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亂世自起
- 朱標重生扶蘇,老四助我一統(tǒng)大秦
- 別戳泡泡
- 2109字
- 2024-12-18 08:35:30
蕭何年歲比劉邦大些,老態(tài)也更為明顯。
半夜被人喊起,又看見全副武裝的秦軍兵甲,自然是有些驚悸。
卻在聽見來人叫出劉邦名字的時候,意識安靜了下來。
心臟咚咚咚地震著,腦袋里下意識開口:
“上官,在下未曾聽說過什么劉邦。沛縣地界管轄眾多,上官可以去別處問問。”
來人聞言,倒也不惱怒,而是主動走進了蕭何的住處:
“蕭大人喚我楊伍就行,此次奉陛下旨意前來此地尋找此人,并非問罪。而是要請他去京師做官。”
“還有蕭大人一并,可以跟著。”
楊伍在蕭何的住所中轉(zhuǎn)悠,一邊說著,一邊四處觀察其居住環(huán)境,心想陛下和蒙將軍給的描述果真符合。
這蕭何一個郡縣主吏,為人氣質(zhì)果有不凡。
被陛下評價為相才。
而這位名字能夠單獨寫在玉帛上的劉邦,更是不知是何種層次的人才能夠相稱。
蕭何心有疑惑。
既然是從京師來的人,自然不必營造什么謊言。
要是對劉邦不利,直接過去殺了便是。
自己前幾日可剛剛叮囑過這位老弟,京師的具體消息不明。
但如果真是扶蘇登基,天下弊政改革。
這世道總歸是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莫要做出什么唐突事情,比如釋放押送的囚犯之類的事。
因此,自然不會是劉邦犯了什么事。
就算犯了事,這消息也不至于這么快就傳到京師。
甚至讓當今陛下耳聞。
既然如此,想來自己這位兄弟是沒有什么大災(zāi)大難。
蕭何思慮良久,這才放松下來,恭敬道:
“敢問楊大人,如今天子可是——”
楊伍遙遙朝著咸陽的方向拱手:
“先帝駕崩,趙高、李斯矯詔。幸而公子扶蘇識破奸計,蒙恬將軍誅殺惡賊。”
“如今罪魁禍首已然伏誅,天下太平之勢將成。蕭大人不必拘謹懷疑,是有天大的好事要到這劉邦身上。”
天大的好事?
蕭何琢磨著,答道:
“天色已晚,到劉邦所在的泗水縣也有半日路程,明日一早再出發(fā)也不遲。”
楊伍點頭答謝:
“那明日便有勞蕭大人引路,郡縣長官那邊,已經(jīng)有人過去通報,不會有擅離職守罪過。”
此時的蕭何還不知道,他那小老弟今晚可一點都不安生。
夜里山上,溫度也不到能凍死人的地步。
可是那呼呼刮著的風實在鬧騰。
若是置身于毫無遮擋之地,只消幾次猛風刮過。
好似鋼風削骨剝皮,吹得人生疼。
要不了多久,便肢體僵硬、腦袋里全是星星,倒在地上,硬是站不起來。
失溫而死。
正因如此,劉邦正引著任敖和一眾獄卒,在山里爬向他所熟知的遮風擋雨的地界。
劉邦走得輕車熟路,還不忘詢問事情細節(jié):
“老弟啊,你押送的囚犯多半罪不至死,現(xiàn)在只是送回縣城,又不是已經(jīng)分好了地界。”
“他們敢冒著殺頭的風險逃離,一定還有些別的因素。”
任敖爬得有些吃力,他許久未曾進過山,都是在平地上走動。
喘著氣道:
“大多數(shù)是如此,可這些犯人中有一人名叫虢沾,是從北邊流竄而來的,犯了殺人的罪過。”
“這名字聽起來像是古代虢國滅亡的后人,以國為姓,多半對朝廷抱有怨恨。其他人還能活,他被抓了,就非死不可。”
“所以他引動不少人跑了,說什么新帝登基,但是先帝的陵寢還沒修好,還要四處抓人活埋。”
劉邦倒是氣息不錯,不緊不喘。
聞言,還能笑出聲來:
“哈哈哈、自秦一統(tǒng)天下以來,咱們這地界已經(jīng)很少有和諸國扯上關(guān)系的,反倒是中原地區(qū)多些。來往都要自稱某某是某國人士,而不稱郡縣。”
“我看啊,因為公子扶蘇繼位,許多人又想過安穩(wěn)日子,鬧騰不起來了。就故意有人鬧心嘞。多半是扶蘇繼位,也不能阻止他們復國的心思。”
“這亂世自起,也不知道新皇帝管不管上用。”
他索性靠著山崖,指向前方:
“哥幾個暫歇片刻,熄了燈籠,整備精神,第一處藏身的地方就要到了。”
眾人都聽他所言,把燈籠熄滅。
等到眼睛逐漸適應(yīng)了月光照耀的景象,身體也暫歇恢復,便又加緊趕路起來。
這第一處地方是個近處獵戶們進山的時候,在許多地方都有建造的木屋之一。
屋子大半個結(jié)構(gòu)都是借助一處凹陷的山體,僅僅是棚子和開合的墻門是木頭扣壓在一起。
里面丟著一些木柴和火刀石頭,湊合過一晚上是沒問題的。
爬過面前這個坡,就到了木屋前。
從外面看上去,里面烏漆黑一片,木頭縫隙之間,什么光亮都瞧不見。
劉邦正要走進去,被任敖拉住:
“我的好哥哥,這里面既然無人,咱們還是走快些,去更深處找。”
“這些據(jù)點我也有聽聞,不過是獵戶們休整的地方,太靠近山腳。那些人不會藏在這里的。”
劉邦立住,扶著身邊的墻壁,做出噤聲的手勢,偷摸摸指了指木屋。
他拉著任敖的衣領(lǐng)扯過來,在其耳邊低聲道:
“人就在這里,我看那門口散亂,草勢傾軋。他們鬼精得很。”
“如你所言,是外地人,那就根本跑不了多遠。”
“待會兒,我們大弄動靜,佯裝走過去。等到隊伍行到中段,就一起沖進去,把人拿下。”
任敖有心反駁,卻不知該如何答復。
這、這實在是有些荒唐。
那人怎么敢躲到這么近的地方,真不害怕被人發(fā)覺?
劉邦倒是對自己的判斷無比自信,砸吧砸吧嘴,扶著腰間的劍。
大步朝著前方走去。
任敖只好依了他,囑咐好眾人跟上。
等到隊伍覆蓋了木屋的各個方向,便一齊拔出了武器沖了進去。
嘭!
木門直接砸倒在地上,里面的確有人暫歇的痕跡。
如今卻是空蕩蕩一片,哪里有個人影。
任敖吐出口氣,拍著劉邦的肩:“得嘞,咱們快些走吧,那賊人早遁走了。”
劉邦咂摸著嘴唇,咕噥幾聲,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神情。
還是一如往常般自信:
“那便走吧,前方還有一處山洞,那人走不遠,定是在那里了。”
“那地方也沒多少兇險,就是聽放羊的小孩說過,里面有個大白蛇,想來是附近村戶嚇唬小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