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劉志茂,機緣(2合1)
- 從驪珠洞天開始無敵!
- 還有糕手啊
- 4132字
- 2024-12-04 20:16:39
就在吃飯的時候,陳平安的目光時不時會望向陳長生床上的那個少女,他將目光望向陳長生開口問道:“哥哥,那個少女是?”
陳長生咬了一口包子,緩緩說道:“晚點跟你解釋,先吃飯吧。”
陳平安聽后也沒再多問,默默的吃起了早飯。
就在這時,院子外傳來了顧璨的聲音,看樣子應該是遇到了什么急事:“長生哥,陳平安,怪老頭大白碗,還有什么水!”
陳長生尋聲望去就見院子外,顧璨跑了進來,還因為跑的太著急被絆了一跤,嚇到了插在院落中的飛劍,只見那飛劍一個機靈直接飛到了空中,隨后劍尖指向顧璨,似乎是在打量著對方。
顧璨有些吃痛的站了起來,隨后望著飛在空中的飛劍也是嚇了一跳,連忙躲在了院落中的小樹后面。
屋子里的三個人看著外面的狀況也,停止了吃飯趕忙走了出來,顧璨看見陳長生和陳平安兩人,先是松了口氣,隨后又將目光望向了身后的劉羨陽:“劉羨陽,你怎么也在這?”
劉羨陽有些不爽地叉腰說道:“我是陳平安兄弟小爺,我咋就不能在這了,話說你咋回事,這么著急忙慌的趕著投胎啊?”
顧璨對劉羨陽呸了一聲,隨后連忙跑到陳長生身邊,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抬頭望著他說道:“長生哥,我之前碰到了一個怪老頭,他手里有一個白碗,一直往外嘩嘩倒水,把整個小鎮都給淹了!真是嚇死宋集薪他爹我了!”
聽著顧璨的描述,陳長生眉頭一皺:“怪老頭?什么樣的怪老頭。”
顧璨仔細回想著那老頭的衣著樣貌隨后說道:“就是穿的一身黑,手里拿個白碗。”
陳平安聽到這話,連忙開口問道:“你說的,是不是祖宗槐樹下的那位說書先生?”
聽到這話,陳長生望向陳平安:“你認識那家伙?”
陳平安點了點頭:“嗯,我昨天送信的時候看到過。”
一旁的劉羨陽看著眾人,最后又看了看自己有些疑惑的說道:“你們都在說什么呢,什么老頭什么大水的,我咋聽不懂啊?”
眾人無視了劉羨陽的話,顧璨這時繼續說道:“長生哥,我回去的時候發現那老頭在我家,他不會要索我命吧!”
陳長生聽后眉頭一皺,隨后揉了揉顧璨的腦袋,說道:“放心,有我在,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顧璨聽后連連點頭拉著陳長生就往自己家走去,一旁的劉羨陽和陳平安也想跟過去,卻被陳長生攔住說道:“你們好好看家,別到處亂跑,還有你也是,護著點你的主子!別老是跟著我。”陳長生一邊說著一邊指向了準備跟過來的飛劍。
那飛劍在空中轉了兩圈,隨后飛入房間之中,躺在了自己主子的旁邊,劍身顫抖著仿佛在說:“不跟就不跟,裝什么裝!”
陳平安一向是很聽陳長生的話的,所以就留在了家中慢慢養傷,劉羨陽也是一樣,沒有跟過去湊熱鬧。
在顧璨家的院落當中,一位穿著樸素但容貌秀麗的中年婦人正在為一位老者恭敬地倒著茶水。
這婦人的神態一臉緊張,似乎這老者給她帶來了不小的壓迫感。
那老者端起滾熱的茶水也不顧茶水的滾燙,直接喝了一口緩緩說道:“看樣子應該要來了。”
就在這時,院落的門被敲起,那中年婦人連忙放下茶壺去開門,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了一臉嚴肅的陳長生,以及抱著他胳膊的顧璨。
那中年婦人看到陳長生的第一眼就滿臉笑道:“哎呀,是長生來了呀,”
陳長生點了點頭說道:“顧璨的事我都聽他跟我說了,嬸嬸是什么打算?”
