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

柯語墨搖下車窗。

最終程澈還是讓她吐了個痛快。

第一次看到那么血腥的場景，說生理上沒反應是騙人的。

“嗯。”

程澈嗯了一聲，也沒再說話，開始看向自己的收獲。

【姓名：程澈】

【年齡：17】

【身份：伏羲信徒】

【親合度：初識（12%）】

【等級：Lv.1（12/100）】

【裝備：無】

【背包：（鐘馗信物）（共工信物）（源獸尸體*12）】

【自然之力：1/10】

【技能1：兌·澤之漣漪（秘法Lv.1）：操控周圍的水分子，形成小規模的水流或水珠。對己身有略微恢復效果。】

親和度和經驗依然同步進行。

主要還是多了一個信物！

像鐘馗這樣耳熟能詳的神明，能力一般都不會差。

而且單單看一些傳說，鐘馗的形象都是正面的，會造成人格侵蝕的概率很小。

簡單來說，鐘馗信物的價格比普通傳說神明信物，更上一層樓！

車子很快到達程澈所住的樓下。

“你這兩天先在這住吧，當然，你要是想走也隨時可以走。”

程澈從車上下來后，留下一句話后徑直走向樓里。

柯語墨愣了愣，連忙跟了上來。

程澈的反應跟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樣，熱情，令人不安的舉動什么的都沒有。

難道自己猜錯了？

電梯在33樓停下，兩人走出電梯門，柯語墨不經意間瞥了一眼歸墟的夜色，這才發現。

整座城市的光亮來源，全是那些霓虹閃爍。

少了一個很常見的東西...

月亮呢？

沒人回答她這個問題，程澈指著自己房間旁邊的房門。

“你就住我旁邊，每個房間都一樣，不是固定的，你只要在這睡，下次進入游戲還是這里。”

“好，謝謝。”柯語墨收起心里的震驚，點點頭。

不經意間，這個男人已經開始向自己透露一些游戲的訊息。

程澈也沒再說話，打開房門就要進去，不過突然想起什么，又伸出頭看向柯語墨：“噢對了，就算想走，晚上最好也別出門，好奇的話，可以在窗邊看看。”

“噢噢，好的...”

柯語墨也很懂事，沒問為什么。

“嗯，早點休息吧。”

“晚安。”

柯語墨看著從頭到尾帶著面罩的程澈進入房間，也第一時間走進房門，想給自己找一些安全感。

性格忽然發生大轉變的隊友...

擁有超能力的怪人...

柯語墨背靠著房門，坐到地上，嘗試讓自己冷靜下來。

優渥的家世，沉著冷靜的性格，讓柯語墨在很多時候，都能從正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幾分鐘后，柯語墨快速走到房間的書桌前。

拿起紙筆開始記錄自己所了解到的信息。

“這里是一個超能世界......”

程澈不清楚另一邊的事情，他現在已經泡起每個房間都有的茶葉，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色。

自然之力只能通過休息補充，在拿到兩件信物后，只剩下一點。

急著去拿第三件的話，不穩妥。

不如早早回來休息，欣賞一下晚上的節目。

進來歸墟的玩家，都能看見倒計時。

經過白天的調查，或者茍活，忍到晚上的時候，人類的欲望會被放大無數倍。

一整座空蕩蕩的城市就在眼前，這意味著什么？

潑天財富！！！

反正四十幾個小時后就能出去。

萬一這些值錢貨，能帶出去呢？

“啊——”

當第一聲哀嚎響徹歸墟的上空。

人性的淪落，就此開始。

......

“早啊~”

程澈打開房門，看著略帶黑眼圈的柯語墨打招呼。

“早...”

