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燈下黑
- 從驪珠洞天開始無敵!
- 還有糕手啊
- 2534字
- 2024-12-12 18:20:10
鐵匠鋪內。
劉羨陽一臉生無可戀的捶打著手中的劍胚,不停的抱怨:“哎呀,好累啊,長生哥,想不到這打鐵鑄劍這么累,1000下錘到猴年馬月去了。”
陳長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繼續捶打著燒紅的劍胚,看都沒看劉羨陽一眼說道:“少說話多做事,為了讓師傅收你為徒,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嗎,收起你那以前玩世不恭的態度,在外面我不管,在鐵匠鋪就給我認真一點,聽懂了嗎!我不想對不起你爺爺,你也別讓他失望。”
聽到這話,劉向陽先是一愣,隨后緩緩點頭,不再抱怨,默默的捶打著手中劍胚。
而寧姚則和阮秀坐在一旁,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兩人鑄劍,但兩人的目光大多數還是放在陳長生的身上,兩人眼中的世界都有不同。
寧姚的世界還是和上次一樣,是一個水墨畫風,陳長生和黑白兩人互相練劍,而她也在觀察著陳長生劍法的套路和招式,看著看著又入了神。
而阮秀眼中的世界則是一片灰蒙蒙的,這大地的四周插滿了寶劍數不勝數,有的甚至堆積成了一座座高聳入云的劍山,而陳長生則是在這世界的中心不斷打鐵鑄劍,他每落下一錘,周圍的寶劍都會發出一陣嗡鳴,仿佛是在歡呼雀躍恭迎他們的創造神。
就這樣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陳長生完成了今日的工作量,隨后便拿出了那柄漆黑劍胚燒紅鑄造。
一旁的劉羨陽看著陳長生拿出這種特殊的劍胚,有些好奇的湊了過去,但眼睛剛瞅到劍胚的第一眼,他的腦海中便傳來了一陣陣的龍吟之聲,隨后便是鉆心刺骨的疼痛,隨后他眼中看到的便是如同修羅煉獄般的場景。
一條身形龐大的巨龍,正遨游天際,巨龍睜開雙眼如同日月一般,俯瞰著世間萬物,身軀龐大,一望無際,遮天蔽日。
劉羨陽被這一幕驚的說不出話,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額頭上已經布滿冷汗,層層深深,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你咋了,劉羨陽。”
劉羨陽指著陳長生漆黑的劍胚,嘴中有千言萬語,卻始終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慢慢的他又忘了自己想要說什么了,緊接著他剛剛所看到的一切全部被遺忘在了腦海之中,整個人也陷入了疑惑:“我剛剛要說啥來著的?”
聽到這話陳長生沒好氣的給了劉羨陽一個腦瓜崩:“好好鑄劍,別整天瞎想。”
劉羨陽揉了揉被彈的發紅的額頭,隨后點了點頭:“知道了,長生哥。”
日漸西斜。
宋集薪的家中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身著一身雪白儒袍,頭戴束冠,面容俊俏,肌膚白玉,氣質溫柔儒雅,一看便是讀書之人。
直接那人對坐在位置上的宋集薪和他的叔叔宋長鏡,躬身行啦個禮說道:“鄙人崔明皇,拜見大驪番王。”
宋長鏡此刻正捧書閱讀,抬頭看了一眼崔明皇悠悠說道:“不愧是觀湖書院的呵筆郎啊,居然知道我的行蹤。”此話說完,宋長鏡一合書本,同時強大的威壓涌向對方。
崔明皇被這一股壓力壓的后退半步周身青光流轉,隨后趕忙穩住身形。
宋長鏡對此繼續說道:“回頭告訴國師,行事要有分寸。”
崔明皇點了點頭,隨后到出了此行的目的:“王爺此行接皇子回宮的事宜,我已經安排妥當,至于通關文書上,還用回宗仁府檔案上那劃掉的老名字嗎?”
