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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點鐘,王寒寒打來電話,說要請公司的兩位同事吃飯,讓我也去。我正在出外勤,給客戶安裝防盜窗。就回她說,收工早就過去,收工晚就不過去了。
今天外勤的工作非常順利,比預期的時間要早結束。收工后,我懶得回家換衣服,就向約定的飯店趕去。
等我到時,她們已經吃喝好一會了。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王寒寒嫌我來的晚了,“怎么衣服也不換一下,一點也注意形象!”
“有什么形象好注意的,這不都是認識的嗎!?”我笑著看向彩云和一個陌生的男人。
“這就是我男朋友——路自然。”王寒寒向我介紹眼前的男人,“他是張建華。”
“你好!”
張建華很有禮貌的跟我握了握手。他腕上的紫檀手串格外扎眼,我的心沉了一下。心情瞬間變的很糟糕。
這頓飯我吃的索然無味,甚至莫名的想發火。
回到家后,我獨自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看著鬧騰的綜藝節目。
王寒寒也是一臉的不悅,回來后一句話也不跟我說,一個人洗洗弄弄先去房間睡了。
我知道她為什么生氣,不就是我在餐桌上擺臭臉,讓她很沒面子嗎!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在播的電視臺都換了好幾個節目。王寒寒腳步落落的從臥室走出來,沒好氣的對我嚷嚷道,“幾點了!?還不洗洗睡覺,你明天不用干活嗎?!”
我沒理她,將剛點的煙用力的插進煙灰缸里,悶悶不樂的走進衛生間,刷牙洗臉。
“你今天是不是有病啊!?”王寒寒在背后沖著我罵。
“你能少說兩句嗎?”我語氣中暗藏著怒意,“逼逼吧吧的煩不煩!?”
“你是什么意思啊!?有什么不爽的明說了!?”王寒寒在背后推了我一下,我向前慣了一步。
我往床上一躺,不想理她。她一把將蓋在我身上的被單用力扯掉。對我吼道,“你今天不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我翻身而起,一把扯下她腕中的紫檀手串,丟進了垃圾桶里。
“睡覺!”我對她吼了一聲,重新躺到床上,用被單蒙住頭。
王寒寒冷靜了一會,好像是明白了我為什么會生氣。她走到我身邊,輕聲細語的說,“吃醋了?”
我對她低吼了一聲“滾!”,努力克制著眼淚的涌出。
她壓在我的身上,將蓋住我臉的被單拉下來,得意的笑道,“不就是一個手串嘛,至于這么生氣嗎?”
我沒理她。
“手串的事,是那天彩云、我、張建華去觀前街時,我自己選的,當時他也買了一串,然后就一起付的錢,我這次請他吃飯,也算兩不相欠。”王寒寒說,“我說是情人送的,其實就是想刺激你,誰讓你平時對我那么不上心!”
我依舊沒理他。
“好了,別生氣了!這次是我不對行了吧?!”王寒寒說,“我跟他們出去,其實就是想撮合一下張建華跟彩云。”
王寒寒努力鉆進我的被單里,開始吻我,不停的吻我。
“以后沒我的同意,不許你跟別的男人往來!”我說。
“現在知道擔心我了!?”王寒寒得意的笑道,“如果我真在外面有人了,你怎么辦?”
“我眼里可容不下沙子,朋友以后都沒得做!”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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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幾天里,張建華一直找機會約王寒寒,王寒寒總是找借口婉拒。
“看你干的好事!”彩云憤憤的走進倉庫,來到王寒寒的辦公桌前。
“怎么了!?”王寒寒不解的問。
“張建華跟我說他喜歡上你了!”彩云調侃道,“你還說要給我介紹,結果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王寒寒不禁向庫門的方向望了一眼,“瞎說什么呢?小聲點!別讓人聽到了。我對他真沒那個意思!”
“你現在老躲著他,他就來找我,怎么辦吧?”彩云無奈的笑道。
“他怎么這樣啊!我都有男朋友了。”王寒寒舉起右手說,“我發誓!我是真心想要撮合你倆的!張建華搞錯對象了!”
“說真的,你難道一點也不喜歡他?”彩云試探性的問道。
“……?”王寒寒扭捏的看著彩云。
“這里又沒其他人,你跟我說實話?”彩云說,“也別顧忌我的感受,我本來就跟他不來電。”
“說實話,有那么一點感覺。”王寒寒小聲的說。
“你現在打算怎么善后?”彩云說,“我可不幫你擦屁股。”
“改天找個時間,我跟他說清楚就沒事了。”王寒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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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順著長街走到人民廣場,又從廣場穿過天橋,來到橋下的公園。此時華燈初上,公園里游人稀少。
“以后我們還是保持一些距離吧!我男朋友上次因為手串的事都生氣了。”王寒寒說。
“我真的很喜歡你!你應該能感受的到!?”張建華有些激動。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和你保持必要的距離。”王寒寒說。
“害怕了?內疚了?”張建華問。
王寒寒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擔心失去他?”
“是的。”王寒寒說,“我很愛我男朋友,他也同樣的愛我。”
“那你有喜歡過我嗎?”張建華問。
“我承認對你是有點心動。”王寒寒說,“但這改變不了什么啊!”
“讓我們跟著感覺走!?”張建華說。
“我擔不起這后果。”王寒寒說,“你只是我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而已,我們適可而止吧!做個普通朋友。我不想涉足雷區。”
“雖然知道會是這樣,但我就是有點不甘心。”張建華說。
“真的,我不想看到你不開心,但我們現在做的事很不應該!”王寒寒說,“我男朋友這些年對我一直都很好,對此,我竟習以為常,甚至有時候還怪他對我不夠上心。我不能對不起他傷害他。”