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警惕地看向門口，一腳踩住趙天明的胸口防止他逃跑。趙天明悶哼一聲，臉色更加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他掙扎著想要擺脫林凡的壓制，卻無濟于事，只能惡狠狠地瞪著林凡，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不甘。屋內一片狼藉，打斗的痕跡清晰可見。茶幾翻倒在地，玻璃碎片散落一地，窗簾被扯開，露出窗外漆黑的夜空。

“砰砰砰！”敲門聲更加急促，伴隨著蘇沐焦急的聲音：“林凡，你在里面嗎？你沒事吧？”

蘇沐因為擔心林凡安危，撞開公寓門闖了進來。她看到屋內一片狼藉和躺在地上的趙天明，以及林凡手上沾染的血跡，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立刻跑到林凡身邊，緊張地抓住他的手臂，上下打量著他，“林凡，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她聲音顫抖，眼中充滿了擔憂。

林凡看著蘇沐焦急的神情，心中一暖，他輕輕拍了拍蘇沐的手背，柔聲安慰道：“我沒事，別擔心。”他轉頭看向被自己踩在腳下的趙天明，眼神冰冷。

趙天明趁此機會，忍著劇痛，右手迅速伸向掉落在身旁的手槍。他的動作雖然隱蔽，卻沒能逃過林凡的眼睛。

林凡察覺到趙天明的動作，心中警鈴大作。他迅速將蘇沐拉到身后，用身體擋住她，同時抬腳狠狠地踩在趙天明的手腕上。

“啊！”趙天明發出一聲慘叫，五官因為劇痛而扭曲在一起。他手中的槍也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他痛苦地蜷縮在地上，冷汗浸濕了他的衣衫，臉色慘白如紙。

蘇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她緊緊地抓住林凡的衣角，身體微微顫抖。她看到趙天明痛苦的表情，以及地上的手槍，心中充滿了恐懼。

林凡將蘇沐護在身后，目光冰冷地注視著地上的趙天明。“你真是死不悔改。”他語氣低沉，帶著一絲怒意。

趙天明強忍著疼痛，抬起頭，眼神怨毒地盯著林凡，“成王敗寇而已，你得意什么？”他嘴角帶著一絲冷笑，語氣中充滿了不甘和挑釁。

林凡沒有理會趙天明的挑釁，他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手槍，檢查了一下，確認里面還有子彈。他將槍口對準趙天明的頭部，眼神冰冷，“你還有什么遺言嗎？”

趙天明看著指著自己的槍口，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但他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要殺就殺，少廢話！”他梗著脖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林凡看著趙天明，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不會殺你。”他將槍口移開，對準了趙天明的大腿。“砰！”一聲槍響，子彈射穿了趙天明的膝蓋。“啊！”趙天明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蘇沐被槍聲嚇了一跳，她緊緊地閉上眼睛，不敢去看。槍聲過后，她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趙天明痛苦地倒在地上，大腿上鮮血直流，她心中一陣不忍。

“林凡……”蘇沐輕輕地拉了拉林凡的衣角，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和懇求。

林凡沒有理會蘇沐，他看著地上的趙天明，語氣冰冷地說道：“這是你應得的報應。”

趙天明痛苦地呻吟著，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仇恨。他看著林凡，用盡全身力氣，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你……你給我等著……”

林凡沒有理會趙天明的威脅，他轉過身，將蘇沐摟在懷里，柔聲安慰道：“沒事了，別怕。”他輕輕地拍著蘇沐的后背，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心中充滿了心疼。

蘇沐緊緊地抱著林凡，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心中的恐懼漸漸消散。

“我們走吧。”林凡輕輕推開蘇沐，拉著她的手，向門口走去。

蘇沐點點頭，跟著林凡一起走出了公寓。公寓樓下的保安聽到槍聲后，已經報了警。很快，警笛聲由遠及近，幾輛警車呼嘯而至，停在了公寓樓下。幾名警察迅速沖進公寓，將受傷的趙天明控制住，并帶走了他。

林凡和蘇沐配合警察做了筆錄后，才離開了現場。夜色已深，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路燈發出昏黃的光芒，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我們回家吧。”林凡說道。

“嗯。”蘇沐輕輕地點了點頭，她握緊林凡的手，手心傳來一陣溫暖，讓她感到安心。

兩人相攜而行，消失在夜色中。

“疼……”趙天明呻吟。

“閉嘴！”警察呵斥。

林凡扶著蘇沐走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蘇沐的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眼神里還殘留著驚恐。林凡輕輕地握著她的手，感覺到她手心冰涼。出租車停在兩人面前，林凡打開車門，讓蘇沐先進去。他自己隨后坐進去，報了醫院的地址。

車廂里很安靜，只有輕微的引擎聲。蘇沐靠在車窗上，目光渙散，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林凡看著她，心里充滿了自責。

“沐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林凡輕聲說道，拇指輕輕摩挲著蘇沐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