宋長鏡笑了笑:“用回宋睦吧。”說著他看向了宋集薪:“小子,回家之后做該做的座椅,盡該盡的本分,否則縱使本王也救不了你。”
就在這時,崔明皇眼珠一轉,緩緩說道:“在下聽說有一個叫陳長生的青年男子殺了云霞山的蔡金簡,還威脅了老龍城的符南華,不過事后齊先生出手干預了此事,給了陳長生和他弟弟一個交代,與此同時還將這兩人要過來自行處置。”
宋長鏡目光看向崔明皇:“我怎么不知道這天大的事情,你從哪聽來的?”
崇明皇對此只是微微一笑:“道聽途說罷了,番王莫要建議。”
只不過前程不語的宋集薪在聽到對方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死死的盯著他,那天的事情,他和稚圭都看得一清二楚,但他們兩個并沒有將此事說出去,在場的知情者除了他們,就絕無外人眼前這家伙居然知道,那就說明此人絕不簡單。
宋長鏡冷哼一聲:“假仁假義之輩,齊大圣人也不過如此,若不是身處此方天地,老夫一只手就能錘殺你齊靜春之流的三教神仙!”
話音剛落,此刻的齊靜春一子落于棋盤之中:“宋長鏡,武夫掌國,了不得了不得,只不過白龍魚服,非是吉兆啊。”
回去的路上,劉羨陽揉了揉發酸的胳膊說道:“啊這打鐵真是累死我了,真沒想到長生哥你這一打還能打10年,一天就能鑄十幾把寶劍,瞧把我師傅那嘴角笑的,看到我的,唉,就把我罵的狗血淋頭。”
陳長生看著劉羨陽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才剛踏入鑄劍之路,切忌心浮氣躁,凡事一步一個腳印來,我鑄劍打鐵10年之久,剛開始也被師傅罵的狗血淋頭,熟能生巧,你練久了也能和我一樣。”
一旁聽著對話的寧姚不由開口說道:“長生哥,我聽陳平安說你從小就沒上過私塾,為啥張口閉口的都能說出一大堆大道理呀,比那個齊先生還能說。”
陳長生對此也只是笑道:“天賦罷了,鎮子上從不缺說書先生,我有空的時候就會聽他們說說書,有的時候還會去私塾蹭一蹭齊先生講課,耳濡目染之下,自然就會說一些大道理,只不過道理講的再漂亮,還不如親身實踐一番,耳聽千遍,不如手過一遍!”
一旁的劉羨陽揉著著耳朵打斷說道:“好了,長生哥別講了,聽得我頭都大了。”
陳長生:“你以后會明白的,對了,你那個寶甲放哪了,該不會藏你家了吧?”
劉羨陽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緩緩說道:“我怎么可能藏在那么明顯的地方嘛,我藏在了一個他們怎么也想不到的地方!”
劉家老宅。
劉羨陽爺爺去世之后,東西他們舍不得扔便和父母搬離了這個地方,免得睹物思人,只有每年過節或者清明祭祖的時候會回來打掃一下這座老房子。
陳長生等人來到了劉家老宅,劉羨陽推門而入之后直接進了屋內,來到了他爺爺生前睡的床板之下,從里面抽出了一個箱子。
陳長生看著眼前這個箱子不由的敷了敷額頭:“我以為藏哪了,居然還是藏這里。”
劉羨陽將寶甲拿了出來說:“這叫燈下黑,這么多年都沒人發現,你就說行不行嘛,長生哥。”
陳長生:“我看你純缺心眼!”
而此刻寧姚的目光則是放在了床邊的木柜之上,緩緩走了過去隨后說道:“這幅金桂掛月的鑲嵌圖案,可別輕易賤賣了。”
劉羨陽看著那柜子緩緩說道:“小時候我被鎖在那柜子里過,所以那玩意我打小就不喜歡。”
陳長生這是補刀說道:“那還不是因為你笨,你爺爺那天又出去喝酒,你父母又在地里干活,要不是平安找你去玩,你怕不是要被困一天。”
劉羨陽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這不是意外嗎,誰能想到這柜門會突然壞掉嗎,好了好了,丟人的事就不說了,話說這東西有什么問題嗎?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