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塵來到了第二層，與第一層大差不差，但比起第一層而言，卻多了一個條件。

解決兩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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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解決完一道題，鈞塵面色無比蒼白的直接躺在了地上。

“上不去咯！”

按照每天只能用兩次言出法隨的規定，他被卡在了這第二層。

“辟邪，為什么其他學子用了沒有我這么大的副作用？”

“你偷著樂吧，你被抽取的只不過是精神、體力這些可以恢復的東西，而別人看似沒事，被抽取的……”

“原來如此，所以他們看似正常，實際上已經不正常了對吧？”鈞塵點了點頭，心里好受了許多。

忽然，鈞塵眼睛又是一亮。

“辟邪，你說如果我的第二次言出法隨，是讓我能夠免費用三次言出法隨，有沒有用？”鈞塵打算卡bug。

“你是打算試一試別人是不是傻子，還是打算試一試你的命夠不夠硬？”

“唉——”卡bug失敗。

隨后，鈞塵眼睛一瞇，就又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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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輩，你這副我怎么又來的態度讓我很傷心！”

“啊，讓你看出來了？那真是對不起！”

忽然，紅衣女人一把將鈞塵拉了過來，輕撫鈞塵的額頭，問道：“你的精氣神……原來如此，用言出法隨了，用了兩次？”

“辟邪說言出法隨的本質是交易，只要事不過三就行。”

紅衣女子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鈞塵有些無所適從，于是他也不管紅衣女人有沒有在聽，就開始說他的苦水。

什么登天塔登不上去；

什么先賢血污；

什么需要魰魚；

基本上沒有隱瞞，一股腦的全說了。

忽然，紅衣女子問道：“你覺得，言出法隨的本質是什么？”

不是，前輩你怎么還在上一個問題啊！？

“交易！”但鈞塵還是再次回答道。

“對了一半！”

“一半？”鈞塵雙目無比的震驚。

“那另一半呢？”

“自己悟！”

“我怎么知道前輩是不是在逗我？”

“文道修士有兩類，一類能當上院長，一類永遠當不上，可懂？”

“登天塔，登天塔，交易與借來的力，又豈能登天！答案，就在登天二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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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就醒了？”辟邪有些驚訝，上次它就發現了，鈞塵精神力恢復得有些太快了！

是的，鈞塵醒了過來。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就是在夢中再次入睡，精神力恢復得特快。

不過他的問題讓辟邪有些傻眼：

“辟邪，你說，何以登天？為什么這塔叫登天塔？”鈞塵沒敢直接說辟邪的答案只對了一半，選擇了曲線救國。

“一步步爬上去啊！”

“……”

“你說什么？”忽然，鈞塵反問。

“一步步爬……”

“不對，最前面兩個字！”

“一步……”

“登天！”鈞塵眼睛亮了亮。

一步登天！

對，一步登天！

然而辟邪只想給鈞塵一巴掌，不是，你個小子能不能想點正常的東西啊？

然而此時鈞塵的精氣神飽滿，能夠再次用言出法隨。所以他直接抱著辟邪，對著天空大喊。

“讓我一步登天！！！”

轟——

天空裂開一道口子，鈞塵沒有猶豫，直接一步踏出！

浩然書院深處，一道沒有絲毫感情、情緒的目光射出，緩緩看向了鈞塵，又看了「魰魚」一眼！

同樣，夢境世界之中，紅衣女人也是一臉茫然的看向鈞塵，隨后沒眼看一般，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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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噗通——

一聲大，一聲小。

一人一獸，落入了汪洋之中。

這里，是登天塔的第九層。

這里，只有煙波浩渺，一望無垠的大海；當然，還有著零零閃閃小島。

下一刻，辟邪身軀膨脹，身軀踏海，凌波而行。

他直接叼住鈞塵，帶著他找到了一處小島。

“你小子……”辟邪變回小狗的樣子，剛準備破口大罵。

“東邊！！！”鈞塵卻是雙目炯炯的看向東邊。

那邊，有一股玄妙的氣息沖天而起，逐漸匯聚成一幅奇妙的畫卷，那是一只異常瑰美的魚。

虎龍之首，雙翼，蟒紋，魚尾

渾身通體彩鱗，如棋盤，且每一片鱗片之上，都有著玄妙的紋路，若琴紋，文氣如云霧縈繞其上，化作七色彩雨，淅淅瀝瀝。

魚鰭如孔雀之屏，蝴蝶之羽翼，美輪美奐。

背皮有雙翼，毛羽光澤而毫無水跡，更隱有微風纏繞，水波逐行。

龍虎為首，有黑紋成字，諸魚畏之，不敢犯！

……

“東邊你個大頭鬼！你剛剛和誰交易的？”辟邪毫不猶豫給了鈞塵后腦勺一巴掌，把他拍了個倒栽蔥。

這小子，純欠揍！

言出法隨，誰教你這么用的？

嚇死它了，這小子要是死了，誰TM管飯！！！

*****

東邊，一片無比寧靜祥和的水域之中，忽然天空變得無比的陰沉，隱有雷霆閃爍。

“魰魚異動了！怎么回事？”

“是因為書師姐么？”

“如果能夠收復這條魰魚，書師姐就能穩穩坐上公子之位了。”

“大家準備好，這是一場硬仗！要知道，少一個公子，就能多一份資源！其他的公子，不會讓書師姐安安穩穩坐上公子之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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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天塔外，上官潛龍的雙目一凝，扭頭看向登天塔，隨后環顧四周，看到了許多琴、棋、畫三派系的弟子。

“原來如此，是這樣啊！”又喝了一口酒，上官潛龍的表情似笑非笑。

下一刻，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蔣師兄，上官潛龍也進去了。”

“不用管他，他對四大公子的名聲沒有追求。”

上官潛龍的行蹤，除了時刻關注他的蔣青之外，就只有少數幾人，其中就包括那個國字臉的執法隊修士！

“瞎湊什么熱鬧，也不怕死在里面！”

*****

“辟邪，你說這里是兇地？”鈞塵看著眼前一片祥和的海域，扭頭問道。

“也許在你眼中，這里一片祥和，但在我眼中，這里是卻是很多琴棋書畫四道修士的‘墳墓’，他們的器物都葬生于此，匯聚成煞，煞氣沖天，其中尸、詭、鬼、妖、邪數不勝數，總之，別離我太遠！”

說著，辟邪一口咬下，生吞了一縷鬼魂。

“你吃的啥？”

“海倀！”

“海倀？”鈞塵反問。

“海中倀鬼！”

“那你之前有吃的啥？”

“鱬鬼！”

辟邪的眸中閃爍著略帶興奮的光芒繼續說道：“此番，看來可以略微填一填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