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門了,一日時間?”
魏鐘走在路上又驚又喜,肖睿的天資遠超出其預料。
“真是個天才!”
魏鐘加快腳步返回鎮外小院。
剛剛到院外,便是聽到了屋子內的驚慌聲。
推門而去,只見三小緊張的圍著昏迷的肖睿,不知該如何是好。
直到聽到魏鐘回來的動靜,才是讓開位置。
羅香怡奔來:
“師父,肖睿他……”
魏鐘點點頭,走來跟前查看了一番,隨即說道:
“沒事,他身子太虛,《伐云刀》入門,使得其氣血虧空昏迷了。
“拿一碗熱水來。”
聽到魏鐘吩咐,魏銘(幺兒)立即跑去柴火灶上打了一碗熱水。
水溫溫熱,魏鐘從懷中掏出一枚藥丸投入其中。
丹丸黑色,一入水便是泛起紅色色澤。
“都拿碗來,這補血丸的效果,小睿子一個人吃不下。”
三小拿著陶碗站在魏鐘身邊,看著那碗中藥丸徹底散開,而后一人從魏鐘手中接了一小碗。
沒來得及喝,又見到魏鐘將肖睿扶起,連忙將手中藥湯放下,前去搭手。
魏鐘將藥湯喂向肖睿口中,才是將叮囑幾人:
“趁熱喝吧,莫要浪費了這補血丸。”
這補血丸正是魏鐘從賀勇手中掏得的戰力品。
那賀勇一身干干凈凈,也就幾兩銀子,加上這幾顆補血丸以及隨身長劍有點價值。
‘藥丸還有四枚,也足夠支撐這三小入門了。’
掏出藥丸交給羅香怡,叮囑道:
“這是下品補血丸,最適合你們這等還未入門、或入門了的搬血境前期武者使用。
“……身子太虛,所你四人將之化為湯水一同分食……”
交代好之后,魏鐘叮囑四人繼續修行,轉頭料理起了山上打來的戰利品。
揮動手中柴刀,皮膜撕裂,一張張完整的兔皮被魏鐘剝下,內臟被魏鐘輕易掏出。
‘可惜,沒有上品補血丹,這姚如波對自己徒弟也太小氣了些。’
補血丹乃是搬血境最為常見的丹藥,下中上三品分別對應修為的前中后期。
以魏鐘的深厚道行,非得上品補血丹不可,其余中下品難有絲毫效果。
微微搖頭:
‘殺了賀勇,那家伙察覺到徒弟失蹤,定會來此。
‘屆時我倒要看看,此人究竟如何心狠手辣……’
一刀剁斷野兔雙腿,咚咚的響聲在院子內持續了好幾刻鐘。
……
金湖鎮,那灰袍人來到城北的一處院落,見到了一名在院子里擺弄花草的老婦人。
揭開灰袍兜帽,露出了女子面容。
一道顯目的刀疤橫貫其額頂與鼻尖,顯得分外猙獰。
“師父……”
將自身經歷之事告知對方,引的后者一身輕哼:
“要我去對付那追風劍,這姚如波也真敢想。”
話鋒一轉:
“那人弟子如何?”
灰袍女子回言:
“修為搬血境前期,站姿散漫,輕功尋常……”
“原來是個廢物,與他姚如波一樣的廢物。
“罷了,追魂香可下了?”
“回師父,已下了,隨時可借之追蹤其位置。”
老婦人揮了揮手:
“不急,等幾日,姚如波前來再尋。你先去看看下面的幾個人牙子,看看可有好貨。”
“是!”
躬身從此地退開,那屋中老婦人一聲冷笑:
“仙緣難得,豈能與他人共享?”
手中一抹艷紅拂過叢中花草,后者悉數枯萎化作黃草。
“這武道之路難走,不如試試傳說中的仙道。”
……
一連數日,自從魏鐘醒來,已經在四小的院子待了十天時間了。
日常自我修煉,順便教授四人《伐云刀》。
這幾天時間辛苦付出,四個小家伙已經悉數入門。
其中肖睿進度最快,十天時間已經搬運氣血十次。
一天一次,讓魏鐘充分認知到了后者的天賦。
回想當初自己好不容易獨自摸索入門,靠著積攢的谷糧才是四五天搬運一次氣血而已。
眼前這幫小子卻是資源管夠,隨意修行。
面板熒光在眼中升起:
【待還借貸:運功《伐云刀》,搬運氣血四百次。】
【還貸進度:22/400(自我:20次;弟子:20次,折算2次)】
魏鐘一早一晚,各自搬運一次,十天已經完成了20次。
就算不用這弟子還貸,兩百天時間一樣可以將這借貸還完。
看著眼前練功的四小,魏鐘喃喃:
“錦上添花,未嘗不可。”
弟子搬運的二十次氣血中,肖睿占十,魏銘、魏宏各占四,至于最后的羅香怡,似乎并不適合魏鐘這《伐云刀》,堪堪兩次而已。
‘想要將這借貸功能效益最大化,還得尋到天資更好的弟子才行。’
出言打斷三人練功,魏鐘出聲:
“為師有事外出一趟,你四人自行練功。”
“是!”
魏鐘離開破落小院,沿著山林中的鄉道走向金湖鎮。
鎮子之外有著大面積的棚屋,許多面黃肌瘦,衣不蔽體的百姓立于其中,看向魏鐘眼神閃躲。
魏鐘雖然穿著樸素,但是看上去氣度不凡,沒有人敢上前乞討。
隨著鎮門口的人流步入城內。
魏鐘目的明確,直奔糧鋪。
天天吃山中野味,肉食不缺,主食卻是不足。
此行來便是采購糧食。
未至糧鋪,便聽得一人與店主討價還價。
伸頭一看,這不真是當日去找四小麻煩的賴皮臉嗎?
對方身為乞丐,卻是正在店中采購。
魏鐘看得稀奇。
似乎是自己的到來影響了對方,其轉頭看了魏鐘一眼,哼了一聲。
轉身便把手中的一貫錢拍到了店主桌上:
“一錢就一錢,你拿好了。”
轉身背起身后的麻袋,便是從魏鐘身邊走出此間糧店。
魏鐘上前,詢問:
“店家,精米價格幾何?”
聽聞精米二字,糧鋪店家來了精神:
“回客官,一斗一錢。”
魏鐘掏出身上碎銀爽快付賬,順便問道:
“那賴皮臉剛才買的也是糧食?”
后者嗤笑一聲:
“乞丐能買什么糧食,對方買的是糠。”
“糠?我沒記錯的話,這人還是黃狗幫的混混,怎么會買糠這種東西果腹。
“誰知道呢,這賴皮臉隔上一段時間就來我這買糠。
“每次都要與我扯皮扯上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