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家三公子,喻彥峰,這等實力也來摻和這種事?”
魏鐘看得窗外跋扈的那人不禁嘮叨。
“客官好眼色,此人習武多年,早早邁入搬血之境,依靠背后喻家本該有不錯的前途。
“卻癡迷女色,行為放蕩,在那醉芳樓被掏空了身子。”
魏鐘有一搭沒一搭的向眼前侍女打聽著喻家的消息。
一時間還真得知了不少情報。
不過都是城中的傳言,真假魏鐘暫時無法辨別。
“喻家族內可有一流高手?”
侍女本想回應,卻聽得門外滋啦一聲,原來是那管事去而復返。
“此事小女子如何能夠得知,不如客官去問周管事?”
隨即退到一旁,將位置讓給那人。
魏鐘見得那管事手中捧著幾本冊子,將之放到了自己面前。
“我聚寶樓的武技不少,但是適合好漢這等聚力勁武者使用,并且是拳腳、步法的卻是不多。
“眼前便是全部,好漢可挑選一二,不過其中內容只能看前三頁。”
魏鐘聞言拾起桌上冊子,翻閱之時隨意向這周姓管事詢問:
“周管事可知這白松城是否有一流高手存在?”
一流高手,即在體內凝結了真氣的“歸真境”武者。
周管事搖搖頭:
“這等人物,怎么可能會在我白松城。就算有,只怕也早就往上京或是附近的大城去了。”
見其模樣不似作偽,魏鐘嘆息一聲:
“可惜,若有前輩高人,在下還想求教一番。”
幽幽嘆息,隨即將目光聚集到手中武技。
桌上七八本冊子,魏鐘翻閱沒一會便是作出了選擇:
“就拿這本翻江步以及疊浪掌。”
周管事點點頭,吩咐一旁的侍女將其他武技撤下。
“好漢好眼色,這兩本武技之間有著同類關聯,修煉起來可以達到相互印證之效……”
吹了一番牛皮,才是正式報價:
“其中翻江步四十兩銀子,疊浪掌六十兩,客官付過錢財之后,這兩本武技便是客官的了。
“無論日后客官修煉如何,還是將之轉賣給他人,我聚寶樓都不會過問。”
這乃是一次性的買斷生意,魏鐘雖然覺得一百兩銀子有些肉疼,但念及這兩技到了日后“歸真境”仍可使用,還是狠下心來。
付過銀兩,魏鐘又是問及補血丸。
花了二十兩銀子購得了上中下三品補血丸各幾罐。
魏鐘從聚寶樓離開,看向背后的金色招牌,不由得搖頭。
‘花錢如流水,這入城第一天就消耗了一半身家。’
拿著武技秘籍以及藥罐,魏鐘拐過街道,就往客棧走。
不料穿過幾條巷子,又是見到了那喻家三公子的“巡邏”車隊。
車隊停在街道中央,家丁散開,不知發生了何種沖突。
微微搖頭,本著不惹麻煩的想法,就要繞行離開。
不過有時候不知是不是魏鐘倒霉,偏偏這麻煩就要往魏鐘身上沾。
一木質方桌騰空而起,巧之又巧的拋向了魏鐘方向。
魏鐘身上瓶瓶罐罐之多,可是遭不得這木桌砸擊,正欲躲開,卻發現身后那擺攤的母子。
嘆息一聲,轉身抬手一捉,便抓住了那桌子的一只腳,而后將之平平穩穩的放在了街道空地。
因為動作太快,身上瓶瓶罐罐的碰撞聲響起,魏鐘連忙打開包袱查看。
好在這些藥罐質地不錯,沒有就此破碎。
松了一口氣之時,又是見得一道人影被拋飛而至,還是魏鐘這個角度。
“真是沒完沒了了!”
魏鐘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將之那飛來的白袍人影接住,而后將之穩穩放在地面。
后者一愣神,隨即就要向魏鐘致謝:
“多謝……”
話沒說完,一包袱便是掛在了其脖頸上。
“幫我保管一下!”
隨即在其目光之中,雙腿一蹬便是揚起一陣塵土,氣勢洶洶的朝著那喻家車隊而去。
魏鐘這番動靜自然引起了多人注意。
尤其是那車隊中的護衛頭領,看得魏鐘似乎背著兵器靠近,馬上站出身來:
“哪里來的閑散武者,敢沖撞我喻家隊伍。”
魏鐘不曾理會,加速向前,手掌伸出抓住了那頭領的面門,而后朝著地下重重一摔,激起大片灰塵。
后者修為不過搬血中期,被魏鐘這么一摔,頓時眼冒金星,爬不起來。
魏鐘撒手,幾掌推開那些護衛,徑直來到喻彥峰面前。看得打翻的鋪子,以及散落的山果、蔬菜。
頓時心中便是浮現出了一副紈绔鬧劇。
“你是何人,竟敢……”
魏鐘轉身,呼呼兩巴掌就是打斷了后者的話語。
晉級聚力境之后,魏鐘的力道何其之大?
即使未曾動用勁力與氣血,光是肉掌,也不是這被美色掏空身子的喻彥峰能夠承受的。
口鼻之中溢出鮮血,眼冒金星步履踉蹌。
還有家丁想要上前攙扶,被魏鐘兩腳直接踹飛。
揪著喻彥峰的衣領,魏鐘補了兩巴掌,將之扇回神。
后者面露惶恐的看向魏鐘:
“你,可知我是誰?”
魏鐘一巴掌呼到其嘴上,打碎了兩顆牙齒:
“我管你是誰,惹了我,就得受罰,這幾巴掌你好生記著。
“日后莫要因跋扈丟了性命,讓你家那老爺子白發人送黑發人。”
這番話還真讓喻彥峰有些懵了。
‘父親的朋友?’
不過一看魏鐘的年輕面容,頓時反應過來對方在騙自己。
“你!”
“啪!”
“還敢還嘴?”
“啪!”
“不學點好。”
“啪!”
“瞧你這草包樣,簡直給你喻家丟臉。”
……
就這樣,魏鐘整整扇了喻彥峰十個巴掌,才是停手。
不是魏鐘累了,而是再扇下去對方就要小命不保。
揪起后者衣袍,一把將之扔給了喻家家丁。
“送你家公子回去養傷吧。”
說罷魏鐘拍拍手掌,就要離開此地。
就在此時,那護衛頭領緩和過來,見得自家三公子落得如此慘樣,不由得怒從心起。
抽出腰間長刀便是劈向魏鐘后背。
‘敬酒不吃吃罰酒,哼!’
魏鐘未曾回頭,僅僅是偏了偏身子,背上的柴刀便是偏移。掙脫布匹包裹,微微一扭,就將長刀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