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辰臥室。
臥室一角放著一張梳妝臺,梳妝臺墻面上掛著一面銅鏡,此刻鏡前坐著一人,鏡子里是一張英氣逼人的臉。
這人劍眉星目,眼神明亮,他身穿一件黑色長袍,頭發(fā)散落。
這是不是飛辰,又是何人。
火云仙子此刻站在她身后,手里拿著一把小木梳,正在仔細(xì)的給飛辰梳理著頭發(fā)。
她動作溫柔,仿佛害怕傷到一根發(fā)絲,等梳理完畢,她拿起一根黑繩,把頭發(fā)輕輕束起。
爾后她便往鏡子里望了望,頓時眼睛一亮,眉眼含笑。
飛辰與鏡子里火云仙子目光對視著,嘴角帶著微微弧度,輕聲笑著道:“好了么?”
火云仙子微微頷首,語氣溫柔的道:“好了!你看怎么樣。”
“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以后若是沒有你,我該怎么辦?”
火云仙子聽著這聽了無數(shù)遍的情話,小臉依舊微紅。
這三年時間,二人關(guān)系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盡管二人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進(jìn)展,連手都沒拉過。
但二人的生活點滴,已是宛如一對老夫老妻,平淡之處,皆是溫馨。
這三年飛辰實力提升巨大,已經(jīng)能越階戰(zhàn)斗。
就是與火云仙子對上,也能斗個有來有回,不落下風(fēng),但想要勝過她,卻是有些艱難。
火云仙子已經(jīng)是半步大羅,戰(zhàn)力更勝三年前。
火云仙子性格執(zhí)拗,不肯打破自己的誓言,飛辰也沒有逼迫她的想法,現(xiàn)在這種相處方式,飛辰覺得很好,并不想打破。
他相信水到渠成,但更相信日久生情,日久天長,日久見人心。
“聽說了么?
三族大戰(zhàn)愈演愈烈,我們很多仙族部落,都受到波及。
前幾天,與我們一族交好的青峰部落,受到鳳凰一族攻擊,因此向紅云求助。
紅云趕去時,青峰部落防護(hù)大陣已經(jīng)被攻破,青峰族長戰(zhàn)死,紅云只救下青峰部落三十二人。
青峰部落,八百族人,被屠殺的只剩三十二人。
唉!”
火云仙子深深嘆了口氣,臉上是化不開的憂愁。
飛辰懷疑她是轉(zhuǎn)移話題,但是沒有證據(jù),這話題太過沉重,他也不好再說些騷話,于是只能配合著說道:“這就是戰(zhàn)爭!
戰(zhàn)亂一起,遍地苦海,沒有無辜者,只有弱者。
想要不被滅族滅種,只能努力變強,或者夾縫求生,茍延殘喘。
若是放下尊嚴(yán),也可以投效敵人,淪為走狗,但投敵之事,無異于飲鴆止渴,與虎謀皮,終不會善終。
因此我才要改變部落,才要建這仙城。
生逢這亂世洪荒,是悲哀,也是幸運,是機遇。
我要趁此三族大戰(zhàn),帶領(lǐng)我神族崛起,橫掃洪荒,長生不死。”
“飛辰!
我相信你能做到,這些年我看著你一步步成長,看著你一天天變強。
看你建城,看你教會大家各種知識和技能,我知道,你是與眾不同的。
我也看出這帝江部落是困不住你的,終有一天,你心中所想,你的抱負(fù)都會實現(xiàn)。”
火云仙子越說越激動,不知不覺間手已經(jīng)搭在飛辰的肩膀上。
感受到肩膀的柔軟,飛辰不由心跳一陣加速,心里漣漪激蕩。
“呵呵呵!
看來是被我撞到了,她定然被我的王八之氣折服迷倒。
要不要趁機試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更進(jìn)一步。”
想到此處,他的咸豬手不由緩緩抬起,向肩膀的小手摸去。
“碰!”
“飛辰!
你還沒起來么,族長叫我來喊你開會,大家都在等著你呢,趕緊起來跟我……
我要不要先出去一下,你……你們繼續(xù)。”
飛辰剛剛伸出罪惡之手,房門就被茍啖一把推開,嚇得火云仙子子趕緊縮回手。
結(jié)果就是飛辰摸了個寂寞,只能順勢假裝拍一拍肩膀的灰。
他的動作很快,但茍啖的眼神更快,很明顯已經(jīng)看到二人曖昧的小動作。
茍啖已經(jīng)有了媳婦,也是吃過見過的主,再也不是當(dāng)年獸欄那個無知少年了,因此說完后,作勢關(guān)門轉(zhuǎn)身要走。
“你給我回來!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進(jìn)別人房間之前,要敲門,要敲門。
這是禮貌,你懂不懂。
下次你進(jìn)我房間,再不敲門的話,我喂你吃硬根粉,然后把你丟到獸欄里。”
這硬根粉,是一種硬根植物研磨而成的粉末。
這硬根粉的作用,主要是給異獸配種用的,為了發(fā)展畜牧養(yǎng)殖業(yè)業(yè),飛辰可是費盡心思。
想要牲畜發(fā)展的好,配種可是關(guān)鍵,比如拿當(dāng)康來說,首先要選一頭最強壯的來作為種康。
作為種康,它是幸福的。
因為它可以擁有幾個,甚至十幾個媳婦,可謂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有時媳婦多了,也有煩惱,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于是飛辰便找到了硬根這種植物。
這硬根粉給種康吃了后,它連續(xù)寵幸十幾個妃子都沒問題。
聽到飛辰的恐嚇,茍啖臉都綠了,連忙說道:“飛辰不要啊!
我下次一定敲門,當(dāng)年就是因為這異獸,才讓我在族人找不到女人。
若是你這樣干,我丑媳婦一定會離開我的。
當(dāng)年你已經(jīng)把我害慘了,現(xiàn)在不能再害我了。”
茍啖說的撕心裂肺,把“慘”字表演到了極點。
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當(dāng)火云仙子聽到“丑女人”三個字時,眼角陣陣抽動。
耳朵上的小耳墜,更是頻頻震動,蓄勢待發(fā),茍啖的老婆,可是火云仙子介紹的,茍啖說這話,不就是在打火云仙子的臉么。
為了救自己這沒腦子的兄弟一命,飛辰趕緊說道:“什么害你!
當(dāng)年是你們污蔑我在先,我是正當(dāng)?shù)姆磽簟?
記得下次要敲門,不然我的性格你也知道,可是會說到做到。
禮貌!要懂禮貌!
要你們懂點禮,咋這么難呢。”
“是啊!是啊!
這禮貌太難了!
不能說臟話,不能罵人,不能蓬頭垢面,不能衣衫不整,更不能隨地大小便。
這也不能,那也不能,這禮貌我實在學(xué)不會啊。”
“哎呦!
還敢跟我叫苦,你信不信,我不喂你硬根粉了,我直接把你給煽了。”
茍啖聞言,臉色劇變,兩腿不由自主的并攏,并且夾著屁股,一副尿急模樣,爾后一臉惶恐尖聲說道:“不叫苦!不叫苦!
我以后一定好好學(xué)禮貌,爭取做個你說的那個啥。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
爭取做個五講四美好青年。”
“噗嗤!”
看到茍啖的囧樣,火云仙子忍不住笑了。
看到美人放笑,飛辰知道茍啖算是躲過一劫,心里不由為他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