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青銅城
- 龍族:從修仙界歸來的路明非
- 無限流跑團
- 4079字
- 2025-01-03 07:00:00
路明非和零望著那巨大的漩渦,心中都涌起一陣寒意。
“該死,這可怎么過去?”路明非忍不住咒罵道,他的眉頭緊緊皺起,臉上滿是憂慮,仿佛那憂慮能凝成實質(zh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零的眼神依舊堅定,她的目光直直地盯著漩渦,沒有絲毫的退縮和畏懼,“找漩渦的邊緣,順著水流的方向游。”她的聲音清脆而果斷,仿佛這不是一個艱難的抉擇,而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說罷,她毫不猶豫地率先跳下了海。
路明非一陣無語,心中暗自嘀咕:“零簡直比我還莽撞,我有避水訣都沒她這么大膽。”但他也知道,此刻不是猶豫的時候,于是咬咬牙,也跟著跳了下去。
冰冷刺骨的海水瞬間包裹住他們的身體,路明非只覺一股強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涌來,像是有無數(shù)只手在用力擠壓著他。
不過好在他早有準備,默默施展避水訣,頓時周身的壓力驟減,行動變得輕松起來。他心中暗自慶幸,還好提前有準備,不然在這強大的壓力下,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零在前方靈活地游動著,身姿矯健,就像一條優(yōu)雅的美人魚。路明非心中暗暗佩服,同時也不敢有絲毫懈怠,憑借避水訣的加持緊緊跟在零的身后。
潛水服頭頂?shù)纳錈羯l(fā)的光在江水中僅能穿透不到 5米,路明非的眼前是一片濃郁的墨綠色,水體渾濁,浮游物到處都是。這讓他感到有些壓抑和不安,仿佛他們正游向一個未知的、充滿危險的世界。
他們順著水流,一點點靠近漩渦的邊緣。水流的力量此時變得愈發(fā)狂暴,猶如無數(shù)只無形的大手,瘋狂地拉扯著他們的身體,仿佛要將他們無情地卷入那無盡的黑暗深淵之中。
零的身形本就嬌小輕盈,在這洶涌的水流沖擊下顯得更加脆弱。她努力地劃動著雙臂,試圖穩(wěn)住身形,但那湍急的水流卻毫不留情。
突然,一股強大的旋流猛地襲來,零那輕盈的身體瞬間被卷了起來。
她如同一片飄零的樹葉,在湍急的水流中失去了控制,被沖得上下翻滾。
“零!”路明非焦急地大喊,心急如焚。他的心跳瞬間加速,仿佛要從嗓子眼跳出來,“堅持住!”
他一邊依靠避水訣抵御著水流的沖擊,一邊奮力向零的方向游去。此時的路明非,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救到零,不能讓她出事。
零的身體在水流中不斷地碰撞著,她的臉上露出了痛苦和驚慌的神情。
她試圖抓住什么來穩(wěn)定自己,但周圍除了湍急的水流,空無一物。
路明非拼盡全力,終于靠近了零。
他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了零的胳膊,用盡全力將她往自己身邊拉。
“別怕,零,我抓住你了!”路明非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在湍急的水流中顯得有些微弱,但卻充滿了力量。
他用力一拉,將零緊緊地拽進了自己懷中。
零的身體因為恐懼和寒冷而微微顫抖著,路明非能感覺到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他心疼地更緊地擁抱著她,用自己溫暖的懷抱試圖驅(qū)散她的恐懼。
零起初有些僵硬,但在這極度危險的情況下,她漸漸放松下來,安心地依靠在路明非的懷里。
路明非的胸膛仿佛是她此刻最堅實的避風港,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心。
路明非一邊抱緊零,一邊溫柔地說道:“親愛的公主殿下,有騎士在,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零微微抬頭,看著路明非,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真的嗎?你可別騙我。”
路明非目光堅定,語氣輕柔但充滿力量:“當然,我會一直保護你,我是你的騎士啊!”
