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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求追讀)我心即天心!《山河大地經(jīng)》!(大章,4.2k)

“青山即我心,我心即天心!”

不再是“以我心,體天心”,這種以下求上的做法。

而是反其道而行之,以上索下,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出——我心即天心!

這是一種極為冒險(xiǎn)的做法,如果說許晉鵬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嘗試感悟天心,那么鈞塵就是直接干到底!

這種做法,哪怕是天地正常之時(shí),輕則反噬,重則身亡。但鈞塵就是這么做了,沒有絲毫的猶豫。

……

許晉鵬也沒有料到,鈞塵竟然會(huì)如此的膽大妄為,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而當(dāng)看到鈞塵的石山竟有響應(yīng)時(shí),更是讓許晉鵬面色一變,瞬間變得猙獰,眸中也滿是不可置信。

蓋因?yàn)樘煨模瑖?yán)格來說并不屬于蛻凡境的范疇,而是靈境!蛻凡三境乃是開脈、虛竅、靈湖,而后鑄造靈體,踏入靈境。唯有擁有靈體之后,才能做到與天地相合這種事!

所以許晉鵬哪怕是想破頭皮,也無法理解為什么鈞塵能夠感悟天心。

他的面色變得猙獰,鈞塵那個(gè)混賬,簡直欺人太甚,竟然還想搶走他的“山神之位”?

“蒼天即我心,我心即天心!!!”他同樣怒吼道,渾身的氣息如火山爆發(fā)般勃發(fā)而出,青山也隨之開始劇烈晃動(dòng)。

只見一陣陣黑氣夾雜著黑色的地火便從青山中洶涌而出,仿佛一尊沉睡的魔頭即將徹底蘇醒。天地間的靈氣也為之動(dòng)蕩不安,仿佛一尊魔頭即將徹底蘇醒。

**

“愚蠢!”辟邪冷聲說道。

“貔貅大人,您說的誰?”姜冰曦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與不解。

“自然是被‘天心’二字蒙昧了心智的蠢貨,明明是愚圣一脈,卻忘了愚圣一脈,乃是‘人定勝天’一脈!”辟邪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人定勝天?”姜冰曦有些疑惑,但隨即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說道,“原來如此,所以愚圣一脈的天心,不在于天,而在于地!”她的美眸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看向眼前的石山,仿佛在尋找著什么答案。

但同時(shí)她心中也升起了疑惑,為什么不是愚圣一脈的鈞塵,卻能更加準(zhǔn)確的找到問題的所在。

“你也錯(cuò)了!”辟邪扭頭看了姜冰曦一眼。

“錯(cuò)了?”姜冰曦眨了眨眼睛,想起鈞塵的話語,青山即我心,猜測道:“難道是在山?”

辟邪嘆了口氣道:“還是錯(cuò)了,你雖不被天心所迷惑,依舊被天地二字所迷惑。”

“要知道,所謂修道,從來就不該i以天地為主,故而愚圣一脈的天心,既不在天,也不在地,而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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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于人,在于眾生!!!”石山之中,鈞塵的身形緩緩凝聚。

徐晉鵬上求于天,天上無人,又如何感悟‘我心’?

只有無盡的虛空與流轉(zhuǎn)的風(fēng)云,他試圖從這片空蕩蕩的天地中捕捉“我心”,那么感悟到的只有空蕩蕩的天地之心。

這里并不是說天地之心不好,而是天地之心太過深遠(yuǎn)、玄妙,難以理解和捕捉。

須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和“天地至仁,以萬物為芻狗”。

這兩句話,其實(shí)并沒有本質(zhì)的差別,僅僅是天地的陰陽兩面罷了,若是境界不夠,強(qiáng)行感悟,哪怕成功,他也可能會(huì)反過來被天地所奴役。

鈞塵則是相反,他下求于地,低下頭,目光落在了這片大地上的蕓蕓眾生上。在他看來,“我心”并非遙不可及,它就藏在眾生之中,是億萬顆心的跳動(dòng)與呼喚。

地上皆眾生,那么‘我心’就比較好找了,即‘眾生之心’。鈞塵打算以眾生之心為引,駕馭天地之力,使之為己所用,這便是他所悟的“我心替天心”。

“啵、啵、……”

玄關(guān)(玄竅)、會(huì)陰(陰竅)兩竅,應(yīng)聲而破,沒有絲毫的阻礙,加上鈞塵此前的氣海(匯竅),通地之竅所對應(yīng)的三竅全通,鈞塵也瞬間感受到了更加濃郁的大地之力。

這股力量讓鈞塵忍不住沉醉其中。順著大地之力,他開始感悟大地,感悟山河,感悟眾生。

……

外界,天地忽然刮起了微風(fēng),姜冰曦挽了挽被微風(fēng)拂亂的發(fā)梢,她感覺這微風(fēng)很是奇怪。因?yàn)樗坪鯊奈L(fēng)中感受到了鈞塵的氣息,臉色唰的就紅了,那微風(fēng)拂過的感覺,就如同鈞塵在愛撫她一樣,讓她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悸動(dòng)。

“是錯(cuò)覺么?”姜冰曦自言自語,再次看向了眼前的石山,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確定。

“這么快?”而辟邪那邊則陷入了震驚,它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微風(fēng)之中的意志,那并非是許晉鵬的氣息,而是鈞塵的氣息。而這無疑代表鈞塵已經(jīng)開始漸入佳境了,或許,真的能夠奪得山神之位也說不定?

