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是蕭縣尋常富戶,養了七八個惡仆,除了收地租外,主營業務還是子母錢。
孫愷和戚詳蹲在俞宅圍墻外面,宿在俞宅外指望施舍的乞丐有二三十個,不過有幾個已經沒了動靜,估摸著已被凍僵,待到明日自會有人拖走拉去亂葬崗。
入夜,兩名醉漢也不知在哪吃的酒,搖搖晃晃回來,看到這二人,孫愷雙眼噴火,這二人便是昨日到他家去收債的惡仆,個子高的那個昨天威脅要把春梅賣去藝館,這才導致春梅服的毒!
門房開門讓兩惡仆進門,俞宅門前再次恢復平靜。
網友駱駝子祥:“看一天了好困,主播什么時候行動,我去定個鬧鐘。”
網友出墻杏:“我也好困,你在哪?我陪你呀。”
網友神一樣的男人:“樓上出墻杏,那家藝館適合你。
網友我了個去:“我都看一天一夜了,比看電影過癮。”
……
俞宅內,俞家老爺俞承宗顛鸞倒鳳后,兩條手臂摟著兩名小妾沉沉睡去。
月黑風高殺人夜。
子時,無月,風疾,漆黑一片。
養精蓄銳,一直沒說話的孫愷、戚詳對視,不約而同點了點頭。
兩人摸黑離開大門區域,繞到俞宅側墻處,俞宅圍墻不高也就兩米多些,戚詳雙掌搭架將孫愷送上墻頭,隨后孫愷伸手一拉,兩人進入俞宅院墻內。
突然間,陣陣急促的狗叫聲在寂靜黑夜中響起,兩人臉色一變。
先前兩人在院外已經大致看清俞宅內部布局,當下不敢有絲毫怠慢,以最快速度沖向仆役居住的外院住屋。
兩條惡狗從黑夜中竄出猛撲過來。
戚詳一拳砸飛撲向他的惡狗,孫愷更加干脆,聽風辯位,柴刀精準無比插入一只惡狗咽喉,隨后拔刀,在被砸飛惡狗再次撲來的剎那,柴刀入腹。
一氣呵成,沒有半點拖泥帶水,迅速結果掉兩條狗命,兩人很快來到仆役居住的幾間屋外。
今天是大年初一,俞家幾名惡仆走親訪友都喝了不少,聽到狗叫迷迷糊糊起身,后來狗不叫了,一個個再次栽倒繼續睡。
不過還是有間屋子亮起了燈,俞家廚娘哆哆嗦嗦打開屋門,看到屋門口兩道黑影剛要尖叫,戚詳出拳如閃電,一拳正中廚娘咽喉。
喉骨碎裂,廚娘雙目圓瞪,身子緩緩軟倒,手中蠟燭墜落被孫愷一把接住。
狠,真狠!
孫愷不得不承認,戚詳比自己狠的多,至少他面對手無寸鐵的婦人,絕對不可能如此干脆利落,不帶一絲猶豫的將之擊殺。
“走!”戚詳顯得無比冷靜,來到另一間屋前,抬腳踹開屋門。
這間屋子里住的正是俞家奴仆,大通鋪上原本躺著八名漢子,踹門的動靜瞬間將八人驚醒,一個個原本醉眼迷離的漢子見到手提柴刀的孫愷頓時大驚。
戚詳踏步上前,趁著這群惡仆還沒能清醒過來的檔口,一記掃堂腿劈向其中一名惡仆脖頸,又是咔嚓一聲骨碎,勢大力沉的一腿,當場讓這惡仆死的不能再死。
孫愷同時沖上前去,柴刀捅穿一名惡仆心臟,旋即抽刀橫劈,一聲慘叫,又一惡仆被劈掉半邊頭顱。
瞬間兩名惡仆死于非命,剩下六名惡仆已然反應過來,不過屁用沒有。
這些惡仆平日里欺負良善,當真是一個比一個兇神惡煞,可遇到真正的殺神,簡直慫的一塌糊涂,更何況酒后體軟,哪里能反抗的了。
轉眼間,又有兩名惡仆死于孫愷刀下,三名惡仆或被擊穿太陽穴或被擊碎咽喉,死于戚詳拳下。
出手就是殺招!
功夫是殺人技,今夜戚詳將這六個字展現的淋漓盡致。
孫愷畢竟是后世現代文明社會穿越而來,他習武時敢跟虎狼廝殺,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擊殺一切非人生物,但是殺人……
只要開了頭,便有無數次!
此刻孫愷的柴刀抵在最后一個惡仆的咽喉處,這惡仆便是那個威脅春梅的罪魁禍首。
“你……你是孫三五!”惡仆驚恐,難以置信。
“快點。”戚詳催促。
柴刀往前一遞,惡仆瞬間斃命。
“去后宅。”
“好。”
狗叫、慘叫,黑夜中寂靜,突如其來的動靜驚醒了俞宅外的二十幾個乞丐。
有名膽子大點的乞丐爬上圍墻,旋即看到從仆役屋中竄出來的孫愷和戚詳。
俞家遭了殺賊,這名乞丐瞪眼看著兩道黑影奔向后宅,咬了咬牙翻入院內。
隨著這乞丐入了院,其余彷徨無措的乞丐也跟著紛紛爬上院墻。
亂世之年,很多掙扎在死亡邊緣的窮苦百姓不是不想造反,而是不敢率先站出來,但凡有豪雄振臂高呼,立刻便能匯聚數萬大軍。
現在也是一樣,俞家大門開著,門口的乞丐就算凍死、餓死也未必敢沖進俞家殺人越貨。
如今馮愷、戚詳率先在俞家殺人越貨,又有乞丐帶頭翻墻,這些剩下的乞丐在從眾心理下,立刻選擇效仿追隨。
俞承宗在狗叫的時候便已驚醒,不過也未理會,只是尿急起夜,尿到一半,慘叫聲傳入后宅。
預感到不好,俞承宗連忙穿衣披襖,來到偏屋。
偏屋是雜物間,里面除了亂七八糟的雜物還有只滄桑斑駁的柜子,俞承宗打開柜門鉆了進去又掩上柜門,伸手往里一推,竟然是道暗門。
暗門內別有洞天,差不多十來平方的石室內有床椅有被褥,還有一只樟木箱子,里面赫然是一整箱的黃金、珠寶……
坐在床邊,俞承宗松了口氣,狗叫戛然而止,后面傳來的臨死慘叫,他很清楚,家里一定進了歹人,歹人登門無非劫財和尋仇,不管哪一樣,對他而言都是性命攸關。
這間暗室整個俞家只有他自己知道,躲在里面,熬上一時三刻,歹人必然不敢多留,他自然也能脫出此劫。
戚詳當先沖入主屋,點燃蠟燭定睛一看,床上兩名美嬌娘以被裹身瑟瑟發抖,沒被遮住的地方露出一抹晃眼雪白。
“俞承宗在哪?”孫愷柴刀架在其中一女脖子上,兇神惡煞問。
這女子兩眼一翻,當場嚇暈過去。
戚詳也不廢話,上前一拳擊碎暈倒女子咽喉,瞪著未暈女子。
“老……老爺,剛……剛才還……還在。”未暈女子當場嚇尿,斷斷續續抽泣哭道。
戚詳蹙眉,轉身就走,隨后闖去其它幾間屋子,片刻后回來,手里提著柄染血菜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