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千年的世家,流水的陛下
- 仙道文明:我重工煉器怎么了
- 村江月夜
- 2243字
- 2024-12-04 11:47:08
人口。
人才。
修仙宗門。
三座壓在葉銘頭上的大山。
什么時候人口過億,什么時候能學子多到找不到就業(yè),什么時候才能直視修仙宗門?
才剛離開學宮處。
徐陽就屁顛屁顛的跟上。
二月春寒下起了末雪。
葉銘伸手抓住一片雪花,在掌心處消融。
“陛下,下的是瑞雪。”
“是啊,瑞雪,今年四省的收成一定會很好,所有戶部在籍的民戶都能有一個好盼望了,朝廷可以抽出更多的精力安排流民去墾荒,只希望再少點人餓死就好。”
葉銘喃喃自語說著。
徐陽則是聽著露出憨笑模樣。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能侍奉這樣的陛下,自己這輩子也算有了。
戶部統(tǒng)計。
在籍民戶去年出生四十萬左右。
未在籍的流民預估也有十幾萬嬰孩。
千萬人口有這樣的數(shù)據,只能說是喜憂參半吧!
喜的是新朝一切都走在正軌上。
憂的是基礎醫(yī)療跟不上,太多嬰孩剛出生就夭折了。
可是葉銘也沒辦法。
人口是很重要沒有錯。
但有太多更迫在眉睫的事情優(yōu)先度更高,至少未來五年之內,都顧及不到這方面。
“徐陽!”
“臣在。”
“朕有時候好恨時間太少,有時候有覺得時間過的太慢啊!”
“陛下無需多慮,以陛下的宏圖大略臣相信用不了十年,就能恢復到前朝巔峰景象了。”
“十年,呵~”
葉銘訕笑一聲。
修仙世界十年很短。
可他覺得十年也很漫長,深吸一口氣不再去想這些,多愁善感不應該是一個帝王該有的樣子,只要按部就班去做就好了。
朝堂上升起了暖爐。
不時有宮人往里邊添柴加炭。
今日朝議:【借礦。】
“諸位愛卿,今年與器宗約定的上供日期臨近,但是情況想必愛卿們也知道,我朝人口不及前朝鼎盛時十分之一,上供卻要達到前朝的一半,四省礦場就算加派人手連軸轉,如今也依舊缺口巨大,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葉銘老神在在的說。
底下人都眉目低垂,默不作聲。
給宗門上供那就是一個天坑,誰說話誰倒霉的那種。
況且他們的心思早已都不在這里,而是飄向了遠在四省外的朔雪之地,他們都傾注了不少的資源和心血去剿匪。
京防軍湊了三萬出來。
各家親軍家兵又湊了兩萬。
贏了還好,自此四省外就是各家的后花園,可倘若輸了?
不,不可能輸?shù)摹?
五萬打一萬,優(yōu)勢在我。
況且剿匪軍可是正規(guī)軍出身,有程永武的心腹大將龐廣,怎么可能輸給泥腿子?
“諸位愛卿!”
葉銘拔高了聲音。
終于將眾人思緒拉回。
“不就是給仙宗上供嗎?”
“眾愛卿為何一言不發(fā)?”
“難道眾愛卿認為仙宗的事情不重要,要是耽誤了仙宗的大事,你們誰擔的起這個責任,還是說你們對仙宗的孝心,變質了嗎?”
眾臣心里暗罵不止。
陛下簡直是無恥至極。
能不提仙宗了嗎?仙宗是夜壺嗎?需要的時候就提起來給我們聞一下?
偏偏修仙宗門的特殊存在,讓他們郁悶無話可說。
可以對陛下陰奉陽違。
可萬萬不敢對宗門不敬。
戶部尚書周孟其硬著頭皮,問說。
“那依陛下之意?”
“什么叫依朕之意,現(xiàn)在正是考驗眾愛卿對宗門孝心的時候,四省礦場鎬子揮冒煙了都指定是來不了,所以朕愿意帶頭募捐。”
周孟其失聲叫道。
“募捐!?”
“周愛卿怎如此失態(tài),募捐后又不止是寫朕一個人的名字,那是眾愛卿一起的功勞,屆時自會把眾愛卿的名字一起寫上,再遞給仙宗查看,以表我泱泱寰宇帝朝的孝心。”
“還寫名字!!?”
如果是盲捐的話。
捐多捐少總歸是捐過了,不是嗎?
可倘若寫上名字讓大家明著捐?寫名字就不厚道了,陛下!
葉銘眼睛一瞪,不怒自威說:“眾愛卿的拳拳孝意,朕怎敢獨占功勞,所以不僅要寫,還要昭告天下。”
眾臣面色古怪。
跟吃了好幾斤蒼蠅一樣難受。
暗地里已經在罵葉銘的厚顏無恥了,私底下里又抱怨說什么,坐那鳥位的又不是他們,憑什么要他們也捐?
周孟其面色不悅說。
“找臣子募捐自古也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更沒有帝王有過這樣的先例,臣望陛下收回成命,上供仙宗的數(shù)額不夠,再多派些人手去就是了。”
葉銘大怒。
“大膽,朕給你們一個在仙宗面前露臉的不領情也就算了,況且周愛卿你身為戶部總管天下財稅民生,難道不知道礦場一直都在紅線上嗎?再增派人口帝朝都要玩不轉了,帝朝若是亂了于你們又有什么好處?”
“周愛卿是大賢。”
“自會明白其中的道理。”
“朕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愛卿也要個體面不是嗎?”
葉銘幽幽的說著。
如果你不想體面,朕幫你體面。
世家大族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周家,你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呢!
事就這么定下了。
新朝也要給陛下個面子,對嗎?
朝會散去后,群眾聚集在周孟其府邸,大肆抨擊葉銘。
“昏君,他就是個昏君。”
“自古都是帝王給臣子發(fā)錢了,哪有找臣子要錢的?”
“這件事絕對不能妥協(xié),今年開了這個口子,那明年,后年呢?難道要我們年年都去募捐?坐那鳥位的又不是我們,憑什么啊?”
“真是氣煞我也。”
“周大人您倒是說句話呀!”
周孟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做為戶部尚書他比誰都清楚帝朝的難處,雖然泥腿子們的命不值錢,可如果再增加人口去挖礦的話,必然會造成帝朝動蕩,幾年之內怕是恢復不了元氣。
可作為世家代表。
他肯定不想掏錢的。
“周大人,要不?”
一世家之人比劃了一個抹脖子動作,那個鳥位隨便換個人上去坐就行了,就是不能動了大家的利益。
周孟其瞪了他一眼。
這事哪有那么的簡單?
本身支持葉銘就是一種投資,把葉銘干掉那投資不打水漂了嗎?
“把陛下做掉?”
“屆時是我周家,還是你李家去坐那個鳥位?軍部那群人能服?亦或讓軍部的人上去了,能有我們的好日子過?”
“說話前先動動腦子。”
“現(xiàn)在陛下調不動軍部,又拿我們沒有辦法,那他就是一個好陛下。”
“況且寰宇器宗給的壓力那么大,要是哪天怪罪下來了,不管誰坐的那把鳥位都是最先倒霉的人,我周家屹立千年不倒想坐那把鳥位,何須等到現(xiàn)在?你們想死我還不想死呢!”
反正千年的世家流水的王朝,豬油蒙了心才會覺得那把鳥位很好。
捐肯定要捐的。
但不能盲目的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