……

微風(fēng)沒有停留,越吹越遠(yuǎn),越吹越廣,越吹越高,鈞塵也通過這微風(fēng),“看”到了很多難以看到的東西。

有連綿起伏的山巒,有潺潺流動(dòng)的溪水,有無垠的大地;大地之上有蕓蕓眾生,有萬靈;萬靈之上有高懸的日月,有璀璨的星辰;而星辰之上似乎也有某些神秘莫測的東西,但受限于境界,鈞塵卻發(fā)現(xiàn)他無論怎么努力,都看不清那些存在。

就在鈞塵試圖看清的時(shí)候,只見石山之頂,石碑開始劇烈抖動(dòng),石山也隨之轟隆作響。

隨后石碑之上,一層層石皮開始脫落,導(dǎo)致其上的字跡也開始出現(xiàn)了脫落,取而代之是其他的文字。無論是誰,看到的第一瞬間,都會(huì)感嘆自身的渺小。只見其上書——

“卷山河大地,山河無限,大地?zé)o垠,……”

然而就在這些字開始出現(xiàn)的瞬間,天地威壓也瞬間尋覓而來,朝著石碑劈下,似乎打算毀滅石碑。

許晉鵬不明所以,但看到這一幕他卻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錯(cuò)了!天地不容你,你錯(cuò)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是對的,我就是對的啊!姜冰曦,等著,等著,你是我的!!!”

許晉鵬只感覺大好,索性不再關(guān)注外界,而是開始徹底沉入心神,重新施展「融山法」,他要徹底成功,將一切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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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天雷劈中,哪怕有石碑抗雷,但鈞塵依舊瞬間從感悟的狀態(tài)之中回過神來。

“嗯?難道我錯(cuò)了?”鈞塵有些傻眼,他怎么能錯(cuò)了呢。就在鈞塵試圖去理解現(xiàn)狀的時(shí)候,其雙目瞬間變得無神。

只見鈞塵體內(nèi)的「天書」之中,感應(yīng)到天地威壓來襲的「神明靈」卻陡然睜開了眼睛,「他」詫異的看了一眼石山頂部的石碑,眸中閃過一絲驚愕。

“有趣,有趣,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天地不容之物?”

神明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喃喃自語。他之所醒來,是因?yàn)楦惺艿搅颂斓赝海褋砗髤s發(fā)現(xiàn),這天地威壓并非針對自己,而是沖著石碑而來!

這石碑竟然也是天地不容之物?

“與我甚合!!與我甚合!!!”神明靈放聲大笑,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故而他決定出手相助!

外界——

天雷轟隆,如同滅世白光,瞬間淹沒了石碑,石碑之上裂紋遍布,仿佛隨時(shí)都會(huì)崩潰瓦解。

就在這時(shí),辟邪猛然出手,它原本也以為鈞塵失敗了,打算先救下鈞塵,然后再收拾許晉鵬。

然而,他本司雷霆,卻敏銳的感受到了這天雷到來的詭異,這股天雷,似乎有了不一樣的意志。

吼!

所以它出手了,但辟邪的阻礙,僅僅阻礙了一瞬就被突破了,渾身都是雷霆焦黑的它眸中滿是驚愕,因?yàn)樗煊X到,這似乎是真正的“天雷”。

“怎么可能?”它喃喃自語,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下方。得一個(gè)山神之位而已,天地反噬它還能理解,但為什么要遭天地針對?

沒錯(cuò),在辟邪看來,天雷的到來,已經(jīng)不是天地反噬了,而是天地針對。

它咬了咬牙,毅然沖入云霄之中。

被淹沒于雷霆白光之中,石碑開始逐漸解體,化為石粉,也就在石碑要徹底被損毀之時(shí),神明靈將手伸出「天書」,第三次出手了!

轟——

天地雷罰的注意力被神明靈所分散,瞬間朝著感應(yīng)到神明靈的方位分潤出一道雷霆,如同巨龍掠空,直接劈向了——許晉鵬。

沒錯(cuò),鈞塵本著有難同當(dāng)、絕不厚此薄彼的原則,毫不猶豫的將雷霆引向了許晉鵬。

許晉鵬從感悟中被劈醒,當(dāng)即面色大變,開始全力運(yùn)轉(zhuǎn)力量,準(zhǔn)備抗天!但他凝神了許久,卻始終沒有第二道雷霆落下,讓他有些奇怪!