顧娘聽后一臉難為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就在這時院落中的老者開口說道:“既然來了,就進來說話吧。”
陳長生望了不參一眼,隨后便帶著他一同走進了院落當中,將目光放在了坐在石凳上的老者身上。
而那老者也同樣在打量著陳長生隨后眼眸微動,心中有些驚訝:“不卑不亢,霸氣外露,不好對付啊。”
那老者撫摸著自己的胡須幽幽說道:“老夫名叫劉志茂,乃是截江真君,顧璨與我有緣,我打算收他為徒。”
顧璨娘聽后連忙對自己的兒子說道:“還等什么呢?兒子,趕快拜見你的師傅!”
顧璨卻直接躲在了陳長生的身后,一臉拒絕的說道:“娘,我才不要讓他當我的師傅呢,我當他爹還差不多!”或許是因為陳長生讓顧璨有了說話的底氣。
劉志茂聽后也不惱不怒,只是淡淡的笑道:“有意思,有意思,看樣子你這當娘的還沒一個外人說話有權利呢。”
顧璨娘聽后有些尷尬,陳長生這時開口說道:“老先生若想收顧璨為徒,人家至少也要愿意才行,但人家不愿意強行收人家當徒弟恐怕不好吧,就不怕哪天徒弟強大了,記起了今日之仇,保不準在你身后捅你一刀,到時后悔就來不及了。”
劉志茂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望向了顧璨他娘,顧璨娘向陳長生說道:“長生啊,長生你聽我說。”
然而陳長生卻抬手打斷了顧璨娘的話語,說道:“嬸嬸,顧璨明顯很不愿意,你為何要逼他?”
顧璨娘聽到這話有些著急道:“不是我逼他,這位仙長是真心想收璨兒為徒的,你也知道他沒有做學問的頭腦,也不如你機靈能干,留在這能做什么呀?要是能跟著這位仙長好好修行,準能有出息,長生啊,璨兒的前程就在眼前,算嬸嬸求你了好不好!”
陳長生的神情有些動容,顧璨的情況他知道,若能踏入修行之路,日后他不在顧璨便有自保能力,更何況劉志茂雖然人品不行,但在顧璨成長起來之前也會保他安危,但眼下他還有一筆賬要算,不可能讓顧璨這么輕易答應對方的收徒要求。
陳長生將目光望向劉志茂隨后變得犀利起來,劉志茂也感受到了陳長生眼眸的變化,同樣也望向了他,一時間兩人相視無言。
但在下一秒,兩人的世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劉志茂周圍的世界變成了黑白兩種顏色,黑色在白色的空間勾勒出了一幅幅山水畫卷,黑與白互相交織,隨后形成了一柄柄飛劍紛紛刺向了劉志茂。
而陳長生的世界則是一片猩紅,他的腳下是幽幽的潭水,潭水之中不斷散發著黑色之氣,隨后這些黑色之氣凝聚成了無數條蟲蛇鼠蟻紛紛撲向了陳長生。
陳長生右手一握,手中出現了一柄黑白霧氣交織的長劍,一劍揮出,凌冽的劍氣斬滅了向他襲來的蛇蟲鼠蟻,陳長生緊接著又快速揮動長劍斬向了周圍猩紅的空間,周圍的空間產生了晃動,但與此同時,蛇蟲鼠疫也越來越多,陳長生一邊抵抗一邊斬向周圍空間,企圖將這方天地斬滅。
而此刻的劉志茂也不好受,他雙手成爪被猩紅的霧氣包裹,隨后拍打著向他飛來的飛劍,但奈何飛劍數量太多,速度太快,再加上這方天地的境界壓制,他的身上有不少飛濺所劃出來的傷口,衣服破爛,血流如注,只聽劉志茂大喊一聲,全身氣息爆發,震的這方天地不斷顫抖。
下一秒雙方天地開始崩潰,而在現實當中,陳長生此刻面無表情,但是七竅流血,這一幕讓一旁的顧璨和顧璨娘是膽戰心驚,生怕陳長生出什么事。
而劉志茂此刻也不好受他的鼻子血流如注,面色開始接近慘白,下一秒他一口鮮血吐出,而陳長生也是虛弱的向后退了兩步。
劉志茂拿出手帕咳了兩聲,擦了擦嘴角和鼻子的鮮血,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陳長生,眼前這家伙居然讓他的修為退了半步,傷到了根基。
陳長生一臉虛弱,但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看著劉志茂:“這就算是老先生利用我弟弟所受的懲罰吧,我們來日方長!”
