的體驗到了,眼睛一閉上,一陣恍惚后再次睜開時就是天亮。
摸出手機一看,早上7點。
清醒之后,就覺得陽光有點刺眼。
他穿上拖鞋,先把窗簾拉上,阻止陽光的進入,然后打著哈欠走進了洗手間。
順便看了眼面前的鏡子。
少年皮膚白凈,五官清爽,看起來像個陽光系的帥哥,可惜臉上的死魚眼破壞了這份氣質。
“嗯?我長胡子了。”
白淵摸了摸下巴,發現了幾根長長的毛,算算時間,這具身體確實也有17歲了。
而他從地球穿越到這個叫藍星的世界,也有17年了。
兩者的歷史文化和科技水平都差不多,但和地球上的諸國格局不同,藍星在20年前已經形成了大一統的聯邦制度,文化互相交融混合。
這種互相融合的文化,讓他初到時確實有些不習慣,不過生活17年,也已經適應了。
“今天周五,還要上學。”
白淵穿戴整齊,看了一眼手機,然后推開門來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老實說,作為穿越者,在第1次夢中見到金發少女時,他就意識到了這不是普通的夢境。
并且很快與小說中穿越者必備的金手指聯想了起來。
之后,他向學校請了兩周的假期,試圖研究出這個8小時清醒的夢境,對他來說究竟有什么用。
在研究夢境的過程中,他也嘗試過在現實中尋找金發少女,但可惜什么線索都沒有。
而兩周時間過去后,無論是研究夢境還是尋找金發少女,最終都寥寥無果。
但好在白淵自認是一個樂觀的人,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保持躺平。
畢竟從結果而言,夢境也沒給他帶來過什么壞處。
走在上學的街道上,他掏出手機低頭查看信息。
他的同班死黨倪立翔發來的消息。
[我在上學的路上吃早餐。]
下面還附了一張油條包子的圖片。
這座城市里的路況有點復雜,查看信息的同時,白淵走進一條向上的自動扶梯。
[我也打算在路上吃。]
把這條信息發出去后,白淵想了想,又點開手機里的相機功能,準備拍一家餐飲店鋪的照片。
然后余光就捕捉到了一抹金色。
在自動扶梯的下方,靠右的店鋪里,他透過玻璃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金發少女,正認真對付著面前的食物。
緊接著,他的視線就被扶手切斷。
金發少女?等等,這是怎么回事?!
站在自動扶梯,在這一刻,白淵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往下走是不可能了,他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趕緊分開前面的人群往上擠,“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
同時快速在手機中打下一行字,發送出去。
[我今天上午不來了,你幫我在學校請個病假。]
死黨很快就回了消息,[為什么?]
但白淵沒有理會,他把手機揣回兜里,快速踏入了向下的自動扶梯。
他可以肯定,剛才自己并沒有看錯。
夢境里的人出現在現實了!
沒錢修什么仙?
老者:“你想報仇?”少年:“我被強者反復侮辱,被師尊視為垃圾,我怎么可能不想報仇?”老者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嘆道:“好孩子,我來傳功給你吧。”少年驚道:“前輩!這怎么行?”老者伸出手:“把你手機給我。”少年看著手機上的變化,震驚道:“前輩!這哪里來的百年功力?”老者微微一笑:“好孩子,這是你在天庭的備用功力,以后急用的時候隨用隨取,別再被人侮辱了。”少年皺眉:“這不是法力貸嗎?我怕……”老者:“天庭是大平臺,新用戶借百年功力有30天免息,日息最低半天功力,還沒你吐納一周天多。”……張羽冷哼一聲,關掉了上面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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