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黃金齒虎,頂級兇獸?。〔恢蓝嗌傥湔邌拭谶@頭畜生的虎口下,聽說幾天前大賀幫圍剿不成,死傷慘重啊?!?
“只能說大賀幫太沒用了,幫主淬體境九重,帶著一票幫手,竟然拿不下一頭頂級兇獸?!?
“不然不然,聽說那天還有另一頭頂級兇獸被驚動,大賀幫被兩頭頂級兇獸圍攻才失了手?!?
“整個大賀幫都搞不定的黃金齒虎,這漢子是誰?莫不是大宗弟子捕殺后他悄摸偷來的?”
“噓,你小子不要命了,崩牛拳牛昆都不認識!”
“崩牛拳牛昆?是上個月那個三拳打死關屠戶的崩牛拳牛昆!”
眾人圍著沈沙的攤位議論紛紛,不僅將案板上的兇獸認了出來,惡漢的身份事跡也都說了個七七八八。
沈沙此時感覺手心有些冒汗,他也是圍觀過牛昆三拳打死關屠戶的。
那關屠戶是個名氣很大的屠宰場頭兒,仗著淬體境八重的實力和不錯的屠宰手藝,常常克扣客人的東西不說,還常鬧出些欺男霸女的惡聞。
上個月沈沙是親眼見到,僅僅三拳,堂堂淬體境八重的關屠戶就被牛昆生生打死。
奠定了這位狠人的兇名的同時,還使得沒人敢做牛昆的屠宰生意。
當然,也不是誰都能做得了的。
就沈沙眼前這頭頂級兇獸黃金齒虎,一般的屠戶連怎么下手都不知道,更別說取出其中價值最高的獸材。
“小子!”
牛昆又是一瞪眼,淬體九重天的氣勢,壓得沈沙喘不過氣來。
“是是……我是屠戶!”
雖然心里打鼓,但沈沙咬咬牙還是決定接了這單生意。
飛云港的屠戶們不敢做這牛昆的生意,正好是給了他賺錢的機會,不然哪有這種大生意到他這里來。
說完,沈沙就開始取刀具,準備開宰。
圍觀的眾人頓時躁動了起來,沈沙淬體境一重的弱雞模樣,大家都看得出來,就這也敢接頂級兇獸的屠宰生意?
頂級兇獸的皮你切得動嗎?
有好戲看了!
關屠戶能受三拳,這小子估計一拳就散架了吧!
在飛云港內禁止動武是沒錯,但一方是淬體境九重的強者,一方是淬體境一重的弱雞,有理有據的情況下真要把人打殺了,也就是賠償飛云港一筆靈石。
顯然牛昆這種強者是拿得出賠償的。
牛昆腦袋一抬,臉上露出了愣愣的表情,他當然不可能把黃金齒虎給這么個淬體境一重的屠戶。
不說手藝什么樣,光是這么弱的修為,皮都難剝開,何況是取黃金齒虎價值最高的虎齒了。
之所以找這小子,只是為了立威,飛云港內禁止動武,其它有手藝的屠戶背后都有勢力罩著,還真不一定畏懼他。
“住手!”
牛昆當即大呵。
為了這頭黃金齒虎,他差點被大賀幫干掉,這可是他晉級淬體境巔峰的倚仗。
“?。吭趺戳耍俊?
沈沙一愣,一手握著剔刀,一手提著剛取的金黃色虎齒,疑惑地看向牛昆。
卻見牛昆瞪大了眼珠子盯著沈沙,和沈沙手里的虎齒。
“這……這就取出來了?”
黃金齒虎最有價值的就是兩根金齒,堅硬無比,且與金屬性靈力相合,用處多多。
但一旦取出時沒有鎖住金齒的靈力,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尋常物件,這也是牛昆知道自己被屠戶們排斥,也要強求的原因。
見牛昆沒有下文,沈沙繼續手上的動作。
兩根虎齒的靈力流轉是相連的,前后取出也是有講究,待卸下獸首時,兩根虎齒也隨之一并放下。
太陽下,金黃的虎齒閃爍著金光,隱隱有鋒銳的金屬性靈力流轉,
圍觀的眾人,適時安靜了下來,有眼力見者難掩神色中的震驚,看不出門道的那些人,見沈沙隨手就剝開了虎皮,取出了虎齒,不由也驚異萬分。
“乖乖,這什么刀技,頂級兇獸的血肉跟紙糊似的……”
在眾人注視下,沈沙就好似在翻書頁一般,每翻一面,頂級兇獸黃金齒虎就有一處血肉、虎骨被卸下。
明明各種刀具齊上陣,卻是看不到任何刀光,手在哪里,哪里的血肉筋骨就隨之自行分開。
不過他們不知道,沈沙倒也不是這般寫意輕松,畢竟是頂級兇獸,即便摸清了每一處肉質紋理、靈力流動,從最適合的位置下手,沈沙也不得不瘋狂動用體內真氣相助。
但他這點修為,真氣實在有限,很快就已經消耗殆盡,只能強行擠壓經脈中的真氣。
換來的后果就是,當黃金齒虎被處理好后,沈沙渾身是汗,整個人水撈出來一樣,甚至滲出了不少血絲,體內的情況更是糟糕,丹田幾近枯竭,經脈不堪重負,受了不少的損傷。
只是這種情況,看到牛昆放在案板上的五枚靈石,瞬間就感覺無甚大礙了。
“你……很不錯!我手上就這點靈石了,等我把東西賣出去,再把剩下的靈石給你送來?!?
一頭頂級兇獸價值數百上千靈石,請屠戶屠宰頂級兇獸的報酬肯定不可能就這么五枚靈石就作數了,但沈沙沒有任何猶豫,伸手收起靈石的同時快口說道:“好,沒問題!”
牛昆叫人把東西打包帶走,圍觀眾人也陸續散去,一些人貪婪地掃了眼沈沙裝靈石的袋子和牛昆留下的一塊兇獸肉,但在飛云港內也不敢造次,只得悻然離開。
【技藝:一級靈屠師159/10000】
“一只頂級兇獸一百多的熟練度!”
沈沙一邊運功平復傷勢,一邊整理收獲。
一百多點熟練度無疑是驚喜,在水蛇幫一上午也才十幾二十點熟練度,除此之外,還收獲了五枚靈石和一塊頂級兇獸肉。
前者可以解決五個月的租金問題,后者終于能讓他停滯不前的武道修為有所進展了。
“靈石,要花出去才行……”
睜開眼,感受到一些若有若無的目光,沈沙知道自己得把靈石花出去,不然就連今晚都不得安穩。
跟周圍幾個攤主招呼了一聲,沈沙就收拾起了攤子,捂著靈石袋往飛云港城走去。
繳納租金這件事已經輕車熟路,不過沈沙沒有再打算繳納最低限度的租金,而是拐了條街,來到租賃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