顧璨娘和顧璨連忙扶住了向后退的陳長生,顧璨一臉著急的說道:“你沒事吧?長生哥!”
陳長生笑著揉了揉顧璨的腦袋,盡管他此刻十分虛弱,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難受:“放心,死不掉,以后你就跟著這老先生好好修行,有了師傅以后就便有人護著你了,出去之后記得聽你娘的話,不要讓嬸嬸操心,知道嗎。”
顧璨有些不解的望著陳長生:“可是長生哥我,我不想,我舍不得你們!”
陳長生拍了拍顧璨的小腦袋:“又不是生離死別的,以后有緣還能再見,乖,要聽話。”
聽到這話,顧璨此刻是淚眼汪汪,他抬頭望向陳長生:“那我們以后還能見面嗎?長生哥!”
陳長生點了點頭:“還會再見面的!”
隨后陳長生的目光望向了顧璨他娘緩緩說道:“嬸嬸,當年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你奪了平安的機緣,我不說什么,我也知道這么多年來你一直心中有愧,所以才對我兄弟二人這么照顧,當父母的都是為了孩子,我不怪你,不過我希望你能將這機緣用在顧璨的身上。”
聽到陳長生的話,顧璨娘眼中的愧疚更深,她知道她欠他們兄弟二人的太多了,她可能這輩子都還不起,對方雖然說不計較,但她又怎能安下這心呢?她是人,盡管是個婦道人家但也知道禮儀廉恥,她也是當娘的人,她想要自己的孩子過得好一點,這沒有任何錯,但錯就錯在,她奪走了別人孩子的幸福,她也清楚知道陳家兩兄弟在失去爹娘之后過得多苦,要不是陳長生年輕力壯,在鐵匠鋪謀了個生計,他們的日子恐怕過得更苦。
所以這些年來顧璨娘一直想要彌補,對陳家兩兄弟是頗有照顧,或許是心中的愧疚,也或許是為了那一份機緣的恩情,但更多的還是當母親的慈愛,這么多年,她早就把陳家兩兄弟當成自己的孩子了。
顧璨娘神色復雜的望向陳長生,她想開口說什么,但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始終說不出來。
陳長生對顧璨娘笑了笑:“嬸嬸,你我恩怨兩清,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嬸嬸,跟著老先生出去后,記得照顧好顧璨,我先走了。”
一旁的顧璨想要伸手去拉住陳長生,他總有一種感覺,如果這次陳長生離開后,他們以后見面就不可能會像以前那樣了,他極力的伸出小手想要抓住那溫暖卻又充滿老繭的大手,但是他始終都抓不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長生離開,隨后將門緩緩關上。
看著這一幕,劉志茂看著顧璨娘悠悠說道:“命定如此,恩怨兩清,以德報怨,心懷寬廣,但又睚眥必報,殺伐果斷,你倒是生了個好兒子啊,依那陳長生的性格,你搶他弟弟機緣,他日后定會報復與你,但你有顧璨替你擋了這一劫,再加上你多年對他們兄弟的幫助,他也是有恩報恩之人,奪人機緣如同斷人生路,他能做出如此選擇,可見心胸之寬廣,和他的因果如此之深,就算是老夫也斷不了了罷了,聽天由命吧。”
離開顧家的院子后,陳長生的面色越來越慘白,直至沒有了血色,隨后倒在了一處小巷之中昏了過去,而就在這時,一片槐葉緩緩從空中落下,在陳長生的上方不斷飄蕩,一陣微風吹過,正準備將這槐葉吹向遠方的時候,陳長生一只大手突然將他抓住,隨后槐葉便化作一道金光鉆入了他的手心。
陳長生慘淡的面色恢復了一些血色,他長舒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他右手張開望向掌心掌心處的掌心原本那淡淡的青蓮印記在槐葉的入身后,散發著淡淡金光。
陳長生長嘆一口氣,隨后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他的面色很快就恢復如初,先前和劉志茂對峙的傷也已經好的7788:“這大道機緣是真不錯呀,難怪世人都想搶。”
而就在這時,又有一片槐葉從他的眼前落下不過在剛落地的一瞬間又被微風吹起打算要飄向遠方。
陳長生一個眼疾手快直接將槐葉抓在手中,隨后說道:“送上門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而且這是你們欠平安的,還一點,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