柯語墨有些不解地看著程澈。

在昨晚粗話，慘叫響了一整晚的情況下，這個男人還能休息得這么好？

更可惡的是...看他的樣子才剛起床，竟然就已經帶著面罩了。

“進來吧，吃個早餐。”

程澈讓開身位，示意對方進來。

看著程澈自顧自進入廚房做早餐，柯語墨靠在門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么？”

“說。”

程澈敲開兩個雞蛋，頭都沒回。

“在游戲里死了的話，在現實里也會死嗎？”

“會。”

程澈的語氣很平靜。

“不過殘疾什么的，現實中都不會受到影響，只有死了才會跟著死亡。”

“謝謝。”

柯語墨若有所思點點頭。

“吃飯吧，等吃完飯你就在房間休息，第一次進來歸墟所住的房間都有三天安全期，這三天里，房間很安全。”等做好飯，程澈端著飯菜出去。

柯語墨先是一愣，隨后也連忙進來幫忙拿碗筷，不過臉上難掩失落之色。

但也沒辦法說什么，程澈昨晚瞬殺肖仔的那一幕。

讓兩人的地位根本無法放在同一水平線上，程澈說什么，她就得聽什么。

更別說剛剛才得知，游戲內死亡，現實里也會死亡。

“不過你可以問我三個關于游戲的問題，算是作為隊友之間的信息共享。”程澈坐在桌前，并沒有動筷，又補充了一句。

作為前世好友，程澈也不可能真的不管她。

但是現在做的事情，只適合一個人行動。

不過還好，柯語墨頂多會跟自己待兩天，等到第二次進入游戲的時候，她的家人絕對會找過來，到時候就可以恢復一個人自由行動了。

“真的嗎！？”

柯語墨眼中瞬間露出喜色。

不過看到程澈那看傻子的眼神，又強行冷靜下來，調整一下心態，嚴肅道。

“這個世界，跟現實的城市一模一樣，那為什么，沒有月亮？”

程澈聽著一愣，他還以為柯語墨會問任務怎么完成，超能力是從哪來的等等一類問題，沒曾想她角度這么清奇。

“首先這個世界跟現實完全不一樣，第二你從任務里就看得出來，這個世界是有神明的，而月亮在古代被稱為太陰之主，簡稱月神。”

柯語墨認真點點頭，期待著下文。

“然后月神死了，所以月亮當然沒了。”

程澈雙手一攤，導致柯語墨的神情瞬間僵住。

就這！！？

不對不對，月神死了？

“這里的神明都死了嗎？”

柯語墨突然想起什么，問出第二個問題。

死了的神明，還怎么進行信奉？還怎么成為對方的信徒。

“沒有，比如天上的太陽，以及先民。”

“像整個城市的車，你別看沒人開，其實就是有一位先民在管理，就是奚仲。”

“奚仲...？”

柯語墨重復嚼了一遍這個名字，隨后眼睛一亮。

“發明車的夏朝人？”

“對，有一些先民，或者神明，其實都是著名的史人。”

柯語墨見狀還想開口，程澈豎起一根手指。

“你就最后一個問題了，慎重。”

這兩個問題，對與柯語墨接下去的發展，其實都沒太大的作用，所以程澈才提醒她。

“我應該選擇什么類型的信物？”

柯語墨思考了很久，才問出最后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有些意思，并不是問程澈應該去哪里尋找信物，而是為了更長遠的方向去著想。

柯語墨前世是選了一位洪荒時代女性神明。

不過是一位徘徊在正面與負面形象的未死亡神明。

程澈思考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已死亡的...品性良好女神明，或者已死亡的...品性良好實力強大女先民。”

然后起身，端著飯菜走進自己的房間吃。

留下柯語墨一個人在客廳里思索。

這兩個選項，有三個共同點。

但聽起來，先民信物的獲取難度比較大。

“走了。”

吃完早餐，程澈帶上鐵棍禮貌性的道別。

“好的...注意安全。”

正在洗碗的柯語墨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

下了樓，程澈住的這條街，昨晚也被不少人寵幸。

原本干凈整潔的街道，已經變得臟亂不堪。

血跡遍布得到處都是。

甚至還能看到一些細碎的血肉，以及殘肢。

只有路邊的車輛完好無損。

還好，這路況還能勉強通行。

程澈在路邊招手，打了一輛車。

除了車的啟動聲，同時響起的還有旁邊小巷里的人聲。

“你好，請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