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各方勢力(下)
- 從驪珠洞天開始無敵!
- 還有糕手啊
- 2499字
- 2024-12-14 20:02:28
次日清晨,一切照舊。
陳平安繼續在河邊摸石頭捉魚蝦,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劉羨陽的聲音:“吃我一腿!”
只見劉羨陽一朝飛踹,打算偷襲陳平安,陳平安一個利落的側身,直接躲過了這一腳,劉羨陽整個人直接跌入了河中。
陳平安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劉羨陽有些疑惑道:“劉羨陽這個時間你不在鐵匠不打鐵怎么跑這來了?”
劉羨陽從小溪中爬了起來說道:“打鐵多沒意思啊,小爺我要想學分分鐘就能學會,不著急這一會兒,那是你天天在這摸魚摸石頭的,干啥呢。”
陳平安將剛從小溪中撿來的琉璃石頭放入了背簍之中說道:“我哥哥讓我來摸的,而且自從開始摸魚摸石頭,我感覺整個人都蛻變了一般,而且還能練練功夫。”
劉羨陽有些不信:“有這么神奇嗎?”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陳平安的精神面貌,確實和以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蛻變:“你小子看上去確實精神了不少啊。”
陳平安謙虛的笑了笑:“還行吧,你那邊怎么樣?”
劉羨陽聽后嘆了口氣,看向了廊橋方向:“還行吧,只不過師父給我立了個規矩,讓我不得踏過廊橋半步,否則就打斷我的腿,你說說看,同樣都是徒弟,憑啥就對長生哥有特權啊。”
陳平安笑了笑:“或許是因為我哥哥很優秀吧。”
劉羨陽嘴角抽了抽:“得得得,當我啥都沒說。”
劉羨陽剛想開口說什么的時候,就發現在他前方不遠處,宋集薪和宋長鏡來到了廊橋下方,他們站在小溪旁邊似乎在做些什么。
劉羨陽趕忙將陳平安拉到一旁堵了起來,打算看看這兩個人在搞什么鬼:“這姓宋的在搞什么幺蛾子?”
就在劉向陽話音剛落,宋集薪直接跪了下來,向廊橋的方向三叩首,而這個方向剛好是面對劉羨陽他們躲避的方向。
劉羨陽看到后賤笑道:“嗯,好兒子乖兒子,給爹爹我行這么大禮。”
陳平安這時眉頭一皺,有些擔憂的說道:“宋集薪旁邊那個男人不簡單,我們還是快離開這吧。”
劉羨陽不以為意,擺了擺手:“哎呀,怕什么啊。”
陳平安連忙勸阻:“小心惹禍上身。”說著就帶著劉羨陽離開了這個地方。
宋長鏡望著廊橋看著已經行禮叩首完的宋集薪開口說道:“如果本王沒有記錯,你們小鎮3千年來不管發生多大的洪水,都未能沒過那生劍條的劍尖。”
說著宋長鏡將目光放在了掛在廊橋下方的銹劍身上:“這把劍很不簡單,它被圣人用來鎮壓鐵索井出口,只為防止潭底龍氣渙散過快,也正因為有這龍氣滋養,小鎮3000年來才能機緣不斷。”
兩人一路走在了廊橋之上,宋集薪望著四周風景隨后說道:“那條真龍到底有沒有死?”
宋長鏡停下腳步望向宋集薪:“3000年前那場屠龍之戰,死了不少練氣士,就連三教圣人和百家宗師,也多有隕落。”
宋集薪:“我雖然不知數千年前圣人初衷和謀劃,但我猜得出那條真龍絕不簡單。”
宋長鏡點了點頭:“說對一半,真龍雖死,但氣運猶存,至于他現在的真實身份和象征意義‘不簡單’這三個字絕對承載不起。”
宋集薪眼眸微垂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東西:“真龍成骨之后,龍珠卻仍能活數千年,那龍珠豈不是王珠,就是稚圭!”
宋長鏡沒有回答,只是悠悠說道:“總之你要記住我大驪所有的謀劃和心血,皆為風生水起!以后到了京城氣量大些,時刻記住謹言慎行,還有更要去提防一個人。”
宋集薪眉頭一皺問道:“誰?”