“奇怪,我這到底是錯(cuò)了,還是沒錯(cuò)?”許晉鵬也不由得陷入了迷茫。

……

另一邊。

一聲驚天動(dòng)地的巨響,石碑似乎力量用盡,瞬間化為了齏粉,而外界的天地威壓也瞬間撤離,雷云開始消散,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土地和蒼茫的天空。

還有一只氣息虛弱了一大截的辟邪。

它在虛空之上,連站立都有些困難,但此時(shí)的辟邪的眼眸中的獸仁卻是顫抖不朽,閃爍著震驚,似乎它在天雷之中感應(yīng)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東西一樣。

……

「神明靈」淡然地看了一眼斷臂之處,其上閃爍著雷霆天罰之力,但他卻不以為意,仿佛那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隨后,他將目光看向了坐落于「天書」之下的石碑殘骸。這才滿意的笑了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

此時(shí)的石碑破損嚴(yán)重,但在「神明靈」的眼中,這個(gè)程度才剛剛好,畢竟石碑太強(qiáng),本尊不一定能夠?qū)⒅畱胤H缃襁@般模樣,正是最為理想的狀況。

做完這一切,「神明靈」再次合上雙眼。

鈞塵悠的醒來,發(fā)現(xiàn)天劫已過,周遭一切重歸寧靜。他心中隱約有所察覺,另一個(gè)自己似乎又出現(xiàn)了。

他剛想理清發(fā)生了什么,卻忽然感覺有一陣玄妙涌入心間,細(xì)細(xì)感悟,發(fā)現(xiàn)那是一門功法——

《山河大地經(jīng)》。

“卷山河大地,山河無限,大地?zé)o垠,截破滅之理,悟永存之法。”

經(jīng)文古樸而深邃,字里行間仿佛蘊(yùn)含著天地至理,令人不禁心生敬畏。

……

“這難道才是「融山法」的本來面目?「他」從哪搞來的?嗯?石碑?”鈞塵有些驚疑的看向體內(nèi)的石碑,恍惚間明白了什么。

也不在猶豫,立刻將心神沉入此經(jīng),但隨著他將神念深入此經(jīng),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小看了這本經(jīng)。因?yàn)椤溉谏椒ā梗荒芩闶侨腴T,或者說基本門檻!

此經(jīng)的使用條件是——“默認(rèn)”你會(huì)融山法!

而越是感悟此經(jīng),鈞塵便越是感覺此經(jīng)之玄妙,以及自身之渺小。

經(jīng)文之中,大道至簡,并無繁復(fù)之技,唯有“「山河大葬」”與“「山河永存」”兩式。陰陽相生,一生一死,一攻一守,構(gòu)成了世間最極致的矛盾統(tǒng)一體。

“「山河大葬」,此招一出,必山河破碎,裂土千里,大地?zé)o存。”鈞塵只感覺一種荒涼、死寂撲面而來。

此招乃是大毀滅,大破滅!

但世間萬物,有陰便有陽!

“「山河永存」,此招與上招完全相反,此招一出,縱使山河破碎,亦能逆轉(zhuǎn)乾坤,修復(fù)萬物。可謂山河無限,大地?zé)o垠。”從這一招之中,鈞塵感悟到濃濃的生機(jī),仿若亙古不滅。

鈞塵有些依依不舍的從感悟中脫離,隨后再次沉入心神,施展《山河大地經(jīng)》,更準(zhǔn)確的來說,是「山河永存」。

……

鈞塵感覺他看到了更遠(yuǎn)的地方,看到了無窮的山河,看到了他曾經(jīng)駐足的坊市,看到了……嗯?

鈞塵看到吳夫子,但他也看到了譚夫子,兩人的距離很近?

不對,好像是譚夫子正在沖向吳夫子?

視線一掠而過,鈞塵并未太在意,而是繼續(xù)朝著遠(yuǎn)處奔涌。

然后,嘭——

鈞塵撞墻了。

很奇怪的形容,但鈞塵就是感覺“撞墻”了。抬頭看去,鈞塵看到了那片山河之中,隱約有一道模糊不清的人臉。

是誰??

沒有過多糾結(jié),鈞塵摸了摸腦袋,換了個(gè)方向繼續(xù)開沖,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一巴掌拍死許晉鵬那家伙,太煩人了!

只見所有被鈞塵看到的山河,都開始朝著鈞塵所在的石山匯聚山河之力。石山越來越大,越來越沉重!

隨后,一只巨獸有些迷茫的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這勞什子的山怎么越來越重了,是哪個(gè)王八羔子,打擾你龍爺爺我睡……覺。

臥槽?

是「山河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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