他輕柔地調(diào)整著避水訣的力量,讓他們在湍急的水流中能夠稍微穩(wěn)定一些,就像在為兩人創(chuàng)造一個只屬于他們的寧靜小世界。
“抓緊我,千萬別松手!”路明非大聲地說道,聲音在水流的咆哮中顯得格外堅定。
零微微點頭,雙手如藤蔓般緊緊地環(huán)住路明非的腰,在通訊器里輕聲說道:“我相信你,我什么都不怕。”
路明非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那我們一起沖出去。”
兩人就這樣緊緊相擁,在洶涌的水流中繼續(xù)艱難前行。
就在兩人艱難前行時,通訊器里傳來了曼斯·龍德施泰特教授的聲音:“路明非,零,聽著,上次青銅城被發(fā)現(xiàn)的地點就在你們前方四十米處。潛水服的腰包里有為你們準備好的鑰匙,記住,一定要小心!”
其實不用他說,路明非都已經(jīng)看到了,開啟破妄以后,一切阻礙在他面前都視若無物。
那是一堵墻面,它向左向右向上向下延伸入無邊的黑暗里。
如果用一位中國科幻小說家的語言來描述,這就是。
死亡!
光照下它泛著古老的青綠色,斑駁的銅銹如一層棉絮般覆蓋在上面,泡沫狀的銅銹里生長著叫不出名字的植物,細長的絲條隨著水流輕輕地擺動。
路明非和零終于來到了青銅城的城門前。
這座古老的建筑散發(fā)著神秘而威嚴的氣息,仿佛在默默訴說著久遠的故事。
零抬頭看向城門,目光中充滿了探究。她在想,這座城門背后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和危險。
路明非則緊緊握著零的手,仿佛那是他在這未知世界中唯一的依靠。他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么。
就在這時,通訊器里傳來教授的聲音:“零,用你背包里‘鑰匙’的血液,抹在左上方那張青銅人臉上,那是守衛(wèi)著青銅城大門的活靈。”
“收到,路明非,我要暫時放開你了,不要亂動。”零先向上觀察,確定了那張咬著火柴的痛苦人臉的位置。
隨后她松開路明非的胳膊,用精準迅捷的速度從腰包中取出一罐血液,打開之后抹在活靈的嘴唇上,然后又馬上抓住路明非,生怕他跑了似的。
兩人就這樣依偎著,絲毫不見想要分開的樣子。
路明非是因為擔心水下暗流太多,零又被沖走。
至于零的話,一開始有點僵硬,到后面完全就是享受了。
她抱的是那樣緊,仿佛要將路明非撕碎然后揉進骨血里面,抱著路明非想要從他身上汲取一些什么?
明明兩個人都穿著厚實的潛水服什么都摸不到,當個米其林輪胎人一樣什么都摸不到,可是對方就是不愿意放手。
路明非笑著看向這個樹懶,他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又擔心她的安危,只能將她抱進懷中。
青銅人臉吸噬了全部的血液之后,沉默了片刻,緩緩地張開了嘴,像是打哈欠似的。
青銅壁深處傳來金屬加熱碎裂的可拍聲音,一個直徑約有一米的漆黑洞口出現(xiàn)在青銅壁上,上下都是那張青銅人臉的牙齒,那絕不是人類的牙齒,一枚枚鋒銳的像是匕首。
“我的天!”路明非低聲說到,這里有點超過他的預料,瞧瞧他看到了什么?以神御物,這種材料天生就適合用來制作飛劍的。
“煉金術(shù)的偉大成就,用最純凈的物質(zhì)容納精神,而后作為這里的守衛(wèi),”曼斯的聲音從通訊器里面?zhèn)鱽恚梢越柚鷿撍厦娴纳錈艨吹铰访鞣撬吹降膱鼍埃?
