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介紹客人,永樂皇帝
- 大明:靖難遺憾?我一夢改之!
- 長不大的雞
- 2033字
- 2024-11-29 11:58:34
姚廣孝走進屋內,隨即便傳來大門關閉的聲音。
他緩緩來到火爐旁邊,只見朱棣正一臉惆悵的烤著火。
沒等姚廣孝行禮,就見朱棣淡淡的說道。
“坐。”
姚廣孝將身上披著的大衣卸下,脫掉鞋,坐在了火爐旁。
放下手里的佛珠,把皺皺巴巴的老手伸出。
感受著這火爐帶來的暖意。
而后,目光傾斜,看了一眼朱棣那眼角的愁容。
語氣很是平緩的笑道:“看來皇上的心病,愈加嚴重了。”
朱棣輕笑一聲,哈出一口氣。
眸光呆呆的盯著火爐內燃燒的火光,火光映射在朱棣的瞳孔中。
卻并未能夠讓朱棣眼眸散發出光芒,依舊死氣沉沉的。
沉默片刻,他便朝著身邊這位老朋友望去,惆悵道:
“人老的時候,老是多愁善感,就總是會想起以前。”
“剛攻下應天府的那會,我很興奮,因為我能坐上我爹的位置了。”
“哈哈哈,那個時候整宿整宿的睡不著,就算是睡覺都睡在龍椅上。”
說到這里,朱棣目光還朝著旁邊的龍椅望了一眼。
眼神中皆是冷漠,仿佛早已經對這把龍椅不感興趣了那般。
十六年前。
自己在烈火中,得到了這把滾燙的龍椅,如今烈火已經逐漸熄滅。
這把滾燙的龍椅也漸漸變得冰冷。
就像是當年的美人已經容顏衰老,不再受寵那般,眼神中毫無感情。
姚廣孝此時也是笑著打趣道。
“是啊,皇上那時候雄心壯志,似有太祖風范。”
恭維的話,朱棣早就聽多了,不過對于姚廣孝這位老朋友的恭維。
他卻一直都很享受。
姚廣孝對于他而言,亦師亦友。
朱棣淡淡的笑了笑。
“現在不行了,時常感覺這皇宮冷冷清清,怎么睡都睡不著。”
“這些天我常常半夜醒來。”
“你知道我夢見了什么嗎?”
姚廣孝陪伴朱棣多年,怎能不知其心病是什么。
無非就是謀權篡逆。
手上沾滿朱家人的血。
不過,他并沒有明說,朱棣現在需要傾訴心中的情緒。
“我夢見,我坐在龍椅上,建文那個王八蛋就在下面跪著。”
“大聲呼喊著,吾皇萬歲。”
“哈哈哈,差點給我笑醒。”
看得出來,朱棣在這一刻是當真開心。
臉上的喜悅停頓片刻后,朱棣便笑不出來了。
“后來,我發現,我爹,我大哥,我娘就在旁邊看著。”
“一眨眼,我一家都被帶上了鐐銬,我爹就在奉天殿審問我。”
“為什么要謀反!”
“我到現在還能記得我爹的眼神。”
“醒來的時候,出了一身的汗。”
朱棣心中長嘆一口氣,本以為自己做了這么多年的皇帝。
就算再夢見自己父親的時候,也不會像當初那般害怕。
可事實卻是,自己父親的一個眼神,便讓自己大汗淋漓。
直接被驚醒,那種心悸的感覺……很難受。
“皇上就是在宮中呆久了。”
“或許應該出去走走。”
聽著這話,朱棣眼神白了一眼姚廣孝。
“太子爺不讓打仗,天天哭著說沒錢。”
“你看看你身邊的這些折子。”
朱棣指了指姚廣孝身邊的奏章。
聞聽此言,姚廣孝便知道朱棣誤解自己的意思。
“臣說的不是去打仗,比如:去喝杯酒。”
喝酒?
朱棣眼神中詫異的望著姚廣孝。
難道是自己耳朵聾了?聽錯了?
姚廣孝剛剛說的是喝酒沒錯吧。
他微微蹙眉,神色嚴肅的凝望著姚廣孝。
“老和尚,你老糊涂了?”
姚廣孝是儒釋道三家齊修的僧人。
雖不拘泥于世俗規約。
但姚廣孝貌似從不沾酒,以前想找姚廣孝喝酒,都被其以茶代酒
更別說現在的姚廣孝年齡已經很大,喝酒不是提前找死嗎?
朱棣湊上前,聞了聞。
站起身,對著姚廣孝不悅道:“你當真想要找死?”
在姚廣孝的身上,他能夠聞到淡淡酒水的味道。
身為武將,喝酒這么多年,這味道再熟悉不過。
朱棣眉宇不悅,冷聲道。
“誰讓你喝的。”
讓年邁的老頭喝酒,無異于殘害其性命。
尤其是姚廣孝這種,本來就不怎么喝酒的。
若姚廣孝逝去,那他就真的是孤家寡人。
姚廣孝只是淡淡解釋道:“皇上多慮了。”
“我都一把老骨頭,生死只在朝夕,何必加害呢。”
“在金川街道深巷里,有家酒樓,掌柜的叫莊牧。”
“那里的酒和普通酒樓的酒水不一樣。”
酒之間除了烈度,還能有什么不一樣?
朱棣雙手叉腰,目光緊緊的盯著姚廣孝。
酒樓,莊牧。
姚廣孝也緩緩站起身,看著日漸憔悴的朱棣,說道。
“以酒為引,解心頭夢。”
“皇上何不如去試試呢?心病郁結,若不及時解開,心衰力竭。”
“自我消耗,時日無多。”
整個天下。
也只有姚廣孝敢說自己時日無多。
若是換做其他人,就不可能還站在這里。
朱棣心中也清楚,他的年齡大了,心病要是不解開。
恐怕這副身子骨,撐不了多少年。
“朕乏了。”
對此,姚廣孝也并未著急。
他心中清楚朱棣多疑的性格。
便微微拱了拱手道:“皇上,明日正午,我在那家酒館等你。”
說完,不等朱棣拒絕,便直接離開了。
噩夢產生,命不長久,或許這家酒館便是朱棣唯一的救贖。
身為朱棣的老朋友,他也想幫朱棣一把。
就在此時。
小鼻涕已經招呼來了許多太監,將周圍散落的奏章朝著東宮太子府搬去。
而姚廣孝則拿起黑衣,漸行漸遠。
朱棣就站在門口望著姚廣孝的離開。
“皇上,屋外冷,您別傷到了龍體啊。”
小鼻涕看著朱棣穿著單薄的衣物,站在門口,也是嚇壞了。
連忙給朱棣披上了絨衣。
望著屋外白白大雪,朱棣若有所思。
酒館,莊牧,造夢。
或許可以去試試,要是這家酒館沒有姚廣孝說的那般神奇,將人殺了即可。
親眼看著姚廣孝遠去,朱棣這才回到屋內。
……
翌日,酒館。
莊牧看著推門而入的姚廣孝,便詢問道。
“老和尚,你不是說給我介紹客人嗎?人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