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儀君做了一個夢,他夢見了有人救來他,那個人正是自己素未謀面的娘親。張儀君蒼白的臉上臉色好了許多,嘴角還揚溢著若隱若現(xiàn)的笑容。
一個身穿華貴玄衣的男子摸了摸張儀君的手,又看了看張儀君臉上的變化嘆了口氣:“可憐的君兒!”
陡然,張儀君猛然坐起,捂著頭,帶著哭腔“娘!娘!”男子不知為何心中生起一股無名怒火,他看著張儀君哭哭啼啼有些不悅,但很快他就熄了火,儀君他是個可憐的孩子!
他拍了拍張儀君的肩頭,少年回過神來帶著眼含熱淚的雙眸,高興的宛若孩子的說:“爹,我夢見了娘,可美了呢像畫中的一樣!”這是張儀君從孩童時候就所期盼的。
張威明心頭一軟,這是他一生的痛,幾乎成為了心魔的存在,他摸了摸張儀君那白嫩的額頭,頭一次用了他也覺得溫柔至極的口吻說道:“君兒,能跟爹說說你夢見了什么嗎?”
父子倆整整在屋內(nèi)聊了一盞茶的時間,這是張儀君這么多年來最開心時候,也是和父親聊得最好的一次。
不過,這可急壞門外的幾位長老,“儀君,這小子好死不死的,殺了羅家的人干嘛。”三長老張海忿忿開口
“誰讓他們闖了我們張家的地盤。”二長老張鐵牛不忿開口,而張海陰陽怪氣地似乎是對空氣說話:“那是以前,可不是現(xiàn)在哩!”
“你!數(shù)典忘祖!”張鐵牛舉起沙包大的拳頭做勢要打三長老,三長老張海也不甘勢弱,往后拉出一段距離,準備掏出家伙來干仗。
“停下!”此時默不作聲的大長老張程山吼了一嗓子,又盯著倆人惡狠狠地說“莫丟了我張家遺風,兄弟閻墻,成何體統(tǒng)。”
二人在大長老的喝罵下,只好乖乖聽話,將家伙收起來,只是兩人仍是不給對方好臉色看,張程山點了點頭見兩“等人都收起了伙,也不管他們臉色如何,繼續(xù)說道:“等威明出來再說!”
屋內(nèi),父子和睦。“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知不覺間,聊到了修為上張儀君像是想起了什么,滿是真誠的眼神望向父親:“爹,我的身體還好吧,還請您不欺騙君兒。”
張威明臉色一凝,但他的雙眼看見了滿是真誠的張儀君臉上先是不忍,又是惋嘆,縱是心態(tài)好的張儀君也被父親的表情弄得心情跌落谷底。
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君兒你的身體沒什么大礙,只可惜,修為…唉!”
張儀君聽到了確定的答案后,身體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般,躺倒在了床上,剛才還活潑可愛的眼神瞬間變得空洞無神,像一個形將就木的老人口中喃喃低語:“沒有…修為…著么找娘親呢!”哽噎著
張威明感覺有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的內(nèi)心也不好受,但他強行的轉(zhuǎn)過身來,往屋外走去,每走一步,堅難萬分…
三位長老見到了面色并不好看張威明,三長老還是硬著頭皮說“小君。他殺了羅家的庶子,我們交惡了羅家,這可怎么辦!”
還未等他說完:“怕他個蛋,羅家也跟咱家差不多,不怕他!”心直口快的二長老張鐵牛,眉毛橫飛地說道。說完后還嘲諷張海說慫了!
正要破口大罵張海就瞧見了張程山的眼神,只好聳了聳肩,將腦袋縮了回去。
看到張威明臉色更加陰郁多,儀君,青云是自己的逆鱗,也是自己的心魔。張威明沒有看三人,只是抬頭對著天空吼道:“我張家可不怕他什么的羅家!”他張威明做出了選擇,他不后悔!
三位長老聽后,沉默了一瞬。張鐵牛一臉興奮地說:“族長說的好,我張家不怕他羅家,要戰(zhàn)便戰(zhàn)!”
張海陰著一張臉;攆著胡須認真地說道:“不可不可,我張家這些年實力大不如前,如此一點小矛盾便要開戰(zhàn),恐怕會元氣大傷丟掉我張家最后的一點地盤,不如先和羅家談談再說。”
大長老目光如炬,木納的雙眼中靈動一現(xiàn):“誒,現(xiàn)如今先治好小君,再和羅談談也不遲,接下來靜觀其變。”
張威明輕點下頜:“大長老說的有理,按大長老所說的去做吧!”三位長老點點頭算是認可了,然后依次告辭離開了理事殿。
夜晚,繁星似水,張威明正看著一幅畫卷,正癡癡的笑著,張儀君看見了這一幕,他已經(jīng)接受了這一切,打算來找父親說自己還沒有那么快被打倒
張威明察覺到儀君的氣息,笑著對走來的義君說:“儀君,快過來看你娘親。”張:儀君快步走上前來,和父親端詳著畫,畫中女子,盤著一個云髻,一身月白長裙,襯得出女子清貴。
畫中女子容貌被一層若有若無的云霧遮住,看不清真貌。但從身形來看以及老爹這癡迷的神情,絕對是個大美女。張儀君想著。
和夢中的一樣呢,突然父親的話打斷了沉思:“君兒,是否鼓足了勇氣來修煉嗎?”張儀君臉上沒有了白日的喪氣神情,有的僅僅是斗志昂揚,重重的“嗯”了一聲
張威明滿意的點點頭:“好樣的,不愧是我張家男兒!”說著他張威明像是許諾般又像是在激勵:“君兒,要是到金丹期就把這畫送你,到了元嬰期…的話,訴你一個秘密!”張我明說最后一句話時,咬字極重,像是下了某種決定
張儀君正高興的準備道謝,張威明硬往他手里塞滿了丹藥還不停催促他回房間。張儀君只好捧著丹藥一邊激動萬分地謝謝父親,一邊回了自己的房間
屋內(nèi),張儀君清點起了自己的收獲,三個儲物袋,不用說也知道是誰的,自己現(xiàn)在還打不開。還有父親的丹藥——上品黃龍丹,金髓丸,養(yǎng)氣丹、破竅丹。還有這個玉環(huán),雖然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但也不妨先收著日后在研究。
張儀君思忖道:“修煉的事,先不急,睡一覺再說。”他不想為了晚上修煉而影響到了早上的修煉速度。
……
羅家,在一番唇槍舌戰(zhàn)之中,羅家的幾位長老以及族長羅焰似乎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他們并不關(guān)心羅凡這個庶子的死,而是家族能否進一步取得更大的利益。
雖說羅家和張家在流云城勢均力敵,但張家曾經(jīng)也是旺盛強大過,再說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能不小心提防。而庶子羅凡說白了就是殺人奪寶未遂;反被殺,在羅家眼里只是個由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