宋長鏡幽幽開口:“國師繡虎,我大驪能夠在短短50年之中,拓疆至140郡1500城,有此人一半的功勞。”
聽到一半的功勞,宋集薪的目光望向了宋長鏡,盡管沒有言語,宋長鏡也知道對方想要說什么,開口說道:“小子,你想的沒錯,另一半的功勞就在這里!”
幽幽山間,一團黑霧飛過。
一處陰暗的密室之內,一位白發老者望著前方懸浮的棺材,不由長嘆一聲。
那團黑霧出現在了他的身后,隨后畫出了一位戴著面具身著黑袍的男子,男子單膝跪地恭敬的說道:“啟稟國師,宋長鏡已接觸宋集薪,三教一家也將要取走壓勝之物,驪珠洞天坍塌在即,齊靜春仍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國師沉默不語,隨后大手一揮,那黑衣男子便化為一團黑霧消失不見:“大勢之下,逆勢必亡矣。”
鐵匠鋪中,陳長生跪在了阮邛面前:“師傅還懇請您收我弟弟為徒!”
阮邛看著自家弟子長嘆一口氣說道:“長生了,不是我不收你弟弟為徒,只是你弟弟資質太過平庸,不適合走這條路,我也知道你讓我收你弟弟的目的,但人各有命數,老早之前你就想讓我收你弟弟為徒,可遲遲不開口,我也知道你的顧慮,但命定如此,我也沒有辦法。”
聽到這話陳長生長嘆一口氣,他也沒有氣惱,也沒有責怪阮邛的無情,只是默默起身,躬身行了個禮后繼續去打鐵鑄劍了。
一旁的阮秀見到這一幕沒好氣的向自家老爹哼了一聲,走回房間去了。
阮邛對此也只能長嘆一聲,這一切都是為了幕后之人的謀劃,收了陳長生本就是計劃之外的事情,也是那些人能夠接受的范圍之內,再多的事情他就無法再做了。
今夜的小鎮格外熱鬧。
小鎮外圍一處山峰頂端一位兵家劍修從天而降,他手掐法訣一枚虎符丟出,虎符化作一只黑色巨虎背上藍色的法劍,踏空奔跑在這方天地之中。
一位佛家苦行僧來到小鎮的鐵索井邊,一邊抓住鐵索,一邊念誦佛家經文,一座金光浮現的雷音塔從天而降壓在了井上。
一條小溪之旁,一只雪白靈鹿正站在小溪邊低頭喝水,靈鹿的背上坐著一位身著白袍的絕美女子,她手握蓮花,眼神憂愁:“今晚三教修士就要取走壓勝之物,雖說已獲得大驪的許可,名正言順,可咱們真的要如此無視齊先生,連招呼都不打嗎?”
就在這時,一位同樣身著白袍的青年男子,來到了女子身邊,開口說道:“賀師姐,事情確實有些不近人情,但咱們也無法違抗師祖的旨意啊,這驪珠洞天終究躲不過破碎之劫。”
各方勢力涌動,在這洞天的上空出現了一道道紫色裂縫,無時無刻不在宣告著這方天地快要坍塌的事實。
夜色已深,陳平安已經熟睡,而陳長生此刻輾轉反側,索性他直接不睡來到了院落當中,望著天邊出現的裂縫,眉頭緊鎖。
這時他右手掌心傳來了一股疼痛,抬起掌心一看,掌心中的青色蓮花印記已經開始慢慢變成了紅色,他掌心的血肉開始出現裂痕,隨后展開,隨后逐漸翻開,血肉形成了一朵小小的蓮花,由血肉組成的花瓣不斷蠕動著,看上去十分詭異。
但沒過多久,這由血肉組成的蓮花開始緩緩愈合,又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只不過掌心的青蓮印記已經完全成為血紅之色。
陳長生右手握拳,仿佛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他望向天邊明月悠悠開口:“終于走到這一步了,事情的成敗皆在這最后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