“這是個活靈,‘鑰匙’的言靈是命令他打開門,血液會讓他暫時地滿足,你們有大概一個小時,不過為了防止你們超時以后沒法返回,我給你們準備了兩份血液。”
路明非和零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透露出堅定。
“走吧,進去看看。”零說道。她的聲音平靜,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
路明非點點頭,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進了那漆黑的洞口。
洞內(nèi)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墻壁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是某種神秘的符文在跳動。
一段暗綠色的景象映入他們的眼簾。強光電筒的光芒在前方搖曳,照亮了一個巨大而神秘的空間。
層層疊疊的石柱林立,仿佛古老的巨樹伸向黑暗的穹頂。
石柱上爬滿了奇異的紋路,仿佛是歲月留下的刻痕。水的波紋在石柱表面蕩漾,投下扭曲而神秘的光影。
地面上,散落著各種形狀不規(guī)則的金屬碎片,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澤。
每一片都仿佛訴說著一段久遠的故事,又像是被遺忘的密碼等待著被解讀。
遠處的墻壁上,鑲嵌著巨大而古老的齒輪,相互咬合,緩慢地轉(zhuǎn)動著,發(fā)出沉悶的“咔咔”聲。
齒輪上的銹跡和青苔,見證了漫長歲月的侵蝕。
頭頂上方,懸掛著一串串形狀奇特的鐘乳石,有的如尖銳的獠牙,有的似低垂的冰錐,水滴不斷地從尖端滴落,在寂靜的空間中發(fā)出清脆的“滴答”聲。
青銅城那里不是沒有水的,不過路明非也沒有貿(mào)然摘下潛水服,鬼知道自己的空氣還能不能呼吸,萬一氧氣早已經(jīng)氧化完了怎么辦?
這還不足以引起路明非的主意,盡管這只要公布到現(xiàn)實中,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
但本質(zhì)來說這玩意兒的含金量也就這樣,甚至比不過門口的活靈,而且建造他的人又是傳說中的青銅與火之王,最擅長冶煉金屬的龍王,所以到也讓人削弱了這種驚奇感。
真正引起路明非注意的是一件青銅器,這家伙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議。
在強光電筒照射下,層層漾動的波紋投在一件不可思議的青銅器上,圓形的,四周是一圈鋒利得如同狼牙的結(jié)構(gòu),像是一件古老的殺人兵器,第一眼看到就讓人想起如果投擲出去,它會呼嘯著劃出詭異的弧線,咬在敵人的脖子上旋轉(zhuǎn)。
除此以外還有第二個,他的青銅牙和第一個金屬圓盤的青銅牙緊緊咬在一起,之后是第三個、第四個,數(shù)不清的金屬圓盤布滿了一面高度數(shù)十面的青銅巨墻,每一個金屬圓盤都被中央的一根鐵軸釘死在墻上……
這看起來像是某種手表的結(jié)構(gòu),但真正了解這種機械結(jié)構(gòu)的人才會覺得膽寒。
這些金屬圓盤只要不生銹的話,也就是說是可以運動的,至于生銹就不要想了,建造他們的人可是青銅與火之王,最擅長冶煉金屬的人。
那既然這么說的話,路明非打了一個寒顫,如果有人啟動這個機械裝置的話,那么路途就會被改變,將人徹底困死在這座青銅城里面。
零注意到了路明非的不對勁,向他看了過來。只見路明非眉頭微皺,神色嚴肅。
“路明非,怎么了?”零問道。
路明非聳了聳肩,說道:“零,這機械裝置可不簡單。要是啟動了,金屬圓盤一轉(zhuǎn),通道就得變樣,咱們就得被困在這兒。”
零微微皺眉,“那很棘手,能解決嗎?”
路明非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怕啥,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先找找有沒有破解的法子。”
零點點頭,“嗯,那就繼續(xù)走。”
他們繼續(xù)向前走,眼前是一片青銅通道,周圍站立著許多由青銅制成的蛇人。
蛇臉人的雕像不過幾十厘米的高度,和他們進入這個青銅城時所看到的和人等高的蛇臉人雕像不可相比,它穿著中國古代的袍服,捧著很中國風的牙芴,站在一根橋形的青銅桿上,微微低著頭,顯出恭敬的樣子,姿勢像是對著前方的人傾訴,但它的頭部卻是一條眼鏡蛇的樣子,細長的脖子從袍服的領(lǐng)子里探出來,極其地突兀。
就在兩人的注視之下,蛇人雕像突然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詭異聲響。
那聲音在寂靜的青銅通道中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是來自遠古的詛咒被喚醒。
緊接著,蛇人猛地抬起腦袋,一雙淡紅色的黃金瞳驟然亮起。
那光芒雖說亮度不是很高,只能說跟熒光筆的微光差不多,卻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威懾力。
它那僵硬的身軀開始緩慢移動,每邁出一步,關(guān)節(jié)處都傳來令人心驚的嘎吱聲。
它身上的青銅已然被歲月侵蝕得斑駁不堪,此刻隨著它的動作,不斷有細碎的銹屑脫落,在水中悠悠飄蕩,宛如一片片詭異的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