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組織高層宿舍門前。
水月幫著重吾,將香磷扶起靠在一處墻邊,兩人微微看視一眼香磷,環(huán)顧四周。
確認(rèn)四周暫時沒有危險之后,兩人回過頭,看向遠(yuǎn)處眾人激戰(zhàn)的位置。
遠(yuǎn)處,再不斬和白臉色冷凝,他們似乎陷入了某種僵持的狀態(tài),站在他們對面的紅月面具男一動不動,像是對局勢了如指掌。
與此相反的是,再不斬和白卻在連連倒退,躲避從紅月面具男四周爆發(fā)出來的強大深紅能量團(tuán)。
能量團(tuán)就像是一處圓桌上的玻璃珠,跟隨節(jié)奏彈來彈去,但由于速度極快,已經(jīng)將兩人逼得無法靠近,也無法逃離。
“這到底是...”水月嘴巴微張,不可思議的望著三人。
白和再不斬的實力已經(jīng)很強了,但面對這個人卻一點也接近不了。
水月緊接著望向這處戰(zhàn)場的另外兩端。
左邊是山中風(fēng)執(zhí)刀砍翻蟲群,對峙飛蟲面具男,右邊則是站在原地彷徨著的君麻呂,他的腳邊還有被捆縛起來的藥師兜不斷掙扎。
“那個君麻呂...沒關(guān)系嗎?”水月問道。
“放心吧。”重吾鄭重的拍了拍水月的肩頭,“我相信他不會干出什么事情了。”
“那就好。”
兩人商討幾下戰(zhàn)略,走向了正在血拼的再不斬和白。
山中風(fēng)那邊聯(lián)合信和佐井,局勢正在向好。
而再不斬和白這邊卻能明顯的看出毫無優(yōu)勢,必須要趕快介入了!
戰(zhàn)場的右側(cè),輝夜君麻呂表情出現(xiàn)一絲凝重,他低著頭,背對著月光,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一旁的藥師兜一邊掙扎著,一邊向著君麻呂求助。
他不理解為什么君麻呂回來之后就一蹶不振起來,明明他們才是同伴!
藥師兜苦思冥想,他記得先前大蛇丸召開計劃大會的時候,君麻呂明明也在,不可能是不了解今晚局勢的呀。
既然知道,就肯定不是因為對原本的根同伴下不去手這種事情。
假如有這樣的事,恐怕他早就提出來了。
再者說,君麻呂的性格,不至于會出現(xiàn)這種婦人之仁,他理應(yīng)是絕對忠誠于大蛇丸的。
藥師兜不再掙扎喊叫,他輕輕嘆口氣,望著一旁被碾成肉泥的紅蓮。
他應(yīng)該慶幸自己目前還沒死,還是應(yīng)該趕快想辦法逃離這里啊。
他有些失望的望著君麻呂,心中喃喃道:
“不過想靠這個廢物應(yīng)該是不行了。”
輝夜君麻呂低著頭,他確切聽見了藥師兜的呼救,但此時他的內(nèi)心正在發(fā)生劇烈的掙扎,一種能夠貫徹他信念的思想扎根在他的腦海之中,他表情痛苦,有些無法接受。
在眾人傳送過來之前...
為了阻止山中風(fēng)等人回到木葉前往支援根,他發(fā)了瘋的秒開咒印二階段,還因此使用了絕招草蕨之舞。
果真,在這樣的攻勢之下,就連根組織的首領(lǐng),山中風(fēng)都沒能跟上他的速度,他的骨刺猶如電鉆,速度快如閃電,直直沖殺向緣一,這個大蛇丸此次計劃——最大的敵人!
就算此人是個分身,但只要將他殺死,就可以阻止重吾和山中風(fēng)回到戰(zhàn)場!
可惜大蛇丸大人還是被這個劍心耍了啊...沒想到居然是個分身...
君麻呂咂咂嘴,不再多想,他只要履行好作為一個部下的職責(zé)就可以了!
“砰!”
突然,堅如鐵壁的重吾擋在君麻呂面前,第二次防止了君麻呂打向緣一。
“重吾!讓開!”君麻呂有些生氣,青筋暴起,他根本打不破重吾的防御。
“之前你也是大蛇丸大人的人,怎么如今就投敵了?”君麻呂一遍遍的盤問著重吾,重吾低下頭,并沒有說話。
大蛇丸只拿他當(dāng)實驗體用,他對這人沒什么感情,但君麻呂不一樣,從他能獨自阻止自己的咒印化開始,他就是自己的朋友了。
面對朋友的指責(zé),重吾還是低下了頭。
“投敵?怎么算投敵?”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君麻呂一愣,目光落在眼前一動不動的緣一身上,剛才的聲音是從他的身上發(fā)出來的。
緣一抬起頭,繼續(xù)說道:“你怎么肯定大蛇丸就不是敵人?”
“你在胡說什么?”君麻呂停下手中的動作,腦袋隨之一歪,再度跳起躲開山中風(fēng)的心亂身之術(shù)的攻擊,暴露在月光下。
“大蛇丸大人怎么可能是我的敵人,你不要在這里干擾我了,劍心,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就算你在陰隱村,也不可能贏過大蛇丸大人的布局!”
緣一笑了,他伸出手來,示意山中風(fēng)不要繼續(xù)攻擊,山中風(fēng)隨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輝夜君麻呂平穩(wěn)落地,他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不再行動的眾人,緊接著看向緣一。
“你想要干什么?”
“如果大蛇丸真的把你當(dāng)成是隊友,又怎么會把你丟在這里呢?”緣一問道。
“一切不過是命運的安排罷了,我只不過被你選中了。”君麻呂不屑一顧。
“大蛇丸明明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假如真的珍視你的話,他完全可以讓你拒絕我的請求。”
君麻呂怔住了,他剛想反駁,緣一繼續(xù)開始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大蛇丸是想讓你拼死也要阻止我,即使只是用來拖住我一會。”
“他從來都只在乎勝利,而不是身邊的同伴。”
君麻呂鼻頭倏的一酸,仍想爭執(zhí)。
“即使是如此,那又能怎么樣?”
緣一微微一笑,“或許只是因為你身體里的病癥,讓你沒有像原來那般重要了吧。”
“你的戰(zhàn)斗水平下降,再過幾年,或許就會因病而死。”
“大蛇丸不愿意為了你去浪費資源研究治療你的絕癥,你只需要發(fā)揮最后的價值就是了。”
“就像是菜市場買過的一筐柿子,總有爛掉的部分,吃掉好的,剩下的就可以直接扔掉了。”
君麻呂愣住了,他的瞳孔微微縮起。
“你這家伙,在說什么呢?”
“還有,你怎么知道我...身上的病。”
“不要自欺欺人了,君麻呂。”緣一給予君麻呂當(dāng)頭一棒,聲音猶如洪鐘。
“對于大蛇丸來說,你就是個隨時可以拋棄的爛柿子,留著只會浪費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